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強勢橫推!
- 橫推武道:從修改武學熟練度開始
- 鄧小賢
- 3922字
- 2023-03-27 23:43:23
說到底,雖然有屬性面板作輔助,楚銘實戰經驗還是太少。
面對王貴,驟然爆發,能夠一下擊退,然而面對段羽,問題立刻就暴露了出來。
意識到這點,再加上憂心詩情,楚銘動作越發凌亂,有種武功架子被沖散打垮的趨勢。
“不行!這樣下去,我必死無疑!”
“必須要鎮定!鎮定!再鎮定!”
楚銘深吸一口氣,強自按捺住心神,然后放空一切,排除所有雜念,到最后腦海中僅僅存留下一副困龍升天圖。
蟄龍驚眠,嘯動千山!
困龍升天,我意逍遙!
唰,心隨意動,意動神搖,神形合一,下一刻,楚銘整個人帶著種無比奇妙的韻味,忽地飄飛出去,遠遠地避開了段羽的攻擊。
“這是什么身法?”段羽眉梢微挑,因為就在剛才,自己明明要把對方擒拿的當口,楚銘氣息忽然轉化,變得飄渺無憑,就如天上的白云蒼狗,居然沒能拿捏住。
“不過到此為止了!”
雖然有點驚訝,但段羽已經看出了楚銘的軟肋所在,那就是缺乏實戰經驗,所以很快就調整了對策:“或許我有點太過小心了,接下來——嗯?”
霍地,段羽神情微變,因為剛剛脫困而出的楚銘,居然主動又沖了過來。
“世界上本來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
“實戰經驗同樣如此,沒有經驗,那就多打幾次!”
拋除所有雜念,楚銘就像卸下了包袱,輕裝上陣,武功架子搭起,氣勢立刻變得不同。
“這家伙悟性這么高?”段羽沉吟,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了楚銘這個時候的狀態與之前已截然不同。
怒火熾燃,雖然很容易激發潛力,在戰斗中獲得某種優勢。
可這種爆發,有如古之刺客,驚天一刺,消耗非常大,且不成功則成仁。
但如果一個人在戰斗中更容易控制情緒,拿捏氣血,那么心神就會變得清明,就會做出更好的判斷,也更容易從戰斗中領悟出更精妙的戰法。
顯然這個時候的楚銘就進入了這樣的狀態。
不過這個階段,段羽早已經歷過,且實質性的戰力并不會增加多少,所以驚訝過后,他再次出手擊殺向前。
“招式比我精妙,力量上似乎差不太多,而且他似乎在忌憚防備著什么—”
楚銘鎮住心神,識海空靈,很快就在交手中發現,段羽武功很玄妙,可力量方面似乎和境界并不匹配,與此同時,出手雖然狠辣,卻缺少一擊必殺的果決,處處留有幾分余力。
不,并非力量差,而是自己的力量更強,絕非普通煉力境武者能比的。
至于忌憚——
“該就是他所說的詭術了,這人以為我是詭道中人,所以不敢下死力。”
楚銘腦海清晰,分析著彼此的優劣,很快就調整了策略:“既然如此,那就以己之強,攻彼之弱!”
轟!
楚銘完全舍棄了防御,全力攻殺,氣勢再次飆升,腳步踏動如同發狂的莽牛,荒象,地面都顫了三顫。
“嗯?!”
楚銘展現出來的氣勢遠比未動手時還要狂猛,這讓段羽神色又是一變。
不過面對楚銘的攻勢,他不退反進,指掌抬起,快速推進,如一口大鍘刀,狠狠朝前砍去。
至于楚銘拳頭是否擊打在自己身上毫不在意。
他篤定以自己煉皮境的防御,能夠做到不受半點傷害。
哪里知道,下一刻立刻察覺到自己胸腹部位,肌膚針扎火燎似的起了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煉皮境,肌膚格外敏感,這是本能地察覺到楚銘拳頭打在身上能夠造成很大的傷害。
自己一記掌刀固然能把對方劈殺,可身上挨上一拳,不死也要吐三升血!
“這家伙莫非是個怪物嗎?”
“力量怎么會大到這樣的程度!”
“完全不是煉力境該有的力量!”
“難不成他打破了煉力境的傳說?”
段羽心頭跳了跳,總算明白為什么王貴連對方一拳都接不下來。
原來已經高估了對方,現在才發現依舊是低估。
這等心理上的落差,讓人極不舒服,段羽立刻生出,暫時避開的念頭,免得落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果。
“瓷器不與瓦罐碰,沒必要,真的沒必要。”段羽反應很快,唰地下,整個人就如弓蝦般蹦了出去。
“差點被這家伙唬住!”剛剛對沖,關鍵時刻,段羽氣勢回落,居然避開,這讓楚銘心氣大振,自己原來已經不是昨日之我,沖殺起來,煉皮境的宗門弟子都要退走。
與此同時,心中再次升起明悟,認為段羽的實戰經驗雖然豐富,更多卻像喂招喂出來的,沒有真正那種生死搏殺磨礪的堅定意志。
發現了這點,楚銘徹底放開了手腳,全力攻殺,宛如發狂的瘋虎!
轟轟轟,倆人再次碰撞在一起,動作皆無比淋漓,可任誰都能發現,不同于之前楚銘幾乎被壓著打,現在他已經逐漸展開了反擊。
“楚銘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不應該啊。”
“他習武也才幾個月的時間,而且還是學的不是什么高深武學,僅僅是牢城監獄墻壁上刻畫的幾幅招式圖,自己在那瞎捉摸,這樣也能練成絕世武功?段公子親自動手都拿不住?”
驚呼聲此起彼伏,許多知道楚銘底子的人,看到楚銘和段羽打的有聲有色,吃驚的舌頭都快要要下來了。
段羽自然也聽到了這樣的議論,暗自冷哼道:“哼!我只忌憚詭術,論真正的武道實力,十個他都不夠我打!”
“現在看來,只能動用那件寶貝了。”
原本想要盡快把楚銘拿下,哪里知道居然陷入僵局,平時無所謂,剛才自己表現的那般張揚,話說的那么滿,真動起手來卻又是另外幅模樣,難免被人看輕嗤笑,當下手腕抖動,一支半尺長的釘子,唰地下就飛了出去。
“不好,有暗器!”
楚銘越戰越勇,甚至起念要趁勢將段羽拿下。
可就在這個時候眼前金芒綻放,耀眼光澤壓地眉眼都是一低,下意識地就要避開。
武功進度提升,無論招式、心法就像習練過成百上千次,產生了身體記憶,本能反應非常快,腳下旋走,輕松就避過金釘刺殺。
哪里知道就當他橫沖向前的剎那,點點金芒自身后綻放。
側身就發現,已經錯身躲開的金釘居然再次飛射而至,這時再要躲避已經來不及。
噗,金釘擦過肩頭,帶起一溜血花,飛向半空。
但金釘并沒有就此停下,相反,染血后的金釘就像汲取到了某種能量,光芒益發璀璨,又一次飛刺而下。
“并非暗器,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這般兇殘,靈性!”
楚銘大驚,施展身法,騰挪輾轉,偏偏金釘就似跗骨之蛆根本躲不掉。
“拼了!”
察覺到難以避開,楚銘也激發了兇性,不在閃避,反而主動抓向金釘。
如此幾次,在付出幾道刺傷后,他總算將金釘截了下來。
“這東西,莫非是活物不成?”
半尺長的金釘在手中掙扎,力量之大竟然有種握之不住的感覺,與此同時,他的手掌上突然生出大片火光。
不過火光一閃即逝,倒是他手上騰起的大團霧氣中,隱約浮現出一道模糊影子,這讓楚銘大感驚訝。
“你果然修持了詭術!”
“我沒學過詭術。”
“還說你不會詭術?”
段羽盯著楚銘手上騰起的火光以及那道模糊身影,開口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黑霧,詭影消逝,金釘有那么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過楚銘有種錯覺,金釘似在繼續積蓄力量,下次爆發出的力量或許會更大,那個時候自己就不一定壓住了:“這種異寶,價值難以估量,必須得搶奪到手!”
心中微動,他伸手就把金釘塞入腰間掛著的褡褳中。
唰,褡褳自然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實際上,金釘直接被他收入了屬性面板物品欄。
“有效!”金釘收入物品欄,再沒有半點動靜,楚銘立刻放松下來。
“金釘上無毒,但稍后還得處理下。”
得了枚疑似靈物的金釘,楚銘顧不得欣喜,鼻子輕輕嗅了嗅,手掌被刺破,流出的鮮血色澤正常,也沒有什么異味,這才放下心來。
“怎么回事,金釘怎么失去了效用,難道他真的沒有修煉詭術,僅僅沾染了詭異不詳氣息?”
金釘飛刺不成,反被楚銘攥在了手中,段羽并不沮喪,因為曾有過研究,沒有特殊法門御使,像這樣攥捏在手里,很容易震碎手掌。
而且普通人倒還罷了,如是詭類,直接就會被金釘內蘊藏的玄火燒為灰燼。
果然,隨后發生的事驗證了他的想法,金釘自楚銘手中震跳不止,道道霞光綻放,幾乎將楚銘手掌都淹沒。
這種情況持續下去,要不了多長時間,楚銘立刻就要倒霉,甚至都不用自己再動手。
可結果,預料中的場面沒有出現,反而金釘被壓制收走。
“不是異類,所以,我是被人打敗了?而且對方境界還沒有我高?”
“不!不可能!這樣的情況絕不允許發生!”
“金釘也不容有失!”
段羽神情數變,最后眼中厲芒閃爍,快速沖向楚銘。
“來得好!”少了金釘牽制,楚銘再不擔心,戰意高漲下,抬手向前拍落。
轟——
倆人大戰,展開激烈搏殺,勁風溢出,地面都被踏碎,許多青石磚塊,被沖擊的橫飛出去,砸的縣署院墻轟轟作響。
十幾名捕快嚇的抱頭鼠竄,生怕被飛起的石頭砸死。
“單純的肉身力量不足以擊垮對方,那么運用內息呢?”
楚銘雖然戰意高昂,已經穩穩蓋過了段羽,可想要短時間拿下對方,也不是容易的事,且自己也沒時間繼續耗下去,不斷思索著,許久后一個念頭跳了出來。
之前功夫大進時,他曾在院子里演練嘗試,內息加持下,力量會暴增,可剛剛動手,幾次施展總有點滯澀,居然沒辦法運用。
不,不能說沒法運用,而是做不到與肉身力量相合。
“單獨演練能成功,沒道理戰斗的時候不能用。”
“應該是心法并不完善,不純屬的緣故。”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嘗試,直到打出來為止!”
想明白了這點,楚銘不再糾結,繼續溝通內息。
如此二十多次后,終于把握到了契機。
轟——
內息衍生,順著經絡,沖向四肢百骸。
下一刻,楚銘右臂像猛地膨脹了一大圈,勁氣幾乎有種收攝不住,要爆開的感覺。
隨后,他握拳,猛地打向前方。
“不好!”
“丹霞心經!”
唰,段羽抬頭像察覺到了什么,指掌變化,似挑起了道道煙霞。
氤氳升騰,煙霞彌漫,將他身軀包裹,爾后順著周身毛孔鉆入體內。
隨后整個人的生機陡然暴漲。
丹霞心經,丹霞宗丹霞訣相對應的內息功法。
不過這門功法效用更側重于養身,而不在于戰斗,所以方才他并沒有施展。
但現在他必須要借助丹霞心經來對抗楚銘。
就在他完成內息運轉的剎那,楚銘拳頭到了。
砰——
兩人拳掌碰撞,平地里似打了個驚雷,勁氣迸發,飛沙走石。
“再來!”楚銘眼神忽閃,方才一拳打出,段羽居然接了下來,要知道內息加持下,力量已經超越了一千斤!
不過他也不在意,內息運轉并沒有消耗干凈,趁此機會,正好繼續嘗試。
當下拳頭如亂箭齊發,似雨打芭蕉,瞬間將段羽淹沒。
片刻后,段羽身體似破口袋般被打的橫飛,撞在院墻上,徹底昏死過去。
“這——”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齊齊傻眼,等注意到楚銘眼神朝這邊看來,頓時嚇的體若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