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依舊繁華熱鬧,但是這次容離并沒有引起轟動。
“容離?”魔尊和容厲皆在魔宮內(nèi),當看到容離出現(xiàn)的那一瞬,兩個人皆是愣住了。
“阿離?”魔尊率先反應(yīng)過來,快步走向容離,拉著她上上下下的檢查,“怎么會突然來魔宮,可是出了什么事?”
容離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母親,沒有啊,我就是想你們了,所以才來看看的。”
“想我們,想來就來唄,還非得通過冥王,”尚錦瞪了容離一眼,“你說說你這孩子,有這么遠嗎?”
容離尷尬的笑了笑,“娘,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誰知道爹爹也在。”
“哼,你爹爹就是擔(dān)心你,才跟來的。”尚錦傲嬌的抬了抬頭。
容離看了看容厲,容厲朝她搖搖頭,表示自己并未跟他說明。
“咳,”容離清咳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父皇,母親,這次我來,是想借魔界的通天臺一用,還希望父皇和母后應(yīng)允。”
“通天臺?”月神尚錦蹙眉,“你要用它做什么?”
容離看向月神,“母親可認識一位名叫容離的女子,是我的妹妹,”她簡單的將容離和水神祁豐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尚錦越聽越震驚,最后忍不住拍案而起,“豈有此理,那祁豐居然敢覬覦我兒的妻子!”容離趕緊勸慰道,“母親不要動怒,此事說不得是祁豐一廂情愿,我早已心有所屬,祁豐他不是我的良配。”容離將祁豐的計劃告訴了他們,“此次我來魔界是為了報仇,順帶讓祁豐知道,他的算盤落空了
。”
“報仇,”尚錦眉頭微皺,“你想殺了他?”“不,我不打算殺他,”容離淡淡一笑,“他對于我而言,無足輕重。”她從不濫殺無辜,如今祁豐傷害的不止是她的父母,還有許多無辜枉死的亡魂,她絕不容許他活在世上,這是她給自己的懲罰
“既然你決定好了,那就按你說的做,”月神嘆了口氣,“不過我有一個請求。”
容離點頭,“請講。”
“我希望你能帶祁豐去仙界,”月神鄭重的盯著容離,“祁豐雖然犯了大錯,卻也救下過不少無辜百姓,我希望你能網(wǎng)開一面。”
容離挑眉,果然是個好媽呀,居然為兒子求情。她沉吟片刻后答道:“好,我答應(yīng)你,但是,我不會保證我能控制的了祁豐,畢竟,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在追殺我。”祁豐本就不是善茬,這次放了他,等他恢復(fù)功力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她不是圣人,她只想報仇。
月神嘆了口氣,點頭道,“好,只要你保證不讓他傷及無辜便行,祁豐的為人你也知曉,若是真殺了他,他肯定會瘋狂的尋你報仇,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容離點頭答應(yīng),“多謝母后了。”她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魔宮。
“唉,阿離。”容離剛一轉(zhuǎn)身,便撞進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熟悉的味道讓她鼻尖發(fā)酸,她伸手摟住容厲精壯的腰肢,將頭埋進他的胸膛。
“阿離,你怎么了?”容厲察覺到容離的異常,低聲詢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容離沒有吭聲,仍由眼淚肆意流淌,半晌后,她終究哽咽的吐出一個字,“疼。”
容厲頓時一驚,急切的詢問,“哪兒疼?是不是受傷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摸索著她的全身,唯恐她遭到任何傷害。
“不是,”容離吸了吸鼻子,悶聲說道,“肚子,肚子痛。”
容厲一怔,這小丫頭,該不會……
“阿離,你……”容厲激動的看著容離,嘴張了張,半天說不出話來,他顫抖著雙手撫上容離平坦的腹部,這里正孕育著他們二人的孩子呢!
容離羞紅了臉頰,“你先松開我,讓我坐下。”容厲聞言,立馬乖巧的松開了容離,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容離在石凳上坐好,隨即一臉寵溺的幫她擦拭掉眼角的淚珠。
容離見容厲這般模樣,忍俊不禁,“你干嘛?弄亂了。”容厲輕柔的拂去她臉上的發(fā)絲,“阿離,咱們有孩子了。”
“嗯,”容離甜蜜的靠近容厲懷里蹭了蹭,“我好高興。”她盼了那么久,總算盼到了,雖然不是預(yù)期中的寶寶。“阿離,我們很快就能團聚了,”容厲吻了吻容離的額頭,“這么多年,辛苦你了。”
“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來說的才對,”容離握住容厲的手,“這么多年讓你獨自承受著壓力,辛苦你了。”
“阿離不需要說這樣的話,”容厲搖頭否定,“我是一個丈夫,保護自己的妻子是我份內(nèi)之事,何談辛苦?”容離感動的點點頭,“我知道,可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你,當初我不該瞞你偷偷跑下凡間,差點讓你們骨肉分離,是我的疏忽,對不起。”如果她不是一個不負責(zé)任的妻子,或許他們就不必經(jīng)歷那么多磨
難,更不用吃那么多苦。
“傻瓜,”容厲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沒有對不起我,相反,是我對不起你。”
當年他太自私,以為只要容離能活下來就行,所以才會逼迫容離嫁給祁豐,甚至連她懷孕,都沒有告訴容離。
幸運的是,容離堅強的挺了過來,并且把孩子生了下來。他欠容離的實在太多太多了,除非此生永遠彌補不了。
“阿離,我們?nèi)ペそ缯移钬S吧,”他們之間注定會有一戰(zhàn),他不想讓她陷入危險。
容離猶豫的抿了抿唇,“我……”
“阿離,不管結(jié)局如何,我都陪著你,”容厲輕聲哄道,“我們不怕他,你忘了嗎,你現(xiàn)在的法力,可以秒殺一個神君,何懼之有?”
“可是祁豐的武器很特殊……”容離擔(dān)憂的看著容厲,她不知祁豐使用了什么邪術(shù),威力巨大不說,還會變態(tài)的增加攻擊力。“放心,”容厲安撫道,“我們兩人聯(lián)手,祁豐不會是對手。”他不會再像曾經(jīng)那樣束手束腳,他要堂堂正正的贏一回,讓世人知道誰才是最強者。容離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我不放心你,
要不還是算了,反正也不急在一時,待日后再找機會。”
容厲聽后有些失落,但他明白容離的顧慮,便依著她,“好,那我們再觀望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