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冥土內,陳青一直陵墓內修煉,閉門不出。
老村候終于找到了賺取黑石的門路,在冥土內種植黑米,靈藥,依靠氣運品相極好。
野雞嶺村因為整個村子都遷進冥土內,自然也不受碧水城管轄,無需繳稅。
他們種植的黑米靈藥以及其他東西可以拿到城里去賣,賺的錢除了一部分分給村民之后,其他的便全部交給老村候保管。
如今的老村候,便相當于陳青冥土內的管家。
大黑狗整日無所事事,抓耳撓腮的在想事情,自從受傷以后,它忘記了很多事情,除了老道士,很多東西他都記不得了。
至于大公雞,研究了很久,也沒有研究出怎么下蛋,當知道樓蘭離開之后,老公雞開心的不再研究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過去了三日。
三日來,陳青終于把御氣境修煉圓滿,跨入神藏境。
神藏境,便是在體內開神龕,供養神明。
神龕好開,丹藥供養神明,卻難住了他。
在修煉這條路上,陳青屬于摸著石頭過河,雖然有一個師尊,但那是個甩手掌柜,根本不管他。
他聽其他陰靈說過,神藏境是修者一個很重要的境界。
御氣境是打基礎了,神藏境則是筑高樓,體內養的神明越強,日后的成就則越高。
陳青不敢胡亂修煉,于是走出陵墓,找到了大黑狗。
這狗子雖然忘了很多事,但想必修行之事自然不會忘。
望著突如其來的陳青,狗子從狗窩中走出,滿臉驚嘆。
“我滴狗娘啊,這才三天,你就達到神藏境了?”狗子驚嘆。
“我為那老東西收了這么一個天資驚人的弟子,那老頭子一定高興壞了吧?哇哈哈……”狗子開心的上躥下跳。
陳青想了想那老道士當時說的話,沒忍心開口打斷狗子。
“狗子,如今在體內開神龕很容易,但要養神,養什么神?”陳青問道。
大黑狗聞言,臉色變得肅穆起來,凝重道:“陳青,你是我道門之修,供養神明,自然是供養道祖啊。”
“難道你還想供養佛門的佛祖,儒家的儒圣,兵家的兵祖嗎?或者你想要供養神庭的神明?”
大黑狗一連串問號把陳青問住了,他哪里知道這些?
“不要想那么多,直接供養道祖就完事了。”
“狗子,既然如此,那便在體內神龕供養道祖,只是道祖長什么樣我不知道啊。”
“你無需知道,只要養神之時心中想著道祖,你塑造成什么樣,道祖就是什么樣。”大黑狗解釋道。
陳青點頭,便轉身離去,進入陵墓行宮內,開始在體內開神龕。
神藏境,便是在體內五臟內開神龕,養神明。
雖然陰間多是亡魂,但修煉死人經之后都會重塑軀身,屬于鬼體,五臟俱全。
神藏境分為五個小境界,即一神境到五神境,每一個小境界,實力差距都很大。
一神到五神對應的則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第一神自然對應的是五行之金。
此時,陳青體內,縷縷陰氣彌漫,向著心臟蔓延而去。
心臟秘境內,一道神龕正在緩緩成型。
陳青一直小心翼翼,不敢絲毫大意,這畢竟是心臟秘境,若是出絲毫差錯,再把他心臟給炸了,那可就完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心臟秘境內的神龕終于成型,閃爍幽光。
陳青默念道祖之名,開始塑造神龕內的神明。
塑造神明,是一個繁瑣的過程,但最開始之時,是要先塑造出一個雛形虛影,然后再以自身陰氣滋養,讓其漸漸凝實。
時間一點點過去,神龕之中,一道虛影緩緩浮現,那是一位老者,面容朦朧,盤膝而坐,周身道則彌漫,神秘莫測。
“這是道祖嗎?”陳青心中想道。
陳青內視,感受到這尊虛影周身神秘的道則,心中很不平靜。
這些道則蘊含著天地大道,繁奧無比,以陳青如今的境界,根本看不懂皮毛。
翁!
就在此時,一股強烈的波動自虛無而來,直接粉碎了這尊虛影。
那似乎是一種規則,又仿佛是神秘的力量,帶著莫大的威嚴,瞬息而至。
嘭!
那虛影崩塌,陳青感覺心臟都一陣巨震,幾乎要撕裂般。
“怎么會這樣?”陳青駭然,心中不解,那股力量太強大了,讓他感覺到一股窒息感。
他似乎能夠感覺到那股力量帶著一股子情緒,仿佛帶著一種孤高,一種對陳青的不屑,根本不允許陳青形成道祖的的虛影。
仿佛陳青供養道祖,對道祖是一種侮辱。
這是陳青感受到的情緒,很強烈。
“不讓我供養道祖嗎?”
陳青不信邪,再次凝聚虛影,不出意外,依然被那股力量磨滅。
“叛經離道一脈,還想供養道祖?想都別想!”這一次,陳青不但感受到那股強烈的情緒,更是聽到了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宛如來自九天之上,恢宏無比。
噗!
陳青身體一震,張口咳血,滿臉駭然之色。
“那是誰在說話?”陳青起身,臉色凝重,隨后走出陵墓,找到了大黑狗。
“這么快就完成了?”大黑狗意外。
“狗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陳青問道。
狗子搖頭。
“我體內神龕供養不了道祖,剛一成型,便被一種神秘力量磨滅。”
聞言,大黑狗臉色一變,凝重道:“這么嚴重?”
“我還聽到了一種聲音,什么‘叛經離道’一脈,還想供養道祖?”
這一下,大黑狗徹底變色,雙目中充滿了恐懼。
“狗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陳青問道。
“這句話,應該是對那老東西說的。”狗子臉色凝重。
“具體我記不清了,不過那老東西當年似乎做了什么驚天動地,人神共憤的大事,最后被道門那些老道士認為是叛經離道,欺師滅祖,給逐出道門了。”
聞言,陳青目瞪口呆,自己拿便宜師尊竟然這么猛?
“師尊做了什么?”陳青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后來聽那老東西提過只言片語,說是他神藏境之時供養神明不想供養道祖,而是供養了一個莫須有的神明,說那才是他的道!”
陳青一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感覺自己這個師尊年輕之時應該也是一個猛人。
“陳青,既然你的神龕供養不了道祖,你就供養你師尊吧,你師尊當年可是有望開宗立派的強者,比道祖也差不到哪去。”
陳青撇嘴,道:“既然如此厲害,為何又深陷困境?”
“我也不知道,我忘了很多事,甚至連我是怎么受傷的都忘了。”
陳青沒有說話,而是默默走向自己的陵墓。
他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既然道祖不讓供養,他娘的我供養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