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朵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派人去吉祥居請人的,沒想到這佟掌柜竟真來了,這讓她對今日之行踏實許多
“佟掌柜請坐。”云朵朵向佟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在佟艷入座后柔聲道:“佟掌柜應該也聽說過我的事,此番請佟掌柜過來,是想借佟掌柜的慧眼去替我過過眼。”
以陸家那德性,會甘心就這樣把嫁妝還給她?
不可能的!
云朵朵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請佟掌柜過來,就是預防著陸家的齷齪手段。
佟掌柜先前已經聽素云提過一嘴,如今聽云朵朵這么一說她從容答道:“承蒙云小姐看得起,那草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既已說好,云朵朵便不再耽擱,立馬帶上素香素云以及佟掌柜和一些家丁,浩浩蕩蕩往陸家而去。
這番陣仗走在路上引來行人旁觀,有知情者得知今日云朵朵會去陸家要嫁妝一事,便都好奇的跟在后頭想要去看一番熱鬧。
兩刻鐘后,陸府。
定遠候府的馬車停在陸家大門前,云朵朵由素香和素云攙扶著從馬車上下來,佟掌柜緊跟其后。
陸家門房見這陣仗便知來者不善,連忙進府將此事通知了來喜。
來喜聽聞了消息神色匆匆走進書房,對陸凌遠稟道:“公子,定遠候府來人了!”
“來就來,怕甚!”陸凌遠清俊的臉上浮現一絲不耐煩的神色,把手中毛筆放下:“既然云朵朵來了,那你就去讓她進來見我。”
他昨日回來后便從他娘口中得知了云朵朵要與他退親,并在今日要拿回嫁妝一事,但他并未放在心上。
他覺得云朵朵既蠢又傻還這么愛他,昨日那番作為不過是想逼他親自迎她進府罷了。
待他等會對云朵朵溫言軟語一番,她肯定會乖乖進府,并將嫁妝雙手奉上的。
來喜領命,來到陸府門前向云朵朵欠身開口:“云小姐,我家公子請你進去。”
云朵朵勾唇冷笑:“進去倒不必了,我既是來拿嫁妝的,那就讓陸凌遠吩咐人把我的嫁妝都一一抬出來吧。”
來喜見云朵朵語氣冷硬,連一句多話都不與他說,他只好再次進了府中找陸凌遠稟報。
陸凌遠聽了來喜的話厭惡道:“你說什么,她不愿進來?”
這云朵朵不肯進來莫不是還想他親自去請不成,真是給她臉了!
來喜猶疑著道:“公子,那云小姐看著確實與以往不同了,不若您先出去看看她到底要如何,我們也好有法子應付呀!”
聽來喜這么一說,陸凌遠心中微微一動,他擱下手中筆,整了整衣冠后領著來喜去了大門口。
當他看見一身紅裙嬌艷如烈日的云朵朵時,心頭生出了幾分驚艷來,她這番妝扮,襯得她膚如凝脂,氣質斐然,冷著臉的模樣就如能勾人心魄似的。
不過,想到云朵朵的來意后,他立馬冷下了臉。
“朵朵,昨日是我有要事,所以才未親自去迎親,你怎能如此不識大體?兒女私情在國家大事前,孰輕孰重?”
他這一番裝腔作勢,無非是做給圍觀眾人看的。
云朵朵一臉冷笑,果然夠虛偽,虛妄之言張口就來,什么國家大事?若沒有猜錯的話,他昨日定是陪那趙如雙去了。
此時。
陸家對面的茶樓二樓。
墨修言端著茶杯微微揚唇,一旁侍候著的墨白臉上滿是不解。
自家王爺一早跑來看熱鬧?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墨修言眼中露出了一絲嘲諷,眼神從陸凌遠身上挪開,鎖定在了云朵朵的身上。
一旁的墨白揉了揉眼,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怎么覺得自家王爺眼中閃過了一道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