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假的
- 清末扎紙異聞
- 昨夜風疏
- 2110字
- 2023-03-19 13:15:25
屋內沖出來三個人影來,兩兄弟一眼就認出來,其中一人正是今天那個趕尸的的道人。
那道人此刻已經換下了一身打扮,身穿一身玄色短打衣服,
這三人手握長刀,向著兩人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在院子了尋摸了一圈,其中一人走到院門處,仔細觀察了一下,
見沒有異樣,幾人對視了一眼,沖著院里酒缸的位置就慢慢的走了過去,
月光下,三把長刀發出幽幽寒光,
兩兄弟緊張的不趕發出聲音,連呼吸都變的弱不可聞。
院子里三人慢慢走到酒缸的位置,
那虎背熊腰的大漢耐不住性子,猛地一腳便踢向了離自己最近的酒缸。
“嘩啦~”
這漢子也是力大,這一腳直接把硬陶瓷的酒缸踢得粉碎。
這一腳踢完,眾人看著滿地的碎陶片,一時也吃不準狀況了。
“我說老胡,你確定剛才聲音就是從這里傳來的?”
道士沖著正在撓頭的漢子問道。
“錯不了,剛才明明就是這里發出的聲音,奇了怪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那一堆碎陶片下似乎有什么動靜,
幾人聽到聲音,立馬緊張可起來,手里的鋼刀握的更緊了。
只見一堆陶片在震動著,像是有什么東西要鉆出來一樣,
三人緊緊的圍住了那堆破陶片,三把鋼刀齊齊的對準了振動的源頭。
突然“撲啦啦。”從陶片堆里鉆出一個渾身漆黑的烏鴉來,
那烏鴉鉆出來之后,先是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人一眼,
抬起頭來“噶~噶”叫了兩聲,
扇這翅膀飛了起來。
老胡看著在他們頭頂上盤旋的烏鴉,
咽了口唾罵罵道:
“呸,晦氣的玩意兒,我說沈道人,咱們是不是太緊張了,
這一路都沒出啥大事,怎么到了地方反倒敏感了起了?
走走走,回屋喝酒去。”
沈道人看了一眼老胡,慢悠悠的說道:
“小心點,準沒錯。行了,都回去吧,不喝了,早點睡覺,
等明天交接了貨物有的是時間讓你找樂子。
回去趕緊將那娘們兒處理了,別留痕跡。”
沈道人說完,又朝著酒缸的方向看了看,這才帶著眾人回去。
在剛才被踢碎的酒缸旁邊的另外一口大缸里,
兩兄弟正在里邊趴著,此刻二人一身冷汗,
就在剛才十五說話出聲的同時,初一就知道壞了,
趕忙拉著十五往酒缸里躲,
十五還想鉆進最近的那一個,被初一拉了一下,
本想在往里走走,無奈開門的聲音已經想起,當下不顧十五反抗,
拉著就跳進了旁邊第二口大缸里。
就在兩人躲進去的同時,一個黑影從初一手里脫落,落進了第一口缸里。
看著幾人都進了房間,
十五擦了一把汗,有些慶幸的說道:
“得虧這老幾位都沒尿了,不然又得挨澆。”
經過這一鬧騰,二人再也不敢出來了,
天空中那只烏鴉盤旋著飛了幾圈,靜悄悄的落在了透著亮光的窗戶邊上,
那烏鴉眼里似乎有神,蹦蹦噠噠的來到窗戶處,細長的喙子輕輕一啄,
在紙糊的窗戶上啄出了一個小口子來,
烏鴉黑色的眼眸透過小孔,像里邊望了過去。
于此同時,酒缸里的兩兄弟腦海里,便浮現出了一副畫面來。
這個房間似乎有些特殊,里邊擺放著楠木的家具,一張八仙桌上擺滿了珍饈佳肴。
除了剛才出來的三人,屋里還有一個女人以及店鋪的小老頭。
五人正圍坐在桌子周邊談這話。
“我說沈道人,上邊的人啥時候過來,
這三百公斤黑疙瘩出了手,咱們可得好好歇一歇,
背著這副破架子,又臭又累。”
正是那屋里的老胡在說話。
這時,屋里唯一的女人插話道:
“停停停,你們說話別捎帶著我,我可不想聽,
說好了我跟你們一程,伺候好了各位,
你們給我贖身的錢,至于你們做什么,我可不想知道,
這年月,稀里糊涂丟了性命的人多了去了,我可不想做冤死的鬼。”
這女人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沈道人沖著坐在對面的小老頭使了個眼色,
就在那女人經過小老頭身邊的時候,小老頭輕輕揮了一下手,
就見那女人身子猛然僵直,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哼,這一路走來,該見的不該見的都見到了,還能有你的命活?”
小老頭這才伸出手來,一根細弱發絲的銀針被他輕飄飄的仍在了桌子上。
這銀針閃著翠綠的光芒,顯然是涂了毒的。
老胡看著倒地的女人,直呼可惜。
“一時半會死不了,只是暈了過去,我可不想在我這里沾血,
一會你們誰出去,帶到外邊處理了。
我提醒你們,下次不要帶著無關的人來這里,
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那小老頭似乎換了一個人,臉色陰郁的看著沈道人厲聲說道。
“師兄,什么是黑疙瘩?”
酒缸里,十五不疑惑的問道。
“黑疙瘩就是大煙,鴉片膏。我說你能不能別說話,仔細看。”
見小老頭變了臉色,三人似乎有些害怕,
“我們這一路大老遠走過來,
還得套著這臭氣熏天的破架子,
這不兄弟們在路上總得找個樂子不是,
您放心,本身就沒想讓她活命。”
小老頭聽完,只是哼了一聲,便起身來到旁邊的旁邊放著的三幅架子旁邊查看了起來。
這架子扎的巧妙,像是貼著人身體臨摹下來的,后背處開了一個大口子,正好能鉆進去一個人,
怪不得走起來這么詭異。
外邊套著一層藏青色的壽衣,
小老頭撕開外邊套著的壽衣,伸手從里邊摸出一個黃紙包來,
這紙包方方正正的,打開包裝,一股異香傳來,
里面赫然是被壓的整整齊齊的鴉片膏。
怪不得這伙人冒充趕尸(就覺著粽子很奇怪,就改回來了)的,原來是利用尸臭掩蓋鴉片的氣味。
小老頭湊著燭火仔細看了看,這才把這一包大煙又重新包了起來,
打開屋里一道暗門,讓幾人把東西抬了進去,
又重新鎖好了暗門,
小老頭此刻恢復了老態龍鐘的樣子,柱著拐棍一瘸一拐的在屋里踱步。
“說起來今天來的三位有些奇怪,
一并處理了吧,萬事還是小心的好。”
小老頭沖著三人說道。
老胡聽言,露出一模殘忍的笑意,緊緊的握了握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