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人呢？”大頭錘著酒吧柜臺，沖酒保喊道。

酒保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清楚啊。”

相天宗跟錘頭小隊唯一的交際，就是青鳥秘境。楊書宇分析對方的目的，很可能是找個由頭扣住錘頭小隊的人，同時跟天行宗交涉，讓天行宗透露出更多消息。

這么想著，雷達和屁蟲反而安全一些。畢竟他們也不敢動刑。如果被天行宗反咬一口說他們扣押天行宗成員拷問情報，其他想要參與爭奪固定秘境的勢力，就會群起而攻。

現在錘頭小隊能做的，只能是找到天行司高層，讓天行司出面解決這件事。

但就是在這個關鍵時刻，花牌居然不在沉船酒吧的辦公室！

沒有花牌，小隊沒辦法聯絡到天行司的高層！

“什么時候消失不好，偏偏是現在。”頭兒擔心雷達和屁蟲的安危，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楊書宇勸頭兒：“別慌，雷達和屁蟲不會有事的。他們不敢動刑。如果被天行宗反咬一口說他們扣押天行宗成員拷問情報，其他想要參與爭奪固定秘境的勢力，就會群起而攻。”

楊書宇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大頭逐漸恢復了冷靜。

“老板經常不在么？”楊書宇問道，他始終對花牌有所懷疑。

“幾乎沒有過，但是平日里我們匯報的時間都是有安排的，像現在這種私底下有事找老板的情況很少。”頭兒說道。

“不清楚老板什么時候回來，干等在這里不是辦法。”楊書宇說道：“既然猜到對方想要用泄密這種理由來脅迫天行宗，我們可以反過來利用這一點，只要證明雷達他們沒有泄密就可以了。”

大頭眼神一亮，但隨后快速暗淡下去：“這要怎么證明，我們都不知道他們想要編排誰來做這個惡人。”

楊書宇：“他們不可能隨便編排一個小人物。雷達把秘密告訴給一個制卡工人，這種話其他勢力不會承認的。能接這個鍋的必然是大勢力。我們只要證明雷達沒有跟這些人有過接觸就可以了。”

“怎么查？”大頭認可了楊書宇的方法。

“我們去雷達家，看他這幾天都干了什么。”

大頭知道雷達的住址，幾個人省去了查詢的時間。

雷達的家在市中心最豪華的小區，利用卡牌能力，這座建筑甚至做到了在半空中懸浮。

楊書宇沒想到雷達家里這么有錢。不過想想雷達那種對事豁達的性格，楊書宇覺得很合理。

可惜雷達的父親并不在家。

“你們找艾森？”說話的是小區的管理員，出門前幾個人特意換上了天行司的制服，這套衣服就是最好的說服工具。

通過大頭，楊書宇終于知道了雷達的本名。雷達叫艾言，艾森是他的父親。

“他已經不住在這里了，三天前，他把房子賣了，已經搬走了。”管理員說道。

楊書宇發現事情變得有些棘手，艾森搬家有無數種可能，他希望不是最差的那幾種。

“知道他搬去哪里了么？”

“你們等等。”管理員回身在一個儲物箱里翻找片刻，遞給了楊書宇一張名片。

“這是艾森的名片，他有家公司，你們去那邊說不定能找到人。”

楊書宇道了聲謝，低頭看向名片。

茂森勞務派遣公司，艾森。

試著打了打名片上的電話，未能接通，幾個人便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前往這家公司。

公司在龍城邊緣的一棟寫字樓里。艾森的家看起來很闊氣，但是公司卻很小，看起來估計只有二三十平。

小隊到達的時候，看見一個帶著眼鏡的干瘦中年人，正在往外搬東西。

“請問艾森在這么？”沒見到別人，楊書宇上前問道。

中年人看著幾個身穿制服的人，有些怒氣：“你問我，我還想問呢。”

“你是這里的職員？”楊書宇試探問道。

“你管我是誰，有事說事，沒事讓開，沒看見我正在搬東西么。”中年人完全沒有懼怕幾個人身上穿著的天行司制服。

楊書宇還在判斷著如何說服對方，大頭平靜的說道：“我們是艾言的戰友，他被人抓走了，我們在想辦法救他。”

這句話讓中年人有些觸動，他嘆了口：“我早就知道有這一天，小言還是被他連累了。”

他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反身走進了辦公室，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幾人見他有話要說，也跟了進去。

“這家公司是我和艾森一起開的，算算時間，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這里最早是一家普通的勞務中介，專門介紹一些職業的制卡師打短工。來往的飛車流馬、商店的立體招牌、浮空的城市景觀。龍城的繁華少不了中低階制卡師的投入，我們的生意也很好。”

“龍城外的制卡師價格更低，如果能將那些人運進來，我們賺的就更多了。在我和艾森的奔走之下，終于拿到了給外城卡師發放短期通行證的資格。”

“繁華需要人手，但是享受繁華并不需要這么多雙手。工作完成，這些人就要回到外城。不止有一個人詢問，要怎么讓人永遠在龍城呆下去，甚至有人給出了不菲的籌碼。艾森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他自己成立了大量的皮包公司，發布了各種工作需求。這些需求通過中介公司變成了一張張通行證，只要給錢，就能讓人永遠留在龍城里面。”

“這看上去是一件高利潤的事，但畢竟踩到了線，隱患極大。最終艾森被人盯上了，也就是同一時間，他開始賭博。”

“我勸過他，但是他從來不聽，還跟我說他認識了大人物，生意會越做越大。”

“皮包公司的注冊需要錢，通行證的審批也需要錢，這個運作的過程周期很長，投入也很高。但是艾森的生意卻是越做越大，最近更是以指數級增長。別看這個辦公室很小，今年從這發出去的通行證，足足有幾十萬張。”

“我從來沒有問過啟動資金是從哪來的，但是我知道，就是艾森口中的那些大人物提供的。這些錢不可能是白給他的。”

“接下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龍城生肖卡被毀，原本價值千金的通行證，現在全部成了廢紙。所有投入的錢，都打了水漂。”

楊書宇聽完這件事，心已經沉到了水底：“你知不知道那位大人物是誰。”

“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是龍城宋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