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年等人向著鄭捕頭的方向看去,
只見鄭捕頭神色有些不自然,渾身顫抖的指著棺材的方向。
“棺材里有動靜,像是有人在里面。”
鄭捕頭話音里帶著顫抖,最近奇怪的事情見多了,搞得鄭捕頭極其敏感。
就在剛才楊懷年認真看著手里的書的時候,
鄭捕頭閑著沒事,就想找個地方坐下休息,
在繞過棺材去拿板凳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敲擊模板的聲音,
起初鄭捕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便撞著膽子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聽,
“砰砰。”一陣細微的敲擊聲傳到了耳朵力,由于離棺材太近,
這聲音又來的突兀,嚇得鄭捕頭“媽呀”一聲喊了出來,
“這不廢話么,棺材里邊沒有人誰還能把黃金放里邊不成。”
陳歸一在一旁嘲笑的說道,
不過嘲笑歸嘲笑,身體還是老老實實的向著楊懷年的身旁挪動了幾步,
他可害怕這霍先生在耍什么手段。
“哎呦,道長唉,您可別說笑話,
我直到您老本事大,不過,這里邊真的有動靜,
我發誓我聽到了。”
鄭捕頭信誓旦旦的說著,
就在這個時候,那棺材里又發出了兩聲聲響:
“砰~砰。”
鄭捕頭連連后退,直到退到了大門口,
“你們都聽見了么,我就說這里邊有動靜。”
不用鄭捕頭提醒,就離得最遠的霍先生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楊懷年和陳歸一兩人對視了一眼,
楊懷年便慢慢的向著棺材的地方走去,
陳歸一跟在后邊,從后邊看到楊懷年手已經摸到了后腰的位置,
反觀霍先生,似乎并沒怎么在意,
冷眼看著這一切,
不過鄭捕頭還是發現,自打這棺材里傳出聲音之后,
霍先生的左手里似乎就一直攥著什么東西。
楊懷年走到棺材附近,向著陳歸一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兩人屏住呼吸,把耳朵貼在了棺材上仔細的聽著,
棺材下似乎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那聲音從地下傳來,
如果不是把耳朵貼在了木板上,還真發現不了。
聽到這個聲音,楊懷年似乎發現了什么,
兩只手搭在了棺材板上,就要用力推開。
“哎呦喂,老楊,你可別,
萬一這里邊蹦出個什么東西來,
你們不怕,我可受不了,那什么,
不行你讓這位霍先生把我送到倆孩子那去,我覺著我看孩子還是有一手的。”
鄭捕頭著實是害怕了,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他現在有些后悔了,自從碰到楊懷年幾人之后,
以前沒見過的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找上門來,
自己就是配合著搜捕亂黨,可別到時候真的把命搭進去。
看到鄭捕頭慫了,霍先生倒是不在意,
只見他一擺手,兩個守在門口的侍衛就跑了進來,
“你們把他帶到祠堂去,和那兩個孩子在一起。”
鄭捕頭沖著眾位一抱拳,似乎一刻也不想停留,
一路小跑著跟著倆侍衛走了。
楊懷年雙手發力,嘴上大喝一聲,
生生的把帶著幾顆封棺釘的棺材蓋子硬生生掀了起來。
“咦,空的?”
就在棺材打開的一瞬間,楊懷年順著縫隙看到里邊,
空無一物。
霍先生也走了上來,看著空空的棺材思索著什么。
“媽的,搞什么名堂,大張旗鼓的整了個空棺材?
糊弄閻王爺的?”
陳歸一在一旁罵罵咧咧的說道。
楊懷年也想不通哪里出了問題,
他把事情的經過又從腦海里過了一遍,沒有什么新的發現,
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兩人,見霍先生也是一臉的不解的思索著什么,
從一開始就被牽著鼻子走的楊懷年感到心里一陣的暢快,
“哈哈哈,你費盡心思的把我和三哥整來幫你破陣,
沒想到最后下棋的人不是你。”
楊懷年心情愉悅的說道。
霍先生此刻臉色鐵青,正如楊懷年所說,
從一開始他就在布置,伙著城防營的人在這方圓溜達了得有半個月,
找到這個村子以后,故意制造矛盾,讓史不凡趁著黑夜殺了康先生,
裝神弄鬼的嚇死了高家莊的高二寶,就是為了今天,
現在看來,一定是計劃里哪里出了亂子。
“史不凡,進來。”
霍先生鐵青著臉喊道,
“你過來看看,這時怎么回事。”
聽到喊聲跑進來的史不凡,一進門就聽到鐵青著臉的霍先生問自己,
當下探頭向著打開的棺材一看,
“咦,不對呀,你們把人整哪去了?”
不問還好,這一問霍先生似乎更怒了,
松開攥著的左手,向著史不凡甩了過去,
楊懷年就覺著眼前一道細微白影一閃而過,
順著史不凡的鼻孔就鉆了進去,
剛才還說這話的史不凡此刻呆立原地,眼神逐漸的渙散,
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說說,怎么回事。”
霍先生臉色依然鐵青,寒聲說道。
“是我親手掐死的康先生,又看著村里人把他抬進這棺材里的,
至于后邊發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史不凡的聲音似乎有些變化,好像極其生硬,
楊懷年心底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難道,是詭絲?”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就被霍先生氣急敗壞的聲音打斷,
“廢物,你從頭到尾在說一遍,你都干了什么?”
這下楊懷年才聽明白,
原來通許成那個楊左車的墓也是他們做的,
做完那莊之后,霍先生從帶上來的東西里了解到這高家莊有重寶,
于是故技重施,讓史不凡借著搜捕亂黨的名義前去觀察,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后來霍先生發現,
這村里的康先生似乎做著和他們一樣的事情,
而且計劃已經開始進行,
霍先生原本打算事和康先生合作,
怎奈這老頭子軟硬不吃,硬是不想和官軍一起某事,
那天史不凡吃了個閉門羹之后,
夜晚就按著霍先生的指示,偷偷翻了進來,
在床上掐死了康先生,又恰巧碰到了在城防營里打聽新軍的鄭捕頭,
于是霍先生將計就計,把楊懷年和陳歸一給框了來打前站,
沒想到百密一疏,這康先生的尸體竟然消失了。
“好啊,感情事想讓我們下去送死,好讓你漁翁得利。”
陳歸一眼神有些發冷的看著這個四弟說道。
說完話,陳歸一拉著還在想事情的楊懷年就往外走去。
既然已經被識破,霍先生索性不裝了,
雙眼瞪著陳歸一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走得了么?”
“怎么走不了?”
這時,門外一個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