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閱了絕惡所有的相關(guān)案件資料。雖然死者死亡的時間點并沒有出現(xiàn)重合，但是有很多人，死的時間過于接近了。前一天在龍城，后一天已經(jīng)到了馬城。除非絕惡不眠不休，始終在趕路，不然他是不可能在短時間殺死這么多人的。”司荃說著。

“相對應(yīng)的，我查詢了絕惡第一次殺人的案件，死者是一個在當?shù)貝贺灊M盈的官員，貪污受賄、欺行霸市，無惡不作。并不是所有有名人都是善良的人，在絕惡相關(guān)的案件中，被查實的，身上背負違法犯罪記錄的人，大概在十分之一左右。我相信真正的壞人，還不止這個數(shù)字。單看這部分人，死亡事件和行動路線，完全能夠聯(lián)系起來，我覺得除了這些人以外，其他的殺人案，都是模仿作案。”司荃闡述著自己的發(fā)現(xiàn)和猜測。

“你查閱的資料還在么？”楊書宇問道。

“都在我的辦公室，經(jīng)過鼠城那次事件，我現(xiàn)在習(xí)慣把所有人資料都備一份紙質(zhì)的。”司荃回答。

楊書宇披上了外套：“走，去你的辦公室。

如果司荃的調(diào)查結(jié)果無誤，她的猜測如果被證實是真的，那么想要殺死紀語蘭的所謂絕惡，就不是簡單的無差別殺人案件了。對方殺人是帶著目的的，這讓這件事變得有跡可循。尋找一個殺手，遠比保護一個人不被潛在的殺手威脅，要來的容易。

和其他人打過招呼，楊書宇、枯葉帶著司荃離開了劇場。

“我就知道官方的人不靠譜。”許基吐槽著。

司荃的報社并不大，只有不到三十平米。在這里工作的人，只有一個實習(xí)生，還有司荃的助理。

三個人是很難支撐起一個報社的，已經(jīng)十點鐘，卻還在加班的兩位員工對此很有話語權(quán)。

“老板，最近一期的報紙，必須在明天之前報印刷了，再晚，印刷廠會單方面告我們違約。”看到司荃出現(xiàn)，助理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OK，還有時間。給主版塊文章留位置，其他的內(nèi)容，你們進行填充排版。”司荃并不覺得這是什么火燒眉毛的事，帶著楊書宇和枯葉走到自己的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其實只是用一層木板隔開而已。

助理跟著走了進來，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想要紀語蘭的頭條新聞，但是紀語蘭將會被暗殺，只不過是官方捕風(fēng)捉影的猜測，幾個媒體互相吹噓出來的消息。你不能把寶都壓在這上面。”

司荃回頭，有些著急的說道：“這是我的報社，這是我的選擇。我一定要報道這篇內(nèi)容。”

隨后她搖搖頭：“抱歉，我還有事，還有其他問題么？”

助理跟司荃的關(guān)系很好，她們應(yīng)該是朋友，她看了一眼楊書宇和枯葉：“答應(yīng)我，別做危險的事。而且，至少寫一篇備用的主稿，以防萬一。”

“我沒時間。”司荃看了一眼實習(xí)生：“朱莉一直都想寫一篇能夠上報的報道，主稿的備稿就交給她了。”

她大聲對實習(xí)生喊道：“嘿，朱莉，準備一篇稿子，你上報的機會到了。”

隨后她把門關(guān)了起來，指了指桌上的一摞文件：“這些都是，三百個案件的資料全部在這了。”

在司荃處理報社事件的過程中，楊書宇就已經(jīng)在翻看資料了。

“我覺得你說的對，至少這么多人，不是同一個人殺害的。”楊書宇說道，隨后看向了枯葉。

這么明顯的信息，他不知道守夜人是怎么判斷的。

“我們當然知道這里面有很多模仿殺人案，但是有些事是不能明說的。”枯葉嘆了口氣：“有些案件是沒有頭緒，有些則是當?shù)厥匾谷藢词中闹敲鳎踔了麄兛赡芏紖⑴c了案件。這種文檔能夠穿越N個層級，進入守夜人的資料庫，代表了這不是我能夠處理的問題了。而且死的只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我沒有時間和經(jīng)歷去處理這種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守夜人作為權(quán)利中心，其中有些蠅營狗茍很正常，楊書宇大概能夠理解枯葉想要表明的情況。很多人在利用絕惡的名頭來處理一些競爭對手，同時提前和守夜人打好了招呼。

“紀語蘭不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楊書宇反問。這一摞文件中的死者，很少有高等級的卡師，但無一例外都是在某個領(lǐng)域獲得成功的人。按理說，紀語蘭對于守夜人來講，應(yīng)該并不重要。

“紀語蘭有幾個能量很高的粉絲，他們直接出面給了守夜人壓力。”枯葉毫不避諱的回答了楊書宇的問題。

“首席？”楊書宇試探的問道。

枯葉并沒有回復(fù)：“而且我并不認為絕惡是個好人，這次作案，暴露在兔城所有當權(quán)者的視線之下，不可能有貓膩。只有變態(tài)殺人狂才會做這種事。”

“是不是正版絕惡，我們查過就知道了。總有一些線索能夠幫助我們，只要用心找。”楊書宇攤開一疊資料，上面是兩張死者的照片。其中一個是司荃認為的絕惡作案，另外一張則是最近死亡的一位明星。

兩位死者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額頭上的齒輪。

“我認識這個齒輪用到的材料，這不是普通的鋼鐵，而是專門用來制作卡筆的神話金屬材料，這玩意幾乎只能在制卡工廠才能找到。”楊書宇指著最近死亡的明星照片，說出了他發(fā)現(xiàn)的線索。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能夠找到這種金屬的來源，我們就能找到滅屠本人？”司荃有些興奮，伸手狂拍楊書宇肩膀。不愧是玩?zhèn)商接螒蚰艹^她的男人。

“這個齒輪的用量，并不需要太多金屬，就算是小作坊，也能找到足夠的原材料。這樣的小作坊，兔城內(nèi)外，到處都是，這么短的時間，我們是來不及篩查的。”枯葉說道。

“不對，小作坊確實能夠湊出足夠的卡筆，但是他們?nèi)绻麤]有卡筆，還怎么制卡？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湊齊材料，只有一些大的制卡工廠才有可能。”楊書宇說明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