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鈴~鈴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同學們一擁而上的圍繞,從前面的同學手上拿到了手機,吃飯去了。
王玊從課桌上起來,裝作剛睡醒的樣子茫然的看了一會。
緊接著就是從課桌里摸出手機,一副普通的眼鏡也在跟著掉出來。
遲疑了片刻,王玊慢慢帶上眼鏡,帶著些許不適,背上書包回家了。
王玊上的是職高,一些長的休息時間都有手機,他還是走讀生,交不交也一個樣,所以倒也不用跟講臺上的同學搶手機。
跟著人流走下了教學樓,黃韻的余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照射在人群中。
王玊茫然的走出校門,漫無目的走著。
一般來講學生放學都是回家,可惜王玊是個穿越者,還是屬于那種不帶記憶的魂穿。
所以他現(xiàn)在也是理所當然的,不知道原身住在哪里,而且回到家還要面對原身的父母。
面對陌生人還要表現(xiàn)得像他們孩子,無論是誰都會產(chǎn)生一種猶豫的情感。
畢竟,一方面是沒有記憶的陌生人,做不到什么剛見面就喊爹喊媽的。
另一方面又是這具身體的親生父母,他穿越頂替了原身,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殺害原身的兇手,原身又在另一種意義上是王玊的救命恩人。
而王玊又不是沒有感恩之心的畜生,兩種選擇困擾著王玊。
可又該怎么說呢?
“抱歉,你們孩子應該已經(jīng)不行了,我穿越到你們孩子身上了……往后余生,請多指教。”
這神經(jīng)病的發(fā)言誰會信呀?!
有點希望原身是個孤兒。
被無數(shù)問題困擾的王玊苦中作樂的想到。
繼續(xù)漫無目的的游蕩著。
人來人往的街道,車輛川流不息,霓虹燈照耀下的城市散發(fā)著各色小吃街的煙火。
看著眼前繁華的城市,王玊卻只能抱以苦笑。
他現(xiàn)在可是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哦,還可以睡天橋底下的。
“救命啊!”
突然,一旁的小巷子里穿出尖叫聲。
還在苦澀的王玊下意識的走向巷子。
剛走幾步王玊就停了下來,他想到一個問題:
剛剛的叫聲雖然很尖銳,但并不大,他離巷子都算近的,看周圍人都很少聽到,叫救命的也不太可能這么叫吧。
這么一想,里面反而可能是有人在找刺激。
不過這個問題只讓王玊猶豫了幾秒,他就繼續(xù)走了進去。
先進去看看吧,萬一有啥事呢……小心點,發(fā)現(xiàn)不對趕緊跑就是了。
真有事也起碼還會有個容身之處……不算虧。
巷子很黑,與外面明亮的,甚至有些刺眼的街道差別很大,仿佛兩個世界。
王玊默默地拿出手機,點開了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功能。
待會兒如果是誤會,也可以裝模作樣的路過、玩手機,掩蓋一下尷尬。
一切做完后才慢慢的向著呼救聲走去。
……
巷子深處
一群頭發(fā)花花綠綠的男人正圍繞著一個穿校服的女子。
“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一個頭發(fā)最翹的黃毛,看著應該像是領(lǐng)頭的男人說道。
周圍的手下也都是起哄的喊道:“破喉嚨,破喉嚨。”
表情一臉興奮,如果不是手上沒什么動作,那還真的就是個流氓了。
喊了一會,巷子里都回蕩著他們的聲音。
領(lǐng)頭的男子又叫了一會兒,確定周圍沒什么別人后,讓手下繼續(xù)叫,自己則是對著穿校服的女子說道:
“老板,你確定你要等到人今天會出現(xiàn)?
哥幾個都叫了好久了,裝模作樣的真的很尷尬。”
校服女子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又四周看了看,低吟:“時間對得上……”
說著,又對著領(lǐng)頭男子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再來幾遍,如果還沒來,你們就下班……最后幾遍都演像點,別露餡。”
說著,又叫了起來。
“救命呀!”
黃毛聽著下班,也是壓著激動的心,演了起來。
……
順著聲音,王玊走到了這,剛好趕上了戲的開始。
手機的光亮在這昏暗的小巷子里,只能照射前面的一點。
不過對于眼前正在“施暴”的男人來說,卻是無比刺眼。
“你TM誰呀,亮個燈以為自己是奧特曼啊!滾邊去。”
男人罵道,表情很兇惡,說話間手指著王玊,很沒禮貌。
還沒等王玊說什么、做什么,身穿校服的女子已然趁著這會兒功夫偷摸著躲到王玊的身后。
抓著王玊的衣角央求道:“同學,救命。”
花花綠綠的人群瞬間沸騰,一段段含媽量極高的話語傳來。
“小子,二十一世紀還玩英雄救美,真以為自己未成年很牛B呢。”
“媽的,小子趕緊滾蛋,小心我連你一塊收拾。”
“你*****,*******”
當然,再說這些的時候這幫人并沒有再有多余的動作。
最多的也就是從旁邊拿起幾塊磚頭嚇唬嚇唬王玊。
王玊的眼角有些抽搐,他之前兩個世界都是孤兒,在社會上也是不得已混過一段時間。
所以是明白眼前這幫人真的也就只是嚇唬人。
頭發(fā)看著花花綠綠的,但卻是假的,好些人都露了餡,露出假發(fā)上還沒拆的標簽。
一伙人里有還有不少打著耳釘、鼻釘?shù)模粗袷且换厥拢粯邮羌俚模荒ň偷簟?
再者說了,黑社會也是人,正常人誰嘴上一個、鼻子上一個的?
借著手機的燈光王玊看清了身旁的女子,長得很清麗,或許用很有青春氣息來形容要更恰當一點。
穿著的校服王玊知道,他們隔壁學校的,就在對面,放學時王玊看見過。
而此時,她正一臉平靜的抱著王玊的手臂看戲。
如此情景,王玊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被下套了。
也好,可以解決住的問題。
不過得裝裝樣子。
這么想著,王玊開口:“根據(jù)《法律》第二百三十六條
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奸婦女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對面拋著板磚,上下瞄著王玊,沒說話。
王玊眼瞅著還不夠,繼續(xù)說道:“根據(jù)《法律》第二百三十四條
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我的手機正在直播,有充足的人證、物證,我倒是歡迎你們打我。”
說著,王玊也從旁邊拿起塊磚頭,臉上露出來了笑容。
“根據(jù)《法律》第二十條
【正當防衛(wèi)】為了使國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財產(chǎn)和其他權(quán)利免受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為,對不法侵害人造成損害的,屬于正當防衛(wèi),不負刑事責任。
我出了事,你們覺得,該賠我多少。”
手頭上的磚頭掂了掂,臉上的笑容更甚,“百來萬是起碼的吧。”
雖然逆光看不清王玊的臉及臉上的表情,但看見老板主動抱著他的手,應該是他沒錯了。
黃毛也覺得演的差不多了,便裝作被唬住的樣子,帶著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