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夜敲門
- 我怎么能是幕后黑手呢
- 中藥不苦
- 2037字
- 2023-03-21 21:48:49
姜衍不喜歡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那就只剩下一種選擇,自力更生。
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想要摸索出詳細的配方,需要大量藥材。藥材可不便宜,他分到的那些家產,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錢還是小事,他最擔心的還是藥材不足。
現在亂世還未到來,藥材還容易買到,等到以后,可謂一藥難求。
姜衍皺眉苦思,他的余光撇到收容屋,腦海中誕生了一個想法,可他不確定是否可行。
收容屋內。
數百份人參漂浮在空中,每一份的劑量都不同,從一克到幾百克不等。
姜衍一揮手,又是數百份天麻出現。
隨著他的意念,越來越多的藥材浮現,他被密密麻麻的草藥圍繞。
煉藥爐的蓋子自動打開,每種藥材分出一份,涌向煉藥爐。
火焰升騰,水緩緩沸騰,草藥析出汁液。
眼前的藥材,自然是收容屋的造物。
姜衍一直有個疑問,收容屋制造的東西,本質到底是什么?
如果只是呆板的幻想,那一切皆休。
可如果是其它的東西呢?
他之所以有這個疑問,是因為他發現,收容屋制造的事物,有點“超維”。
姜衍制作過很多個“自己”,有一次,他忽然想要了解自己心臟的情況。
他用刀剖開胸口,發現里面并不是空白一片。
這明顯不對勁!
收容屋的“造物”能力,有點類似于電腦繪畫器,你可以在里面畫出一切你想畫的東西。
可作為一個畫家,如果不清楚人體器官構造,如何畫出來?
這有兩種解釋。
一是,收容屋有一個未知的存在,祂全知全能,無所不知。
但這明顯不可能,如果收容屋有這能耐,就不是偽神國,而是世界唯一真神。
如此一來,只有第二種可能。
收容屋的“造物”能力,其實是復制。
如果把收容屋想象成一個平行時空,那一切就能解釋得通。
為什么收容屋能實現空間折疊?為什么里面的幻覺如此真實?
因為某種程度來說,屋中的事物的確真實存在,只不過,是存在于一個概念上的時空。
如果真的是這樣,“造物”能力的功效將會無限放大。
因為那意味著,在收容屋中煉丹成功,在現實中同樣可行。
其實要驗證這個猜測,并不需要煉丹成功,只需要做一個實驗就行。
藥爐冒出滾滾的黑煙,毫無疑問是失敗了。
姜衍面無表情,打開爐蓋,記錄爐內殘渣的情況。
片刻后,他退出收容屋,來到廚房,稱量了一份草藥,和剛才的配比分毫不差。
火候是比較難控制的變量,姜衍只能盡可能控制,讓現實里的火焰和收容屋內一致。
滾滾的黑煙冒出來,姜衍不驚反喜,這情況和收容屋一致。
他迫不及待地揭開爐蓋,里面的殘渣也相差無幾。
為了避免巧合,姜衍又嘗試了其它配比。
其中一爐,還煉出了丹藥,不過是發白的廢丹。真正讓他驚喜的是,在現實中,他也煉出了一樣的廢丹。
姜衍欣喜若狂,恨不得仰天大笑。
在他看來,收容屋的“造物能力”,絲毫不比“收容魁邪”弱。
甚至某種程度上,這個能力才是最強大的能力。
整個下午,姜衍都在推演丹藥的配比。
在收容屋里,藥材無限,不用稱量,不用動手挑揀,一切只需要他的一個念頭。
這效率簡直無敵。
傍晚的時候,姜成海過來找他。
“小六,我去寺廟請了大師,為我們驅邪避災。二姐也在,你來不來?”姜成海滿頭大汗,看來整個下午都在奔波。
“不用了,我還有事情要忙。”姜衍完全沉浸在煉丹中,差點忘了還有這一檔事。
姜成海眉頭微皺,“小六,你真的不來嗎?”
“寺廟里的大師靠不住,我給你個建議,去找司天監幫忙。”
“司天監,那是什么?”姜成海一臉疑惑。
姜衍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
現在還不是魁邪爆發階段,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司天監這種等級的存在。
姜衍話音一轉,“今晚你住在這當鋪里,哪里也別去。”
“小六,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現在忙得很,沒工夫跟你開玩笑!”姜成海面露不悅,甩袖轉身離開。
姜衍看著遠去的背影,聳了聳肩。
不信就算了,如果不是看姜成海對原身還不錯,他才懶得管。
畢竟在這個危險的世界,保證自己活下去,已經是舉步維艱。
晚飯還是在小巷的食肆。
吃完毒蟲餐后,他和掌柜約定,這個月直接把飯送到他的當鋪。
他需要節省出時間,來推演丹方。
姜衍忙了片刻后,泡了個熱水澡緩解疲倦,然后早早上床睡覺。
昨晚因為升仙教的事情,通宵了一晚上,此刻已經有點精疲力盡。
失去心臟后,他很容易就會感覺到疲倦。
這讓他有種錯覺,不是心臟消失,而是腰子被嘎了。
姜衍睡得如此早,還有一個原因,他有種預感,今晚可能不會太安寧。
這一覺睡得非常沉,也不知道是什么時辰,他在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了敲門聲。
他緩緩睜開眼,看到窗外皎潔的月光,徹底清醒過來。
敲門聲非常清晰非常近,姜衍愣了一下,因為被敲響的不是當鋪的大門,而是收容屋的門。
如果有人來找他,自然是敲當鋪的大門,可現在是什么情況?
難道是小偷?可哪有小偷如此禮貌,進屋偷東西還敲門的?
姜衍從床上起來,徑直地走向門口。
他沒做準備,也不需要任何準備,只要在收容屋內,他就是安全的。
門被推開,姜衍看清外面站著的身影,臉上露出驚訝但又在意料之中的神情。
老人提著大紅燈籠站在門外,穿著黑色的壽衣,黑衣的壽鞋。
火光明滅,暗紅色的光照在老人身上,布滿皺紋的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
老人他見過,甚至可以說非常熟悉。
“娃啊,有沒有想你爹啊?”老人微笑地說。
沒錯,來人正是原身的爹,早在幾天前就已經死去,本該躺在棺材中,卻不翼而飛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