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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要犯

9要犯

嗯?賣藝的小子,說的莫非是我?

不容我多慮,這片刻,那腳步聲一聲聲地逼近了,頗為雜亂,似乎不少人。

而掌柜的聲音,帶著幾分討好:“大爺們,大爺們請不要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是……唉吆你看我這張嘴,對對!是這里,就是這里了沒錯……”

腳步聲跟說話聲最終都準確無誤地停在了我的房間門口。

我的心忽然緊了緊——我想到了:當我逃離峨嵋派的時候,秋震南那仿佛要將我零碎撕碎的表情,那是絕對的嗜血跟仇恨到極點的表情。

而他的話,我也從未敢忘,他說:玉鳳清,山長水遠,你最好不要讓我再找到!

這代表,他肯定是會來找我,無論山長水遠,必定想殺掉我而后快。

莫非……報應來的這樣快?

我迅速地將短劍拔在手中,腳步一動,已經到了門口邊上,而與此同時,門“啪”地一聲,已經被踢開,然后一只腳踏步進來……咦,不對。

不是秋震南,也不是峨嵋派之人。

他們絕對不會穿這種惡俗的,鑲著金邊的黑色綢緞衣裳,單從這條腿的打扮看來,來人倒很像是傳說之中那些欺負良善,魚肉鄉(xiāng)里的惡霸或者其隨從的一貫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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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了一口氣。

不是秋震南就好。

要知道,那家伙向來是一年到頭一身礙人眼的死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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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的劍橫在來人的脖子上的時候,他適當?shù)匕l(fā)出了一聲慘叫:“啊啊啊!王爺救命!”

王爺?我第一反應是這家伙被嚇傻了。

“你們是什么人?來這兒有何貴干?”我沉聲問道,同時眼睛向后瞥去。

一群人訓練有素般地魚貫散開,而從他們中間,慢騰騰地走出一個氣宇不凡的人兒來。

一張臉十分白凈,卻棱角分明,雙目炯炯有神,雙眉漆黑,斜飛向上,十分精神,大鼻頭,隱含堅韌,嘴巴薄薄地抿著,帶著一絲絲不為人知的刻薄。

劈面相看,那張臉,如何竟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我凝目再看,怪,分明是完全陌生的一個人。

但與此同時,莫名其妙地,有一絲驚悚爬上了我的心頭,就好像在山上見到一只長蟲悄無聲息地從我腳背上爬過一樣,那種感覺,有點好奇,有點厭惡,還有點恐懼。

這感覺稍縱即逝。

我抬頭仰望。

是來人頭頂一盞明晃晃的金冠,在燭光輝映之下,金燦輝煌,熠熠發(fā)光,差點閃壞了我的眼睛,最緊要的想法是:若有了這個東西,我還用去賣藝嗎?

一見面,我便對覃王爺產生了無限的好感,確切地說,是對他頭頂?shù)哪潜K金冠起了無限的好感,因為他直接導致了以后的日子里玉鳳清審美觀念的畸形發(fā)展:綾羅綢緞我最愛,黃金白銀心頭好,誰跟我提簡樸我跟誰急。

甚至天舜國之中的路人皆知:天綺大將,是個愛好奢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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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劍放下吧,我并無敵意。”

覃王爺徑直走過我身邊,看也不看那個兀自在我手底哀聲慘叫的小狗腿。

他走到房間中央的桌子邊上,先是認真地瞅了瞅,隨即雙眉輕輕一振,才慢悠悠地落座。

轉了個身,側面對我,他又道:“不過,你若不嫌你的手累,你可以一直保持那個動作,但是我還有個更好的建議,那就是——你干脆一劍刺下去,殺了他。”

“王爺饒命!”手底下這人又開始哀嚎。

我收回短劍,依舊在袖底藏了,喝道:“怪不得人家要把你宰了,沒一點兒用留著干什么?”

覃王爺含笑瞥了我一眼:“孺子可教。”又轉過頭,“你們都出去吧,門口等著,閑雜人等,不要讓他們靠近這里。”

“是!”旁邊一干人一擁而出。

我走到桌子邊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問:“王爺?”

“本王是當今覃王爺。”他笑意略略收斂,看向我。

跳動的光芒下,那雙含笑的眼給我一種迷幻般的錯覺,像,很像……

我低下頭:“王爺找上草民,有何貴干?”

覃王爺溫聲說道:“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想問一下,小兄弟你前日接觸的那個公子,現(xiàn)今在何處?”

前日接觸的公子?一陣冷風自打心頭嗖嗖地吹過,我聽到自己干澀的聲音說道:“您說的是哪一位,我不大記得。”

“是嗎?”覃王爺?shù)难酃饬鬓D,有意無意地掃過我的腰間,“我想他給小兄弟你留下的紀念十分特殊,你大概沒有可能這么快淡忘了他吧。”

腰間的傷處似被他的眼光灼傷,猛地扯痛了一下。

“覃王爺找他有什么事兒嗎,難道他……犯了什么罪不成?”我問。

覃王爺面色冷冷:“小兄弟,不該問的事你最好不必多知道,行走江湖,多知道一些事,會多一分的危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無須擔心,他沒有犯事,只不過本王私底下找他有些緊要事情而已。”

“這樣,”我想了想,又問:“我怎么知道你會否對他不利?”

“呵呵,就算我對他不利,對你又有何壞處?”他的語氣之中似帶有幾分諷刺。

“沒有,萍水相逢,過后便忘,我不過是信口問問,你若覺得不便,不回答就是。”

“絕對沒有任何不利于他。”他誠懇地說。

我笑道:“哦,那好。我可以告訴你,他現(xiàn)在在哪里,我不知。”

覃王爺眉一挑:“你不知?或者不愿說?”

我“哈”地一笑:“王爺你既然知道他射傷了我,當知道我跟他的交情也好不了哪里去,怎地還會來找我詢問?那個人,不過是我偶然認得,然后再無交際之人罷了。”

“可是,據(jù)我所知,自從他出……呃,出外之后,你是他第一個接觸過的人,也是唯一一個。”

唯一一個?當然也是唯一一個被他所傷之人吧。

我笑:“呵呵……那么我是否要說聲榮幸?”

覃王爺說道:“在某種意義上說,可以。在另一方面來講,卻是不幸。”

我冷笑:“哦?王爺這話里似乎含有威脅之意?”

覃王爺亦毫不客氣地回答說:“嗯,你最好說出他的下落,否則的話……”

“怎樣?”

“你信不信,我不必靠外面的侍衛(wèi),依舊可以將你手到擒來。”

“哦?王爺你竟也是武林高手?失敬失敬。”我不屑一顧,笑道。

“呵,玉鳳清,你不相信是么。”覃王爺伸手,蒼白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淡淡地一敲,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宛若戰(zhàn)前擊鼓,讓人鏗然心動。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悚然而驚。

“你下山的時候,通天道長,他可還好嗎?”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奇異的笑,“自從年前跟他在華山一別,我對道長可是念念不忘。”

“華山?你……”我猛地從桌子邊上跳起來,失聲叫道,“難道你便是師尊畢生最大的敵人……每年跟他在華山生死之爭的那個人嗎?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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