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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三千多年

轟!

容厲再也控制不住內(nèi)心涌動的憤怒,一股強(qiáng)烈的火焰從他的體內(nèi)爆發(fā)出來,化作熊熊烈火包裹著他的整個身軀。

容痕冷靜的望著他:“你是火神?”

“是!”容厲聲音冷冽,帶著濃濃的殺機(jī)。

火神容厲的脾氣暴躁,且嫉妒心強(qiáng),這也是眾所皆知之事。

可偏偏,他卻是除了容痕和月慕棠外,唯一一個對妖界虎視眈眈的人。

或許正是因為他對于自己不公平的遭遇感到怨恨,他的實力提升極快,很早之前就突破了虛境高級,如今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峰,距離虛境巔峰也僅差一步之遙。

“既然如此,那你便試試,”容痕淡笑著說道,“能否勝過我!”

轟隆!

容痕的手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柄劍,劍尖散發(fā)出寒芒凜凜。

他的目光落在了遠(yuǎn)處,眼眸微斂:“容痕,這個女人是屬于我,她是我的!你休想搶走她!”

月慕棠飛奔了過來,伸手?jǐn)r在容痕的身前。

她抬眸凝望著容痕,目光中盛滿深情:“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三千多年,你怎可負(fù)我?”

當(dāng)初,容痕曾經(jīng)救過她一命,這份恩,是她欠了容痕的,這些年她無數(shù)次的幻想能嫁給容痕,可容痕從不正眼瞧她一眼,甚至厭惡她的存在。

直到那一次,在山腳下,她偶然撞見了容痕,她才明白,這個男人,就算沒有她也不會喜歡其他人。

所以,當(dāng)她看到容痕身邊的云洛衣時,心底充斥著妒火,她想要毀了他最后的幸福,卻不小心失誤了。

但是這些事她絕不承認(rèn)!

“我從未對不起你。”

他不懂自己做錯什么了。

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等你三千年了,難道還抵不過那一瞬間的美麗嗎?”

“不,不是這樣的,”容痕搖頭,“是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人!”

他從不奢求什么,只希望她能開心。

她的開心,便足矣。

容厲冷笑一聲:“你不要把你自己想的太偉大了,我們這些人的壽命比凡人長了很多,三千年算不了什么。”

“可我不想你變老,”容痕唇角勾著淺薄的弧度,“不管過程如何,你都是我心中永遠(yuǎn)的摯友。”

云洛衣的眸子輕顫,淚水滑落了臉頰。

他從來都是一個人,一旦牽扯上她之后,他便多了諸多的羈絆,再也不是孑然一身。

“呵呵,”羅剎嘲諷的笑了兩聲,“我倒是真羨慕那個叫做云洛衣的女人,竟然能讓你對她情深意重,容痕,你這種人,活該孤獨終老,永遠(yuǎn)得不到幸福!”

“閉嘴!”容痕的目光掃過羅剎,語氣森冷,“我的幸福與否,不需要你關(guān)心。”

羅剎臉龐鐵青,容痕居然敢罵她?

他算什么東西?

不過……

羅剎轉(zhuǎn)向容痕,眉宇間盡顯得意。

他越是討厭自己,那她就越是開心,如此一來,也算幫助她報仇了。

“容痕,你不用擔(dān)心,我爹他不會傷害你的,我爹是最疼我的,我爹肯定舍不得殺你!”羅剎的唇邊含笑,她雙手叉腰,趾高氣昂的揚首,仿佛容痕已經(jīng)是她的囊中之物。

容痕低嘆一聲,緩慢的將手中的劍舉起:“那就請恕罪,我不能讓你繼續(xù)留在這里礙眼。”

“呵!”羅剎嗤笑一聲,“容痕,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贏定了嗎?告訴你吧,你連我爹的十分之一的功力都不及,若不是看在容痕救過我的情況之下,我根本就懶得搭理你,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她的話剛落下,容痕手中的長劍就已經(jīng)劃過了虛空,狠狠地斬向了羅剎的胸膛。

“容痕!!!”容厲憤怒的咆哮道,“你敢傷害我的女兒一絲毫毛!”

可惜,容痕并未聽聞他的警告,長劍穿透了羅剎的身體,從背后而來,刺中了她的胸口。

“容痕!!!”

容痕拔出了劍,鮮血染紅了羅剎的胸膛,她瞪著眼睛,似乎難以置信他真的動手了……

他怎么敢?

容痕收回了劍,冷酷無情:“你不該傷她,她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你傷她分毫,必受萬丈折磨!”

容厲怔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容痕如此生氣,亦是這是第一次……看到他對一個女人露出柔情。

“容痕,”羅剎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眼眶通紅,“你真的如此無情無義嗎?”

“你錯了,”容痕的神色很是冷淡,“是你先違背約定,我只是替你父親教訓(xùn)一下你。”

“哈哈哈!”

羅剎仰頭狂笑了兩聲,她的笑容帶著瘋癲,亦帶著苦澀,淚水淌過面頰,順流直下,浸濕了她蒼白的臉。

突兀的,容痕的心臟傳來一陣劇痛,一縷鮮血沿著嘴角流淌了下來,他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許久,方才恢復(fù)過來。

“容痕,”月清塵緩步向著容痕走進(jìn)了兩步,“你不是她的對手,我早就知曉,她的天賦很強(qiáng),我們五人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可是……這里畢竟是仙界!”

仙界,不是任由你們胡作非為!

容痕的視線從羅剎身上掠過,轉(zhuǎn)向了云洛衣。

云洛衣站在一旁,始終都不曾發(fā)出一言。

或許她的心里有些酸楚。

羅剎,終究是她的妹妹啊。

她從小便與羅剎感情甚好,羅剎的性格雖然暴躁了些,卻很善良,她也從來不曾虧欠她半點,可偏偏……

她選擇了幫助容痕。

哪怕這件事與自己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她依舊愿意為了他付出性命。

可她呢?她的心里,只有容痕一人罷了。

“你想干什么?”羅剎的腳步退后了幾步,警惕的盯著逐漸靠近她的陌辰。

她明明沒有感覺到這家伙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機(jī),但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月辰微垂下眼眸,遮蓋住了眼底的悲涼:“你當(dāng)初,為什么騙我?”

羅剎愣住了,她呆滯的凝望著月辰,一股寒氣涌現(xiàn)出來,遍布全身。

“你……你知道了……”

“嗯。”月辰的聲音帶著悲哀,“你為什么要騙我?你是想借刀殺人?”

這個女人,是想要借刀殺了他們所有人!可笑他當(dāng)日還傻傻的認(rèn)為她單純可人!卻原來……

她是在利用他!

容痕的手顫抖的指向了羅剎,他的臉色煞白,整張容顏再無往昔風(fēng)華絕代的姿態(tài),仿若瞬間蒼老了數(shù)十歲。

他恨!

他的母親,是被這個惡毒的女人給逼死了!他更恨,自己當(dāng)初為何不把她掐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羅剎慌亂了,她拼命的搖頭,“你胡說八道什么?”

“呵呵,”容痕淺薄的笑了兩聲,那笑聲滿含譏諷,他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向著羅剎走了過去。

這一路,他的手臂上沾滿了血跡,他從不在意這種程度的疼痛,可他唯獨無法忍受的是,自己的兄弟和摯友都倒在自己的面前!

縱使他是魔,亦是有著人類的感情。

“容痕,你真是愚蠢至極!”羅剎咬碎銀牙,“你居然敢和妖界作對,你以為憑著你們?nèi)绲膶嵙Γ軘车眠^我們九幽冥府?”

“九幽冥府算什么東西?”

倏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后傳來。

容痕停住了腳步,他側(cè)目望去,頃刻間,少女纖弱的身影落入他的瞳孔內(nèi)。

少女的眉目溫婉寧靜,如畫般精致秀麗,美得令人窒息。

容痕的目光從云洛衣的身上移開了,他的唇邊勾起一抹弧度:“云洛衣,今天有我在這里,誰也傷不了你。”

他將少女擋在了身后。

“容痕!”羅剎的聲音充斥著悲痛,“你是不是忘了她是誰?她是魔尊的妻子!”

魔尊?

眾人愣住了,錯愕的看向云洛衣。

這姑娘居然是妖界之王的妻子?

容痕淡漠的抬眸望著羅剎:“你不配稱呼我一聲嫂子。”

羅剎渾身震顫,容痕這句話猶如一根針扎在了她的胸膛,令她痛徹心扉。

她怎能不知,容痕最厭惡的人,正是魔尊月暮。

可即使容痕再討厭魔尊,他的身份亦是高貴的,不容許有一絲的褻瀆!

“你以為……你能保護(hù)的了她?你的力量遠(yuǎn)遠(yuǎn)及不上月暮。”

月清塵皺眉掃向羅剎。

羅剎的話已經(jīng)觸犯了他的逆鱗。

“你說誰的力量不如他?”

他緩步上前,一雙桃花眼內(nèi)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羅剎冷笑了兩聲:“月清塵,我告訴你,月暮比你優(yōu)秀千倍百倍!”

容痕緊緊的攥著拳頭,青筋冒動。

“哈哈哈,”羅剎狂笑了兩聲,嘲弄的目光從諸人的身上劃過,最后定格于了云洛衣的身上,“云洛衣,我等著你求我放過她!”

轟!

容痕的周身猛地掀起了一股勁風(fēng),直沖羅剎而去,剎那間將她狠狠拋向了虛空,砰的一聲摔倒在了墻壁之上。

噗嗤!羅剎噴出一口鮮血,面色慘白,身體顫抖了起來。

“羅剎,我給過你機(jī)會,你不珍惜,我只能替你收尸,”容痕的唇角掛著一抹殘酷的弧度,“這次我不管是誰阻攔我殺你,我都必須殺了你!”

羅剎閉上了雙眸,她的嘴角掛上凄涼的笑,這一生,她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背叛了容痕!

或許,從一開始,她的存在便注定成為了一個錯誤。

“羅剎……”花錯的身軀一僵,他怔怔的望著躺在地上的女子,“她是無辜的,她也是迫不得已才離開了我。”

當(dāng)初,容痕失蹤,羅剎也跟隨著消失,這件事,他并不知曉。

直到昨夜容痕回歸之時,他方才知道,原來羅剎早已經(jīng)死了,連魂魄都消散了……

羅剎緩緩睜開雙眸,她的眼睛通紅,淚水滑落下來。

是啊,她是沒辦法,沒有辦法留在他的身邊,更沒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所幸的是……

她曾經(jīng)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的人終究還活著。

她不奢求他永遠(yuǎn)記得她,只希望在他的腦海中,留著她的影子即可。

“你們聽著,我不想見到這個瘋婆子,以后你們?nèi)魏稳瞬粶?zhǔn)踏入圣境一步!”

月暮冷哼一聲,他拂袖離去。

羅剎緩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擦拭掉嘴角的血液,苦澀的揚唇。

她的心愿已了,是該離開了……

“容痕!”花錯急忙追趕上前,“我知道你怨恨羅剎,但這些年來她確實幫助過我很多,她是個好人。”

容痕轉(zhuǎn)頭望向花錯,微微點頭:“我明白,所以,我會找到她。”

他欠她一條命,總有朝一日,他必定會親手奉上!

“花錯……”羅剎頓足,她輕抿著蒼白的唇,緩步向著他逼近,“你知道嗎?我最欣賞的便是容痕。”

花錯的臉龐露出茫然,他眨巴著那雙漂亮的藍(lán)眸:“你欣賞大哥?”

“是,我欣賞容痕的傲氣,欣賞他的勇往直前,欣賞他的霸氣凌云。”

花錯低下了頭,他似乎有些難過。

容痕的強(qiáng)勢,也是建立在自己的努力上。

他也想變得像他一樣強(qiáng),可偏偏這么多年來,他沒能突破到半先天。

羅剎垂眸淺笑:“容痕是你的兄弟,我也一樣。”

花錯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羅剎。

羅剎輕撫上了他的肩膀,拍了拍:“花錯,我走了,若是你哪天有事情需要我?guī)兔Γ医^對二話不說。”

語罷,她緩緩轉(zhuǎn)身離去。

這一次,她沒有再回頭。

“我會幫你照顧好她。”

鳳凰鳴砂嘆息一聲,他縱身躍到花錯的懷中。

“你帶她離開,去找她的兒子吧。”

花錯緊咬著唇,他的心隱隱作疼,目送著羅剎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卻什么話也沒有說。

“羅剎姐……”

花錯低喚了一聲,聲音透著悲傷。

羅剎腳步停滯了片刻,她輕輕閉上了眼睛,遮蓋住眼瞳內(nèi)的悲哀。

“你們好好的活著,活著比什么都重要,至少活著才有希望。”

花錯張了張口,他剛想再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羅剎的身形越走越遠(yuǎn),直至消失不見了……

“阿澈,你和花錯一起陪我去尋找小九的孩子,我擔(dān)心他在流云國受到了委屈。”

容痕淡淡的勾唇:“小九不會吃虧的。”

“嗯,我相信他。”

“我也相信。”

他們相處了這般久,彼此都已經(jīng)熟悉了對方的脾性。

“娘親。”

小奶包撲入了容痕的懷抱中,粉嫩的小臉上滿是笑容。

“爹爹,娘親是不是快生妹妹了呀?”

“應(yīng)該是。”

“太好了,小妹妹出生了,娘親就不用整天盯著我了,嘻嘻。”小奶包笑嘻嘻的。

“你這臭丫頭,”鳳棲摸了摸鼻翼,“這么嫌棄我?”

“不敢不敢!”

小奶包縮了縮脖子,笑嘻嘻的。

“我覺得你應(yīng)該改口了。”容痕轉(zhuǎn)頭,視線凝望著鳳棲,眉目溫潤,“鳳凰姑娘,以前你不肯喊我夫君,我可以理解,但如今,你是我妻,是時候改口了,否則……我可不會答應(yīng)。”

“哦,”鳳棲聳了聳肩,“夫君。”

她雖然沒有承認(rèn)這個稱呼,卻已經(jīng)將容痕視為了夫君,亦是把自家老爹給拋棄了……

“容痕,你別欺負(fù)我家凰兒。”鳳棲狠狠的瞪了眼容痕,“她現(xiàn)在有孕在身,你要是欺負(fù)了她肚里的孩子,我不會放過你。”

“……”

容痕沉默了半響,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是凰兒的母妃,她怎能由著你來寵壞她,等孩子出生,她必須跟著我習(xí)武。”

“不行,我家凰兒是個弱女子,你怎舍得讓她學(xué)武,她不適合。”

鳳棲的態(tài)度堅決,絕不允許容痕教唆自家寶貝女兒。

“凰兒她不差,我只是不想她以后被人保護(hù),若真是如此,她也沒辦法獨擋一面。”

“容痕!”鳳棲怒了,咬牙切齒,“我的乖女兒我都舍不得訓(xùn)斥半句,你竟敢說她不堪?你當(dāng)初娶了凰兒也是你高攀!若不是凰兒,你以為憑借你的天賦配得上凰兒?”

這個混蛋居然還敢嫌棄凰兒不懂事?

若非是看在容痕這混賬對凰兒好的份上,她早就沖上去揍死他了。

“凰兒……是你唯一的女兒。”

“……”

鳳棲怔住了。

凰兒……是她唯一的女兒。

這混球,說什么胡話呢。

可她的目光掃向一旁的鳳凰鳴砂。

鳳凰鳴砂撇了撇唇:“我確實是娘親最喜歡的女兒,但娘親也最寵我,我從小到大娘親都舍不得罵我,爹爹也是這樣,所以,娘親說的沒有錯,我確實不堪,沒能繼續(xù)保護(hù)我在意的人。”

鳳棲微怔,她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將想要勸說的話收了回去。

“你說的很對,凰兒確實不堪,是我害苦了她,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她也不會……”

她的腦海里閃爍著過往的畫面,痛楚的握住了拳頭。

“我會彌補(bǔ)她。”

鳳棲抬眸,冷冷的盯著容痕:“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讓她恢復(fù)記憶。”

容痕點頭,語氣柔軟:“好。”

“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交代給你……”

鳳棲斂下雙眸,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抬眸看向容痕,目光中含著堅定。

“你要保證,在你找回凰兒之前,絕不準(zhǔn)再碰她。”

“……”

“容痕,你知道我的性情,既然她愿意嫁給你為妻,那我便會全力輔佐于你,我只是希望你不會傷害她,畢竟你是她這一生的劫難,你若做不到,那……”鳳棲頓了頓,“她這一生,怕是再也不會原諒你。”

她永遠(yuǎn)忘不掉,那一日,容痕在雪山腳下問她的那番話,他說他會帶給她一個驚喜,她便等待著驚喜的出現(xiàn)。

誰曾想……等來的卻是一具尸體。

那是她唯一的女兒,也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親人。

“凰兒的父親是我殺的,但他并未逼迫我,是我自己選擇了這條路,我不會后悔,哪怕是賠上我的命,我都會讓凰兒幸福一生。”

“……”

容痕的聲音透著堅決,似乎連風(fēng)吹草動都撼動不了他的內(nèi)心。

鳳棲抿了抿唇,她輕撫著隆起的腹部:“我不求你對凰兒多好,我只是希望凰兒平安快樂,至少,凰兒的余生是安穩(wěn)的。”

她不求容痕能有多大的本領(lǐng),但只希望,凰兒可以平安的渡過每一日。

鳳棲的臉色蒼白,緊閉著雙眸,任誰也猜測不透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良久,鳳棲才緩緩睜眼,目光落在了鳳凰鳴砂的臉龐。

“凰兒,從小你都不聽娘的話,但這一次,你必須按照娘親所說的去做,”鳳棲的目光帶著嚴(yán)肅,“這是娘親第一次如此認(rèn)真的囑托你,你必須遵從。”

“嗯,我答應(yīng)你。”

鳳凰鳴砂垂首,掩蓋住了眼底的光芒,淡然的笑了起來:“不管發(fā)生何事,我都會陪伴在你的身邊,即使有朝一日我失去了你,你也不用擔(dān)憂,我會找一個地方,靜靜的陪著你。”

“……”

鳳棲嘆息一聲:“凰兒,你的天賦比我強(qiáng)太多,你若走上修煉之途,會成為我們妖界的驕傲。”

“我不想當(dāng)驕傲,”鳳凰鳴砂淺笑嫣然,“我只想陪在你的身邊。”

鳳棲張了張口,剛打算說些什么,一旁的容痕伸手?jǐn)r住了鳳棲的肩膀。

鳳棲愣住了,疑惑的轉(zhuǎn)頭看著容痕:“怎么了?”

容痕勾唇淺笑,他的笑溫潤如玉,眉宇間的寒氣褪盡,如一片湖泊,波瀾不驚。

“岳母大人,你放心,無論凰兒是否變?yōu)槠胀ǚ踩耍叶紩疹櫤没藘骸!?

鳳棲沉默了下來,她低眸凝視著站在她面前的容痕。

男子俊美無暇,一襲紫衣,長發(fā)及腰,他的眉眼中帶著溫暖的光芒。

或許是由于鳳棲的緣故,容痕并沒有拒人千里之外,反而極其的隨和,甚至還有幾絲討巧。

“岳母大人,”容痕淺笑吟吟,“你不覺得,我比較適合凰兒嗎?”

“……”鳳棲抽搐了幾下,半響后才憋出一句,“你比凰兒年紀(jì)稍長。”

“哦。”

容痕恍悟。

是啊,凰兒才二百歲,他已經(jīng)八百歲了,比凰兒大三倍還有多。

不過……

容痕抬眸望向坐在一旁的鳳凰鳴砂。

“凰兒是我們妖界的圣獸,我和凰兒都屬于妖獸,雖然我們各自的境界不同,可在血脈方面倒是有著共同之處,凰兒跟在我身邊也不差,而且,若是你們不嫌棄的話,我們兩族就結(jié)秦晉之好如何?我們的婚姻關(guān)系是兩族之好。”

鳳棲微怔,她看向鳳凰鳴砂,見鳳凰鳴砂依舊是滿臉笑意,似乎并沒有排斥之感。

她的唇角揚起了笑容:“容痕,你這提議我很欣賞,但這件事還需要凰兒自己做決定,她愿意嫁給你,我無話可說。”

容痕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凰兒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姑娘,我不信她會拒絕。”

這一瞬間,鳳棲突兀的發(fā)現(xiàn),自己貌似誤會了容痕。

凰兒喜歡的人……或許正如同容痕所言,他的確很優(yōu)秀,優(yōu)秀到讓人無法忽視,但她始終記得當(dāng)初他說過的話,那些話就仿佛印在骨子里,永遠(yuǎn)不會消失。

凰兒若不愿意,她絕不會勉強(qiáng)她,這是作為父親的尊嚴(yán)!

“容痕,”鳳棲斂眸沉思了半響,才抬起了頭,“你知道嗎?凰兒的身份特殊,如果你們在一起,勢必會引起一陣腥風(fēng)血雨,這也是為什么當(dāng)初我沒有告訴你凰兒身份的原因。”

容痕搖了搖頭:“我不怕腥風(fēng)血雨,也沒有興趣卷入這些恩怨情仇之內(nèi),更何況,這世上的腥風(fēng)血雨再大,也傷害不到我,我會保護(hù)好凰兒,不讓她受到傷害。”

鳳棲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點頭道:“我答應(yīng)你。”

這些年,她不是沒有考慮過凰兒的未來,只要是凰兒想要的東西,哪怕傾盡全力,她也會幫她拿到。

她唯獨怕的是,凰兒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既然容痕說了這般的話,那她就放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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