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不全是壞事，你知道覺醒境界這個名字是怎么來的么？”左張義反問楊書宇。

作為一個卡師，這方面的知識，楊書宇多少了解一些：“到了這個階段，能夠覺醒存在于人類本身的神話力量。”

“沒錯，現在是這樣的解釋的，不過在更早的時候，我們認為覺醒境界的含義更加狹義一些。那就是覺醒出屬于自己的特定能力。”左張義先是肯定了楊書宇的話，隨后話鋒一轉：“自從冥想修煉法出現之后，你說的這種解釋才出現。而在人們探索靈力水平的早期，因為百花齊放的原因，能夠活著達到覺醒者的人，無一不是精英，他們全部都會獲得不在依賴與外物的特殊能力，已經和傳統意義上的人類產生的區別。”

“血脈覺醒！”楊書宇的腦子里瞬間閃過這幾個字。

“不錯。早起的覺醒境界，就是一道生死關，而且死亡率很高。在冥想修煉法出現之后，還能夠傳承的傳統修煉方法，也都是一些相對穩妥的方法了，沒有多少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但是風險和收益，總是成正比的。”左張義臉上出現了一些惋惜，帶著見證過時代變遷的滄桑。只有這個表情，才會讓楊書宇回想起，眼前的人，是寫在共運會歷史中的人物。

“您的意思是說，如果我順利提升境界之后，也會覺醒出屬于我自己的特殊能力。”楊書宇這樣想著，向左張義求證。

“應該會吧，如果你能活下來。”左張義重新露出玩味的表情。

說的我好像快要死了一樣。

“試著尋找能夠幫你突破境界的靈感吧，至少也要是一張紫色原創卡牌。在此之前，建議你停止冥想，停止制作其他的卡牌。”左張義給出了建議。

只有楊書宇心里明白，紫色卡牌恐怕是很難滿足他的晉升條件了。因為在在此之前，楊書宇已經制造過類似的卡牌了，天吳可是超紫卡級別的角色卡。想要晉升，至少要比這個標準更高才行。

“謝謝您的說明，這對我幫助很大。”這樣的一對一輔導，可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的待遇，楊書宇覺得最起碼的禮節還是要遵守的。

左張義擺了擺手：“孫濟說，你是個好苗子。我們這批人，已經死的沒有多少了。很多人忘了共運會成立的目的，你出身天行司，以后做事，要牢記初心。”

聽左張義的意思，這位知行學院的校長，對于天行司組織，有著很不錯的評價。

楊書宇還記得周槳說過，自己進入知行學院的契機，是某位知行學院的大佬手書的推薦信。也許自己的推薦信，就是眼前這位童心不泯的老人，寫給自己的。

“您的話，我記住了。”楊書宇鄭重的回應道，隨后說起自己拜訪左張義的真正目的：“有件事，我想詢問您。在加入天行司不久，我曾經探索過青鳥秘境，聽說這個秘境出現了問題，是您親自出手解決的。”

左張義回想了一下：“不錯，當時我去蛇城有一些事，青鳥秘境的爆發影響很大，柳望明和翟冬玉親自拜托我進行處理。”

楊書宇說道：“當初我在青鳥秘境中，曾經接觸過作為秘境核心的青鳥，它跟我說過一些模棱兩可的話，讓我很在意。您在秘境中有遇到它么，對方有沒有說過什么特別的話。”

楊書宇并沒有直接說明素材的事，他感受到了天吳的蠢蠢欲動，至少說明左張義手中是有規則之力卡牌素材的。

“能夠溝通的神話生物么？并沒有，我沒有見到青鳥。”左張義的回答出乎了楊書宇的預料，因為在天行司的檔案里，清楚的寫明了，青鳥秘境的消失，是因為青鳥被擊殺。

擁有規則之力的青鳥，并不是普通的敵人，迄今為止，楊書宇從來沒有直面過擁有規則之力的敵人，唯一一次看到句芒，也是殘缺身軀的狀態。

“青鳥不是您解決的？”

“不是，歸靈宗的人早我一步，提前殺害了青鳥。”

果然是這樣，對于這種情況，楊書宇早有預期。既然歸靈宗的目的是湊齊四季碎片，擁有秋之碎片的青鳥秘境，也一定是對方的目標之一。

“對方是一個兜帽上繡著黑桃A的人么？”楊書宇詢問。

左張義有些疑惑，不知道楊書宇詢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他再次回想，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當時，歸靈宗人還是蠻多的，其中確實有一些人的兜帽上繡著撲克的標記。”

果然如此，楊書宇將自己遭遇歸靈宗的經過，全盤跟左張義做了說明。

“不管青鳥對你說了什么，你都不要在意，你的情況，孫濟都跟我說過了。他跟你說你有神話親和的天賦吧。我們不是想瞞著你，但是有些事，現在的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楊書宇聽到這番話，強行壓住心中震驚。孫校長果然有事瞞著自己，自己背負的最大秘密，就是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過來。

楊書宇判斷不出孫濟和左張義是否知道這個隱秘，或者對方認為自己身上還有其他的異常，這和青鳥的預言以及萬允的測算多半是同一件事。

知道這件事的人并不少，周槳或者柳望明、曾經多次嘗試過刺殺自己的滅屠。

不過這似乎并不是一件和所有人都會產生矛盾的隱秘，至少知行學院和天行司這一派都對自己表達了善意。

甚至是青鳥，也沒有因此對自己下殺手。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在避免和自己談論這件事，不想讓自己知道其中的原因。

因為現在自己知道了會有危險？看左張義和孫濟的態度，至少是這樣。

亦或者，是自己知道這件事，會對這些人產生影響？畢竟青鳥也說過，世界正在面臨毀滅的危機。

楊書宇所知道的信息有限，并不能完全分析出其中的原因。

唯一一個想要殺死自己的組織，只有滅屠。

楊書宇忽然想到了劉小跳，當初對方接觸自己的時候，絕對不可能預判到自己會進入龍城壓制的秘境之中，那對方接近自己的原因，很有可能也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