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朝聞這才在床鋪上躺好,并點擊了第一個選項。
【你選擇了“前往查探”,并開啟了主線任務“災殃”的前置任務】
【主線任務:災殃〈前置〉】
【臨江中游處的南坪村的村民們似乎知道些什么,請前往查探……】
【正在為您連接神道化身……】
【正在準備意識投影……】
【正在進入了九州世界……】
【叁……】
【貳……】
【壹……】
倒計時結束的一瞬間,朝聞只感覺自己的腦袋異常昏沉,眼皮子像是灌了鉛一般,轉瞬間便沉沉睡去。
【倒計時結束】
【已進入九州世界】
【本次投影預計為七日】
【您自湖泊中醒來……】
……
緩緩睜開雙目,朝聞的眼前是那片熟悉的陰暗湖底,他隨即活動著軀體,想要適應一番。
“呼~”
過了片刻,終于適應這具軀體的朝聞長出了一口氣,只不過從大蛇嘴中發出的,卻是低沉的嘶吼。
而后朝聞也不磨嘰,順著湖泊之底的暗流來到了煌山的溪間,又順著溪水進入了臨江下游。
“中游的話,只需要一天不到時間就能抵達,但南坪村又在什么地方?”
【已為您開啟地圖標點】
嘩啦啦——
黑色的信紙翻轉,化作了一張地圖,其上有著一個金色的點與一個紅色的漩渦。
金色的點位于一條橫貫整張地圖的大江之中,朝聞心道這應該是自己,此刻正位于臨江之中,而那片位于臨江中游地段的紅色漩渦,應該就是南坪村了。
只不過,地圖上前往南坪村的道路卻被一片迷霧籠罩著,看來這需要朝聞自己探索。
朝聞隨即動身前往中游,這次他游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但因為游的很深,所以即使偶有漁船一兩只也未曾發現他的蹤跡。
“咦?”
在路過江底的一處深坑時,朝聞在內心輕咦了一聲。
他記得那處水坑里原本有一只老鱉,是這臨江里少數能與他相比的大物,如今卻不知去了何處。
“不管了,正事要緊。”
隨即朝聞繼續啟程,前往臨江中游,在第二日清晨時分抵達了臨江中游,并順著山間溪流朝著南坪村而去。
不久后朝聞便抵達了紅色的漩渦附近,金色的光點被紅色的漩渦籠罩,也就意味著他此刻位于南坪村的范圍內了。
【你來到了南坪村,恰逢村民們經過你所在的溪流,他們正聊著一場“禍事”,對此你的選擇是……】
〈選擇一:突然出現,吃了他們〉
〈選擇二:嚇唬嚇唬他們〉
〈選擇三: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就在系統出現提示的同時,溪流邊上迎面走來了兩個中年漢子,他們似乎正說著什么,滿臉的愁容。
“如今世道不太平啊,仗還沒打完,小難山又出了妖邪。”
“是啊,聽說附近好有幾個村子遭了殃,活下來的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您選擇了聽聽他們說什么,并得知了大概情況,已更新主線任務“災殃”】
【已獲得前置任務——禍事】
【已更新地點——小難山】
【小難山:臨江中游一山丘,傳聞前代大周皇帝在位時小難山中有一神靈,附近村民曾為其建廟,封其為山君,坐鎮小難山】
嘩啦啦——
信紙再次變為地圖,紅色的漩渦消失,而在南坪村不遠處,則存在著一個黑色的漩渦。
【你得知了妖邪的所在,對此你的選擇是……】
〈選擇一:前往查探〉
〈選擇二:將兩個人拖下水吃掉〉
〈選擇三:返回煌山〉
朝聞選擇了第一個選項,而后順著溪流,朝著那處黑色漩渦游去。
不過溪流很快就到盡頭了,朝聞只能進入山林間,好在這一帶人煙稀少,并沒有人發現了他的蹤跡。
待他臨近小難山后,便為小難山此刻的異象感到無比震驚。
小難山的山頭或者說整座小難山,甚至是小難山的周遭,都被一股暗紫色的不詳氣息所籠罩,宛如一座瘆人的陰森鬼域。
【已啟用望氣術……】
【檢測到異常氣息……】
【正在鎖定氣息源頭……】
【失敗】
朝聞內心頗為無奈道:“看來兌換望氣術還是有些用處,只不過用處不大就是了……”
而后他在山腳下尋到了一座小山村,只不過這小山村如今已是一片狼藉,村內不見一點人煙,四處都是遭受過破壞的痕跡。
朝聞對此感到疑惑,在內心自言自語道:“這座山村的人都去哪了?就算沒有幸存者,至少也該有尸骨才對。”
隨后朝聞四下探索了一番,并未發現有幸存者后,便順著小山村的后山山路進入了小難山之中。
“小難山不是有山君坐鎮嗎?如今怎會……還是說那山君本就是食人的妖邪?”
進入小難山后,朝聞想起了系統對于小難山的介紹。
令他不解的是“山君”對這一切的漠視,在他眼里,這“妖邪”的真身,極有可能就是這所謂的“山君”。
吼!
一道兇戾的嘶吼聲忽然自山岳另一端傳來,這讓朝聞立刻警覺了起來。
【你來到小難山上,忽然聽見一聲嘶吼,其來源于小難山的另一端,對此你的選擇是……】
〈選擇一:趕緊跑路〉
〈選擇二:前往查探〉
〈選擇三:憑什么吼我,立刻吼回去〉
朝聞選擇了第二個選項。
【你選擇了前往查探,請通過小難山尋找嘶吼聲的源頭】
【已更新前置任務——吼聲的主人】
隨即地圖再次出現,只不過這次的地圖并非是整個蜀南地界,而是放大后的小難山。
在朝聞正對著的地圖上方,同樣存在著一個黑點,只不過這個黑點如今正在不斷移動,而且速度極快。
“看來得用全力了。”
朝聞先是弓起身子,而后猛地彈射而出,朝著那顆黑點的位置奮起直追。
山路崎嶇,但這對朝聞來說不算什么,在他的全力之下,渾身的鱗甲不斷發出鏗鏘聲,沿途在山林間留下了粗暴的痕跡,不少樹木都被他壓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