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要去外城一趟了。”楊書宇說道，就他的理解，外城才是黑道泛濫的地方。鼠城作為第一座生肖城，外城的規模，也要比其他城市大上好幾倍。

“不用，畢昆就在內城。”枯葉聽到楊書宇的話，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楊書宇一眼，隨后解釋道：“鼠城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干凈，這個城市已經腐朽了，根子里都是爛的。僅僅是這座城市里面的黑幫勢力就有三支，畢昆是夜貓子的首領。”

“你知道在哪能找到畢昆？”楊書宇詢問：“有件事我比較在意，南金付說他是二十年前才接觸到畢昆的，這個時間點，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二十年前，正好是方巧生被誣蔑為歸靈宗成員的時間。

“我知道哪里能找到畢昆，不過想要接觸他并不容易，另外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們也可以查一查，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先回安全屋。”

換好衣服的兩個人返回了安全屋，此時是后半夜兩點，司荃還在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睡醒之后，楊書宇就開始搜索之前整理的資料，看看能不能找到關于畢昆的資料。

司荃還是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調查，無聊的她刷著手機。

隨后把手機屏幕湊到了楊書宇的臉上：“你們昨天晚上是不是瞞著我去找南金付了？！”

楊書宇看了一眼頭條新聞：金書制卡工廠廠長南金付，昨日在自己的莊園中遇襲受傷。

楊書宇沒理會司荃的質問，反倒是用手劃拉著評論。

“金書制卡工廠的廠長，老有錢了吧，也不請幾個看家護院的。”

“組隊去刷富豪了，有意者報名。”

“應該是沒啥事，如果真有問題，鼠城早被掀翻天了。”

“今年鼠城的傳奇事件了屬于是。”

“我懷疑南金付是自己給自己一刀，為了避免參加明天的慈善拍賣會，這波血賺。”

看來南金付并沒有將自己的問題傳達給他背后的人，不然這種信息是不會被放出來的。

“喂喂，我跟你說話呢。”司荃收回了手機，鼓著臉看楊書宇。

“那全是覺醒者，帶著你不安全。”枯葉端著菜，走了過來。這兩天在安全屋的生活，這位頂級偽裝者，把自己活成了一個保姆。

楊書宇從厚重的資料里，抽出來一張：“我的直覺是對的，畢昆確實是方巧生事件的親歷者。還記得我們之前看到的說歸靈宗給方巧生提供幼童那個離譜新聞么，消息來源就是畢昆。”

“雖然不知道畢昆是誰，但是這個人很不靠譜。”司荃在旁邊刷存在感。南金付那里得到信息，她還都不知道。

“不過畢昆的原話和新聞出入還是很大的，當時他是守夜人的成員，在調查歸靈宗的過程中，發現了方巧生，看見對方從歸靈宗帶走了一個小女孩。”楊書宇指著抽出來的資料說道：“相關的記載只有這么多。”

“這個時間點之后，畢昆就離開了守夜人，成立了夜貓子這個黑道組織。幾乎可以斷定他和方巧生的事件有關系。”枯葉俯身查看資料：“想要接觸到畢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說完她把目光放在了司荃身上：“說來也是諷刺，當初調查方巧生虐童的人，現在是鼠城最大的皮條客。”

冰冷的目光，看的司荃汗毛直豎。

......

想讓司荃偽裝成被販賣的小女孩這個計劃，在司荃的極力反對之下，被否定了。

枯葉和楊書宇本來可以當做售賣者接觸到了畢昆的，問完問題之后，還可以以交易失敗，再把司荃帶出來。

司荃反對的原因，不是因為危險，而是因為這樣她就見不到正主了！她對于調查的熱情度非常高，就怕楊書宇和枯葉不帶她玩。

最后重新討論出了新的計劃，三個人準備偽裝成守夜人。去查房！

這還是南金付的猜測給了楊書宇靈感，這些人幾乎都踩了守夜人組織的線，這種事守夜人絕對管得到。

令楊書宇意外的是，枯葉居然連守夜人的制服都能搞到。

三個人并沒有直接穿上首夜人的制服，而是在外面套上了一層類似戲服的男裝，還給每一個人都配上了面罩。

這次要去的地方是鼠城的一個娛樂會所紙金樓，枯葉說那里今晚有化裝舞會。

“盡量不要和店里面的其他人攀談，容易露出馬腳。參與的人都是鼠城有頭有臉的人，每一次畢昆都會露面，我們找機會和他接觸。”枯葉囑咐道。

司荃裹了胸，渾身都不自在：“他們不會核查身份么，我們怎么進去？”

楊書宇說道：“記住，你是鼠城議會議員常思的三兒子。”

隨后他指了指枯葉：“商會長老艾合坦木。”

“我是商會新貴龍序。”

枯葉并沒有渠道搞到紙金樓的入場券，這個任務交給了楊書宇。好在楊書宇還有龍序這么一個百無禁忌的損友，一問他還真的去過紙金樓。

聽到楊書宇的請求，龍序二話不說，就給了楊書宇三張會員卡，當天就給楊書宇郵寄過來了。

看到是楊書宇提供的身份，司荃看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

紙金樓要到晚上八點才會開業，三人并沒有太早過去，而是等到人最多的十點鐘才到。人多的時候，更方便幾個人行動。

紙金樓的門面開在一個小巷子里面，距離鬧市區只有一街之隔，外觀看起來就像是一間小酒吧，沒有絲毫的格調。

反復確認地址，楊書宇才確定自己并沒有走錯。

小巷的盡頭是死路，一棟公寓樓應該連接著鬧市區的某個店面，不斷有人穿著楊書宇三人一樣的衣服，從公寓樓中出來，直奔紙金樓。

進到房間里，楊書宇只見到了一個小小酒吧吧臺，酒保帶著一只眼罩，筆挺的站著。

枯葉反應比較快，她將會員卡輕輕的放到了吧臺上。

酒吧只是掃了一眼，頭稍微往他身后的門傾斜了一下。三個人拿起會員卡走，繞過吧臺，進入了紙金樓的后門。

門后是一條不太長的甬道，最里面是一個只能向下的電梯。

等楊書宇從電梯中出來，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從電梯中出來，也是一條差不多長的甬道，但是甬道的兩側是玻璃封裝。在墻壁的另外一側，是打造精美的海洋景觀。七八只擁有絕美容顏的鮫人，赤裸著上半身，在珊瑚叢中游走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