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兒幾人等候在門口,有心想要敲門,卻又怕被江誠怪罪,低聲商議一番,一致決定還是靜候在門口比較好。
但就在此時,卻見房門被推開,眾人翹首以盼,發現是易歡領著臉色雖然蒼白,但基本復活的劉三妹走了出來。
眾人急忙圍上前,探頭看向屋內,心中好奇江誠怎么沒跟上。
但易歡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徑直帶上了房門,睨了眾人一眼,表情沉了下來:“看什么呢!”
接著沒好氣的罵道:“一個個的不好好修煉,都過來湊什么熱鬧!”
“滾滾滾!”說著話的同時擺了擺手,將一眾人推開。
劉三妹見此,小步輕移動,怯弱的跟在易歡身后,低垂著眉頭,不敢抬首。
此時,眼尖的劉飛兒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小嘴微張,眼中閃過驚訝。
急忙上前攔住劉三妹,向前伸手,將劉三妹外衣扒拉開,當著所有人的面徑直查看起劉三妹的傷勢來。
面色微白,劉三妹被劍削得襤褸的外衣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扒開,雪白的肌膚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她卻呆呆的站在原地,眼中再次閃過驚慌。
她仍舊不敢反抗,面對劉家莊的少爺小姐們,不敢提出一次拒絕。
“她身上的傷真的都好了!”劉飛兒驚愕的話語點醒了眾人,眾人急忙望去。
但此時卻突聽易歡一聲冷哼:“哼!夠了!”
說完右手輕揮,一件女子的青衫出現在其手中,只見其向前兩步走到劉三妹的面前,面色溫和的將青衫披在了劉三妹的身上。
將劉三妹貧瘠的春光遮掩,看著其眼神中的疑惑,易歡對其輕聲開口:“不用怕,以后沒人會再欺負你。”
“知道了嗎?”
神情微怔,劉三妹只覺心中一暖,眼眶不由濕潤,她趕忙用手緊了緊衣領,重重的點了點頭。
接著便見易歡看向幾人,眉頭微皺,略微微沉吟:“看來平日里對你們有些驕縱了,沒想到居然讓你們養成了辦事不看形勢的習慣!”
江誠之前表現的還不夠高調嗎?那樣喧賓奪主是為了什么目的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一群蠢貨,居然還在拿劉三妹當普通丫鬟羞辱。
“我看還是讓你們吃得太飽了!”一聲冷哼,易歡的聲音低沉下來,似乎隱含怒氣:“你們今晚也不用吃飯了!”
“啊?”“啊......”眾人聞言微怔,疑惑不解,紛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啊什么啊!”易歡冷哼一聲:“現在立馬滾給我回學堂將《行游錄》抄十遍,不寫完不許睡覺!!”
《行游錄》是莊主劉攸所編撰,記錄了劉攸行走江湖多年,從一個凡夫俗子,一步步闖下如今這副家業的經歷與感悟,每一頁都是滿滿的經驗教訓,十分厚重。
“啊!!!”眾人聞言,紛紛叫屈起來,想要解釋。
畢竟家主的經驗教訓,真的十分厚重。
嗯,字面意思上的厚重!
但就在此時,花如意恰好帶著兩個侍女走了過來,款步輕移,嬌媚如花。
略微駐足,柳眉微蹙,玉眸掃過幾人,花如意似乎明白了場間發生的事,輕聲呵斥:“易長老說得對,也是妾身平日里對你們過于嬌慣了,你們確實該罰!”
“姨娘!”劉飛兒聞言,雙目一瞪,有些不愿意,仍要解釋。
“秋梅!”厲聲一喝,花如意對著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帶小姐下去好好反省,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才能放出來!”
“是,夫人!”侍女聞言,急忙點頭,隨后對著還想爭辯的劉飛兒搖了搖頭,將其引了下去。
眼見劉飛兒都走了,夫人態度堅決,其他幾人雖然心中不愿,但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一臉委屈的離開,準備回學堂抄書。
“有勞易長老了!”花如意對著易歡點了點頭。
“應該的!”點了點頭,易歡并沒有居功,隨即正眼看向花如意。
眼神中閃爍著古怪,但其神情卻十分嚴肅,只聽其開口說道:“夫人的隱憂,在下根基淺薄,沒辦法幫上夫人的忙;但我觀江公子根深本固,或許可以幫夫人實現心愿。”
“哦!”花如意聞言,雙眸迸發出別樣的神采,端是誘惑。
易歡鄭重的點了點頭,不過臉上卻閃過遲疑:“但......”
猶豫片刻,還是說道:“但仙兒那丫頭,似乎也對江公子頗為動心,夫人只怕......”
“呵呵!”花如意輕笑,似乎對此并不意外:“若他真如易長老評價那般,仙兒會對他動心也是正常。”
“易長老放心吧,仙兒那丫頭我會注意的。”
二人的談話并沒有避諱一旁的劉三妹,因為他們從頭到尾都在打著啞謎。
說著話,二人同時偏頭看向藥房,眼中都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正如江誠所猜想的那般,這劉家莊,確實隱藏著古怪。
......
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滿面羞紅的人影走了出來,隨后頭也不抬的快速跑開。
江誠輕笑,跟在仙兒身后走出,腳步輕移,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安心的平靜。
但如果是熟悉他的人,就會發現這副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模樣,才是江誠最為警惕的狀態!
丹田處氣海中的靈力保持旋轉,江誠周身的經脈蓄勢待發,他雖然臉上在笑,但心中已經開始暗暗打量起四周來。
仙兒似乎并沒注意來人,低著頭跑開,花如意見此輕笑搖頭,也不氣惱,款步輕移來到江誠面前。
略微彎腰,對著江誠行了一禮,花如意輕聲開口,魅音如絲:“妾身花如意,見過江道長!”
其稱呼與易歡等人皆不同,她似乎看出了江誠的身份。
“哦!”江誠正眼瞧了她一眼,絕美的容顏引入眼簾,不由心中一蕩,某個部位也悄悄豎起了“下拇指!”
急忙運轉清心訣,壓下心頭的邪火,江誠再次看向花如意的眼神,已經不由帶上了一絲鄭重。
但下一刻說話之時,眼神再次變得調笑起來,表情也變得玩世不恭起來:“你知道貧道是出家人?”
他為了避免被人看出靜心觀的跟腳,被人算計,外出時都特意改成了普通修士的打扮,卻不知這花如意是如何看出來的。
“妾身本來也只是懷疑,但現在倒是確定了!”眨了眨眼,花如意輕抬玉手,捂嘴輕笑。
嬌媚的聲音響起,宛如小貓的柔爪,撩人心弦。
隨即便見其偏頭,看向一旁的易歡:“三妹傷勢還需休養,勞煩易長老先帶三妹去歇息吧!”
說完便轉頭看向江誠:“妾身平日里常拜三清,心頭也積攢了不少疑惑。如今見江道長道法精深,妾身便想著厚著面皮也要與江道長深入交流一番,希望江道長能為妾身解惑。”
“哦!”江誠聞言,似乎有些驚訝,但其臉上卻閃過一絲驚喜,看向面前美人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渴望。
“想不到夫人還是一心向道之人!”只聽其強裝淡定的輕聲開口:“這仔細一看,夫人莊嚴寶相,倒似乎還真是與我道門有些緣分。”
定定的瞧了花如意一眼,江誠似乎色心大起,只聽其找了個借口,對著花如意伸出手去:“夫人且將手相與我瞧一瞧。”
“哦!”花如意捂嘴輕笑,竟真伸出柔夷,放在江誠手中:“那有勞江道長替妾身好好瞧瞧!”
玉夷入手,溫潤如玉,光滑似綢,傳來舒適的觸感,惹人心生漣漪。
把玩柔夷,江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對了,夫人是有什么想要向道君傾訴的心愿啊。”
沒有急著回答,只見花如意向前一步,小臉前傾,整個人靠在江誠面前,玉唇輕啟,吐出清香。
“妾身一直想要個孩子,希望道君能幫幫妾身!”
她的聲音很輕,但卻縈繞在江誠耳邊久久不散:“道長若是愿意幫忙,妾身這兒有間靜室,不如咱們去那兒交流交流。”
江誠聞言目中生光,神情大喜!
“夫人有心,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