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合著，自己不是個例？
“能否詳細講講？”陸青問。
李詩雨將病房門關上后，認真道，“從一月十日開始，大夏境內的各處大型避難所受到不明來歷的襲擊，一開始，長老院判斷，可能受到未知敵對組織針對。
但經過調查后，發現所有受到襲擊的避難所之前都遇到過一團或者兩團實質化白霧，白霧所到之處，除人體外，所有物質全被分解，直至虛無。”
“人，沒事？”陸青愣了一下。
合著探測車白炸了？
“被淵襲擊過的人，從生物學方面來講，確實沒事，但他們的腦電波徹底消失，俗稱，腦死亡。”
陸青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都腦死亡了，那和寄了又有什么區別？
“淵，什么來歷？”陸青又問。
李詩雨搖頭，“不清楚，但根據推測，應該和陽墟有關系。”
又是陽墟……
陸青心中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推測。
這些淵，有沒有可能是陽墟吞噬昌紋衛星發射中心后，所誕生的產物？
腦死亡和意識有關。
那它們會不會是專門以意識為食的新物種？
“海瓊市咋樣？”
“沒了。”李詩雨回。
情理之中。
“陽墟現在有多大？”
“吞噬完南域后，停滯不前了。長老院那邊已經通過非常規武器使用法案，如果陽墟再向外蔓延，將動用武庫進行打擊！”李詩雨如實道。
武庫……
通俗意義上講，就是核和氫。
看來大夏的舉措是，實行高級別大規模物理超度。
既然淵能被放射性同位素熱電發生器炸沒了，貌似當量足一點，陽墟也能給滅了？
“大夏境內，除了渝城外，都受過淵的襲擊，我們這邊都已經做好準備了，沒想到你幫我們擋了一劫，英雄。”
李詩雨伸手拍了拍陸青的肩膀，疼的陸青齜牙咧嘴，“明天上班，我立馬給你寫個獎狀，送你一朵小紅花。”
“就不能務實一點？”陸青翻白眼。
“吃的，你不缺，官方避難所和你相比，相差十萬八千里。穿的，你也不缺。至于能源，我們和甘域能通行后，才勉強保證自身使用，給你也不現實。所以，你想要啥？”李詩雨問。
“CNMOON-005探測車，再給我一輛？”陸青試探。
“一輛還不夠你用？”李詩雨氣笑。
“我那輛，炸了。”陸青說。
“渝城十家避難所，大夏才分配了三輛，你就弄炸一輛？沒有，不給，你在想屁吃。”李詩雨拒絕。
“我好歹給渝城避難所擋了一劫呢。”
“也沒有。好好養傷吧，穆思慧那邊，我會發電報通知她。”
……
做的夢，只是夢，陸青并沒放在心上。
他現在，只擔心兩件事。
陽墟和淵。
陽墟，停滯不前，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但突然冒出來的淵，可特么不是什么好東西。
上次，能通過點炸放射性同位素熱電發生器來應對。
下次呢？
更何況，不能次次都用核吧。
三十二微希看似劑量不大，但要是再來個兩三次，自己不患白血病也得患個癌。
陸青想了想。
妹的。
晶體不喂給鼻煙壺還不行。
“王旭東一事后，我以為災變后所要面對的是天災和人禍。現在看來了，之前的憂慮都是瞎操心，呵呵。”
傷筋動骨一百天，再加上內臟不同程度受損。
陸青算是在醫院包月了。
每天就著碘片吃飯，等能下床后，陸青將晶體喂給了鼻煙壺。
鼻煙壺的吸收方式還和珠子不一樣。
晶體靠近鼻煙壺后，鼻煙壺噴出一股煙，直接將晶體給吞了。
一口悶。
“你這么做，爸爸很滿意。”
陸青，-.-
“告訴我，源的來歷。”
“不知道。”
“意識晶體有何用處？”
“不知道。”
“我能吸收意識晶體不？”
“不知道。”
我想問候你一家老小！
血虧！
還不如留著給珠子用。
“那你吸收完意識晶體后，有什么好處？”
“我變大了。”
陸青，“……”
好像這筆還真變大了。
之前才巴掌大小，現在一只手都很難握住。
等等！
怎么感覺，形容的有些怪？
“告訴我，針對淵的辦法，不然，你特么就把我喂你的晶體吐出來！”
“你這么說話，爸爸很不高興！”
這……
好特么想把這筆給砸了！
“針對淵的辦法有一千三百八十四種。”
“一，注射高濃度氯化三硫濃氰鉀。”
陸青喊醫生，問高濃度氯化三硫濃氰鉀是啥。
醫生回，高濃度氯化三硫濃氰鉀是安樂死的主要成分……
合著，鼻煙壺的意思是，人全無了，淵也就全無了？
妙啊。
自爆大法好！
“二，大夏242年，燈塔國頂尖醫學實驗室成功將豬的頭部組織通過手術方式移植到驢身上，經判斷，現在醫學足以支撐將人體大腦和其他動物交換，死亡率不超過百分之一。”
這方法，把陸青干沉默了。
陸青難以想象一個人的身體上頂著個豬腦，在避難所里晃蕩，是啥樣子。
辦法挺好，下次不許再提了。
“三……”
“等等！”
陸青喊停，“我覺得你是個成熟的鼻煙壺了，一千三百多種辦法沒必要全說出來，講幾個實用的就行。”
“一百四十二，核物理超度，一根常規燃料棒濃度的核，足以超度淵。”
這個，陸青知道。
“然后呢？”
“四百六十五，電磁炮，以大夏最新研發電磁炮，功率全開，也可針對。”
電磁炮……
從大夏官府角度來看，這方法，比核物理超度可行性要強。
無公害。
可陸青從哪兒搞電磁炮？
就算真能搞來，憑避難所那幾臺發電機，用也用不了。
“有沒有我個人可操作的辦法？”
鼻煙壺沉默片刻后，開始噴水加噴煙。
“在爸爸的指引下，大夏244年，二月二十三日，為了避免再遇到淵后，無計可施，你傳送至大平洋東經1.22，北緯2.46的海底，在……在海底發現……發現……”
“你倒是告訴我，發現啥了啊。”
陸青很急。
但鼻煙壺，在這個節骨眼上，卻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