夏恩其實也有點感覺到了,因為控制怨靈躲著的時候,齊在謙的頭上就出現了血條。
雖然夏恩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發現,但知道亮出血條就意味著進入了戰斗狀態。
從而反推出,自己已經吸引到對面的仇恨了。
所以,夏恩繞了一點距離,發現那個男人的血條也跟著自己在動,才確定了自己想法。
“血條...還在,果然是被發現了嗎?”
沒有關系,為了那個能查看靈能的裝備,冒點險也沒關系!
反正,又不是自己上。
墓地冤魂:“6。”
等待時機,等那只惡靈把學生手中的金絲消耗掉,再上也不遲。
這群學生確實是新人,明明自己的能力可以為惡靈造成不錯的傷害,但就是會被它靈活的閃躲,就是打不中。
惡靈自然不會乖乖挨打,它知道自己打不過那邊的男人,但這幾個人還是能輕松解決的。
智力不高的它,哪里知道什么,只知道誰能打,誰不能打。
夏恩也在等一個時機,就比如現在,兩個學生手中的金絲已經被消耗掉,惡靈再次朝其中一人出手的時候。
齊在謙依舊是瞇著眼睛,但嘴角明顯上揚了半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生氣的表現。
數道金絲以極快的速度朝夏恩沖來,那只惡靈看見金絲動都不敢動。
“哈!吼!”
為了保險,夏恩接連吼了兩聲,一聲就把金絲擊退,一聲氣浪朝著齊在謙沖去,再朝不動的惡靈吼了一下。
搶了一只怪。
齊在謙臉上的笑容消失,因為他感覺到這股氣浪的威力居然有三階。
他倒不是怕三階怨靈,身為月池市災害局的副局長,三階怨靈,齊在謙還是有信心能夠搏殺掉的。
但問題就是現場還有學生在,而那只怨靈的目標,居然是學生!
再朝齊在謙補了一招氣浪,夏恩才朝著學生沖過去,目標就是手中沒有金絲的那兩位。
被偷襲的學生也慌了手腳,連靈能都忘了凝聚,就往老師的方向跑。
夏恩再朝他們旁邊的地面大喝一聲,氣浪撞在山體上,發出劇烈的爆炸聲。
爆炸產生的沖擊波把學生震倒,等齊在謙抵消兩道氣浪的時候,發現只有兩名學生跑到了自己身邊,另外兩名學生已經被怨靈抓在手中。
有了人質在手,夏恩開心的笑了,這下就好辦了,只要稍微提示一下,應該能...臥槽!
“吼!”
連吼三聲,擊退金絲。
夏恩都沒有來得及暗示,就看到滿天的金絲直奔自己而來,全然不怕自己撕票。
趕緊把一名學生放在地上,然后退了幾步,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是的,從一開始,夏恩的目標就只是那塊手表而已,這些學生都是未來對抗詭異的中堅力量,夏恩才不會自掘墳墓呢。
把他們殺光了,以后誰來保護外面的安全。
夏恩家庭幸福生活美滿,肯定是希望外界越和平越好,詭異復蘇的越晚越好,只有這樣,自己美好的小生活才能繼續。
正準備繼續攻擊的齊在謙也發現怨靈的異樣,停下了攻擊,問:
“什么意思?”
夏恩側了一下身子,努力把左邊的手給展示出來,然后晃蕩了兩下。
“你在挑釁我?”
“...”
這就是夏恩為什么想和聰明交流的原因。
倒也不怪齊在謙,在他眼中,這只怨靈抓了新人,還在那邊搖頭晃腦的,不是挑釁是什么?
旁邊的學生想了想,弱弱說:“他的意思是不是手臂?”
呼~
夏恩松了口氣,拍了兩下空格,控制怨靈跳了兩下,意思是沒錯。
反正又不是貞子小姐,沒有威嚴就沒有吧。
齊在謙也看懂了跳躍的意思,看向自己的手臂,隨后眼神一凜,“你想讓我用一條手臂換學生的生命?”
“...”
還以為你是高智商的角色呢,是我以貌取人了。
沒辦法,夏恩只能緊緊盯著齊在謙手腕上的手表,看看他們能不能懂自己灼熱的視線了。
好在這次齊在謙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還有三名年輕的學生,正是高智商的時候。
“老師,它是不是想要你的手表?!?
“手表?”齊在謙一愣,“我去年才換的新表,沒什么特殊的含義吧?!?
在他對抗詭異的十余年中,也遇到怨靈執著于一件物品的時候,但這塊表是災害局特制產品,還是去年剛剛更新換代,沒有什么特殊的才對,怨靈為什么會執著于手表呢。
“要這個?”齊在謙把手表摘下,拿在手里晃了晃。
怨靈再次跳了跳。
“給你。”
齊在謙把手表朝怨靈扔了過去,沒有任何陷阱,他倒是對這只怨靈有了興趣。
不管是探靈器的數值,還是自己的經驗,對面這只怨靈都是很弱的零階水準,也是因此,他才放松了一絲警惕。
誰能想到,一只零階怨靈能爆發出三階實力,這可是從來都沒有的現象。
至于偽裝,齊在謙沒有想過,怨靈的怨氣是偽裝不了的東西,妖怪還有可能,但怨靈肯定不行。
拿到手表,收進背包后,夏恩就把學生松開,然后就朝后方跑去,一點也不怕后方偷襲,死了就死了,無所謂,東西到手就行。
就在夏恩跑了幾步之后,齊在謙就閃身來到學生身邊,發現他們都沒有事情,這才松了口氣。
“這次是我失職了,沒照顧好你們?!?
“老師,那塊手表很貴重嗎?”學生小心翼翼的問。
齊在謙搖了搖頭,“不重要,等你們熟練了之后,也能領一塊。”
“那怨靈為什么會要這塊手表?”
“也不一定是怨靈?!饼R在謙嘀咕了一句,沒有讓學生聽清。
“走吧,今天就到這,先回去?!?
背著兩位暈倒的學生,齊在謙再看了一眼夏恩離開的方向,才帶著他們離開。
“老師,我記得局里的規章制度里有一條鐵律,不要被詭異生物威脅是嗎?”
“嗯,沒錯,哪怕他們用最親的家人威脅你,也不要妥協,因為沒有用,不如拼盡全力殺了它。
剛才我會直接出手,也是抱著這個想法。”
齊在謙停下,嚴肅地看著他們,認真說:“局里的鐵律,都是先輩們用生命證實的東西,不要去懷疑?!?
“那您剛才是妥協了嗎?”
“談判!我那叫談判,談判你懂嗎?和妥協是兩碼事,字都不一樣,意思也不一樣?!?
因為這句話,回去的路上漸漸有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