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煙壺的預言整的陸青一頭霧水。
一會兒說自己寄了,一會兒又說禍死了。
咋的?
你CPU也干燒了?
“具體咋回事?趕緊說。”陸青追問。
鼻煙壺不僅萎了,之前變大的體積也縮了回去。
似乎。
它預言這件事,耗費了很大的精氣神。
性命攸關,陸青肯定不會吝嗇。
他掏出意識晶體便往壺口喂。
然而。
之前還很覬覦晶體的鼻煙壺卻沒吸收。
一點動靜都沒有。
“主動喂你,你不吃,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嘍?”陸青誘惑道。
鼻煙壺一直沒動靜。
“喂,吃點再睡啊。”陸青接著說。
鼻煙壺還是沒反應。
想知道過程無果的陸青,便自己摸著下巴琢磨了起來。
從一開始到現在,鼻煙壺預測的每一件事都沒出過錯。
那就意味著,自己面對禍時,注定要被它吞食。
可三只禍又是怎么死的呢?
貌似,自己全身上下沒能針對禍的東西吧。
僅憑,達到人體極限的力量?
才九百二十公斤。
如果禍是被自己硬生生錘死,這么好殺,白象國又怎會動用武庫?
搞不懂。
真搞不懂。
……
大夏歷,244年,三月二日。
陸青出發了。
臨走之際,穆思慧將打包好的食物,逐一裝到宇航服中,交代道。
“別逞強。”
“放心,我這人很茍的。”陸青回。
“我等你回來。”
陸青恬著臉問了句,“我要是能安全回來,有啥福利沒?”
“你想要啥福利?”穆思慧反問。
“比如讓我以后少用點衛生紙?”陸青搓手,眼含期待。
“emmmm……”穆思慧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我問詩詩要點麻藥,物理閹割不痛的,在我手不抖的情況下,一刀,干凈利索。這樣,咱們避難所每天還能節約一半衛生紙。”
“算,算了,當我沒說。”陸青悻悻然。
……
離開避難所后。
用完鼻煙壺的不良反應出現了。
陸青傳送到南云域沖騰縣,還沒走兩步,腿間突然被扎了一下。
他下意識伸手撓了撓。
從大褲衩子里掏出一根縫衣服用的針。
陸青,“……”
“這特么比喝涼水塞牙還過分啊,再偏一丟丟,都不需要穆思慧動刀了。”
沖騰縣和鄰國交界。
陸青隨便選了一個小山坡,潛伏起來。
三月三日,無事發生。
三月四日,無事發生。
三月五日,下午兩點。
“老錢,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撤!”
一陣嘶吼聲。
讓陸青將目光移至西南方。
只見遠處。
三個身穿大夏官方避寒服的人,急速向遠處逃去。
速度之快。
博爾特都追不上。
“老趙,你和老錢走,我來擋住它。”其中一男的吼道。
“擋?你拿什么擋?你已經被抽走600CC的血,再抽,會死的!我留下!”另外一男的搖頭說。
“都別爭了,我留下,你們走。我使用物件受到的不良反應最輕,能擋它五分鐘。”腿部有傷的人喊。
不給另外兩人開口的機會,腿部有傷之人接著喊道。
“通訊儀器全部被毀,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回去將白象國內發生的一切通知上層。我走,會耽誤你們的行進速度,所以由我來阻攔,是最明智的選擇。”
“你們特么以為我想死啊,可沒人攔住它,咱們三個都要完蛋!身后,南云域和藏西域五十多家避難所,五千多萬民眾也要跟著完蛋!”
“都給老子滾!麻溜的滾!”
推搡之下,另外二人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戰友間。
有些話。
不需要說。
通過眼神的交流,便能知曉一切。
“人嘛,這輩子總該要做些有意義的事情,不是嗎?”留下的男人,抬頭望天,“這破天氣,死前,想抽根煙都點不著,太難了。”
“電子煙,要不了解一下?”
男人,Σ(?д?lll)
陸青, ̄ω ̄
零下兩百度的天氣,地表一個活物都沒有,突然有人在你耳旁說話。
也就幸虧男人腿受傷,不然,絕對會被嚇得蹦起來。
“剛從白象國回來?”陸青自來熟的坐在男人身旁,問道。
“昂。”
“那邊情況咋樣?”陸青又問。
“慘,堪比人間地獄。白象國動用二十枚核武,都沒把那些鬼東西給炸死。”
有些畫面。
只要一回憶,男人臉上便布滿了驚恐和畏懼,感覺已在他心中形成了揮之不去的夢魘。
“二十枚核武?嘖嘖嘖~大手筆啊。”陸青搖頭。
“你是誰?”男人問。
“陸青。你呢?”
“錢博。看樣子,你不像是我們的同僚。”錢博好奇。
“我就一普通人,現在出來旅游能省很多門票錢。”陸青回。
錢博,“……”
“知不知道,你在這兒,會死?”錢博又說。
“這節骨眼上,好像死,還是種解脫。”陸青笑著回。
“也對。”
錢博靠在一塊石頭上,眼中浮現出一抹追憶。
“我以前和你一樣跳脫,去了兵營,才慢慢學會穩重。”
“講故事?我最愛聽故事了,來,請開始你的表演。”
錢博——好像打人啊。
“說吧,我想聽。”
“和其他人的童年相比,我的童年生活其實很不幸,八歲那年,我爹肝癌離世,家里還欠了一屁股債,我老娘在明坤市一天打三份工才勉強把我拉扯大。”錢博嘆了口后,回憶著。
“我老娘呢,對我的期望也不高,好好讀書,以后在大城市找份穩定工作,娶妻生子,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就行了。
人嘛,在十五六歲的時候,都挺叛逆。
上高中,早戀。
你別說,我的初戀女友真的很漂亮。
劉益菲知道吧,她和劉益菲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戀愛三年后,參加高考。
她645分,去了魔都大學。
我223分,家里蹲。
分手,自然是命中注定的事。”
“忘不了?”陸青問。
“三十歲了,才談過這么一段戀愛,你說呢?”錢博沒有好氣的瞪了眼陸青。
陸青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聽我一句勸。”
“別人早就勸過我了,那些道理我都懂。”錢博擺手。
錢博不聽,但陸青偏要說。
“你放不下的人,別人或許已經放進去了。”
錢博,ヽ(`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