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岫的話讓佟艷嚇了一跳,她不明白方才暗梟說的話和云朵朵出事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
“主子,你怎知......會不會猜錯了?”佟艷覺得自家主子應(yīng)該是關(guān)心則亂。
彥岫搖搖頭,“給侯府報完信又給定遠(yuǎn)侯送信,云朵朵不會做這么多此一舉的事。”
佟艷心說,還說自己對云朵朵沒有意思,沒意思您這么了解她?
聽個模棱兩可的消息就急成這樣?
“跟谷因聯(lián)系,讓他說實(shí)話。”彥岫沉聲道。
他可以肯定云朵朵出事了,谷因應(yīng)該是想辦法補(bǔ)救,所以報回來的消息對此只字未提。
暗梟之前就說過,谷因有些軸。
“是。”暗梟應(yīng)聲。
心里卻想著谷因這回要真是隱瞞消息,恐怕要回暗衛(wèi)營待一陣子。
他一走,彥岫也站起來、
“主子,這會兒城門都關(guān)了,出不去。”佟艷連忙勸道。
彥岫回頭瞟她一眼,“城墻還攔不住我。”
可您身上傷還沒好全呢。
不過佟艷沒再勸,主子決定的事什么時候聽過下屬的勸?
主子可真是口是心非,嘴上說對云小姐不過是報恩,卻一聽她有事就連夜冒雪也要出城。
次日一早,林志帶著人到了平圩莊,他想碰碰運(yùn)氣,昨夜雪大興許那東家小姐就留在莊子上呢。
那樣三狗的病就可以開始治了。
可到平圩莊外頭就見袁時帶著人急匆匆往外走,他連忙走上前去。
“袁莊頭,你這是要去哪?”他攔住袁時問道。
袁時一見是他,心道這煞星怎的來了?
面上卻是一副笑容,“東家吩咐辦事呢。”
林志一聽是東家小姐的事,立即表示要幫忙,畢竟自己的兄弟還等著云朵朵治病,現(xiàn)在多出些力總是沒錯的。
袁時當(dāng)即想拒絕,東家被劫這事能讓外人知道?
可林志這人混得很,你不讓干的事他可能偏偏要干。
“昨日我們東家走到半路忽遇大雪就折返回來,可回得匆忙,一匣子首飾竟掉在路上,特命我等去尋尋。”袁時想了想便道。
他這話其實(shí)經(jīng)不起推敲,哪個正常人出門會帶一匣子首飾?
可林志是個大條的人,偏偏就信了。
“我?guī)椭粔K找找。”林志覺得自己不僅要找,還要先于袁時等人找到,才能算是彌補(bǔ)昨日對云朵朵的不敬。
袁時連連點(diǎn)頭,臉上適時地表現(xiàn)出謝意。
于是兩人就帶著各自的人,沿著回京城的路開始尋找。
只是一個尋人,一個尋物。
......
云朵朵是被凍醒的,昨日那老三說去請示他們老大,就沒再回來,這破屋子連床被子都沒有,她就只能跟微瀾郡主抱團(tuán)取暖。
可那也不管用,一晚上被凍醒無數(shù)次,好不容易才熬到天光漸亮。
隨著天色亮起,她也慢慢看清了屋內(nèi)的一切。
這里應(yīng)當(dāng)是有段時間沒人住了,不過屋里卻還有些生活用品,像是鍋碗瓢盆之類的。
屋頂還要檢修過的痕跡,一些瓦片還很新。
這很奇怪。
屋角有一張床,床底下放著好幾個麻袋,不知道裝的什么。
她正準(zhǔn)備去看看,外頭又響起了腳步聲。
老三端著兩碗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黑乎乎的東西,放在她們跟前。
比昨天那只烤雞更讓人驚悚。
“這是?”云朵朵看了看實(shí)在沒看出原材料是什么。
老三十分不耐煩道,“小米粥。”
微瀾此時也醒了,聞言驚道,“你管這黑乎乎的玩意兒叫小米粥?”
她頓時覺得昨晚那只雞算是美食。
“你給我點(diǎn)小米,我自己來煮。”云朵朵看到這房里有灶。
其實(shí)在老三端來吃的時,她就知道自己的提議那位老大沒有應(yīng)允,那就退而求其次。
也不知老三與他老大怎么商量的,反正最后是將小米拿來了,同來的還有老二。
不久之后,灶間就傳出了香味,將屋內(nèi)四人都勾得食指大動。
云朵朵盛出兩碗,與微瀾一口一口喝著。
“你這廚藝,絕了。”微瀾忍不住贊嘆。
云朵朵知道她這是餓得太久的緣故,她這廚藝也就勉強(qiáng)能吃。
老二、老三看得直吞口水,可老大不許他們吃。
看他們神色,云朵朵就知道他們想什么。
不急,不急,魚兒總會上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