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中州最大的通緝犯
- 我都人皇了還廢?等我換妖祖大號
- 澤萬
- 2059字
- 2024-04-29 16:27:00
殷陽一聽,瞬間笑了出來:“找死?嘿!這東西我擅長啊!”
“慚愧,慚愧。”
潘宏伸手指了指樹蔭下的幾塊碎石。
“先生愿意聽小生的遺言嗎?因為小生……或許再也找不到其他人說說了。”
“……”
殷陽本想下意識直接拒絕。
因為他著急趕回靈劍山。
而且,他十分有九分不相信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家伙。
這世道,誰說得準他有什么企圖呢?
不過最終促使殷陽做出決定的,是潘宏的眼睛。
他的眼神中,居然真的包含著將死之人的落寞與不舍。
這種眼神,殷陽在底層呆了這么多年,已經見過無數次了,根本做不得假。
所以,殷陽還是坐了下來:“你說。”
“多謝先生。”
潘宏喜出望外,長長的作了個揖。
一伸手,他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個銀葫蘆,徑直遞到殷陽嘴邊。
“先生不急,先嘗嘗小生從家里帶來的美酒。”
說這話時,潘宏十分自然,仿佛沒有覺得任何不妥。
而殷陽更是直接接過,咕咚咕咚牛飲了幾大口。
“先生!好氣魄!”
潘宏的眼眸瞬間放光。
“先生就不怕我加害于你?”
“怕個屁,好酒!”
殷陽貪婪的再飲一口,心道老子要是怕你還混不混了。
哪有危險我去哪,不作死我渾身難受啊!
再說,就算真想害我,你以為靈能護盾是跟你開玩笑的?
“多謝先生賞光!”
潘宏接過酒葫蘆,也放在了嘴邊。
只是他并沒有像是殷陽一樣咕咚咕咚牛飲,而是小口小口的淺呷幾下,便送回了殷陽的手中。
“殷先生,此酒一百塊中品靈石一壺,既然僥幸得先生喜歡,小生不敢多喝,還是留與先生。”
“奪少?”
殷陽嚇了一跳。
雖然他也算是見過了些世面。
但還從來沒見過一百塊中品靈石一壺的酒!
一塊極品靈石才抵十塊上品靈石,抵一百塊中品靈石。
也就是說,這一壺酒要一塊極品靈石?
自己剛才一口,喝掉了半塊極品靈石?!
被喝掉半壺酒的潘宏倒是沒有絲毫心疼:“先生,若你喜歡,我家里還有幾壺,都可以贈與先生。”
“兄弟,你家有礦啊。”
殷陽打量著潘宏,有些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
“原來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非也非也,小生沒錢。”
潘宏搖了搖頭。
“不過,先生沒聽過最近幾件事嗎?”
“五天前,有人砸了中州最大的酒樓仙闕樓,搶了仙闕樓的頭牌,不光與那只賣藝不賣身的頭牌共度春宵,還賞了那頭牌一千塊中品靈石。”
“前天,中元河畔三十多艘花船盡數被燒,死傷無數,兇手至今下落不明。”
“昨日正午紫玉觀中三清大帝雕像被人扔進了糞坑,晚間中州城內十五家當鋪被偷,子時中州城官府官印遺失,探查之下,全都為一人所做。”
“這些,全都是我做的。”
潘宏的聲音十分平穩,仿佛在訴說著一件件不足為道的小事一般。
但殷陽卻是越聽越心驚。
這些事,每一樁每一件都夠被追殺一輩子了!
而且這才是短短五天,他究竟是怎么做了這么多事的!
最重要的是,殷陽信了。
以他剛才看到的,潘宏絕對有這個實力!
“直至這次。”
潘宏依舊婉婉到來。
“我把身上僅剩的三百塊中品靈石壓在了先生的身上。”
“若先生贏了,我就再瀟灑一日。”
“若先生輸了,我就親自上戰臺。”
“也學著先生的樣子,連續挑戰十輪獸潮。”
“直至戰死方休。”
聲音不大,在殷陽的耳中聽來卻宛如奇聞異志,令人咋舌。
半晌,殷陽才緩緩吞下了口酒:“為什么。”
“因為……”
潘宏仿佛想到了什么,眼中升起一抹落寞。
“小生說過,明日便會赴死。”
“小生只覺天地長久,人命卻如浮云,風吹便散,還不如死得快哉。”
殷陽愣了一下,轉瞬也勾起了嘴角:“有氣魄的是你。”
遞上銀壺,他不禁對面前這白凈書生有些有種的贊嘆。
想當年,自己面臨死亡關頭的時候,都快被嚇尿了。
可這家伙居然還有如此心境,果然英雄。
如果他說的全都是真的,那光憑他做下的這些事,便也值得殷陽交個朋友了。
略微思考,殷陽正了正神色:“兄弟,你明天怎么回事。”
“唉,說來話長。”潘宏苦笑著捧起酒壺。
可這次他卻沒有輕呷,而是狠狠的吞下了一大口酒。
“先生,我家人要殺我,我卻無法躲避,只能主動赴死。”
“家人?那不回家就行了。”
“不可,我師尊死前我答應過他,必定對此人之命言聽計從,哪怕他要殺我,也絕不皺皺眉頭。”
“……”
殷陽看著潘宏,臉上有些凝重。
但潘宏卻仿佛猜到了什么,笑著搖搖頭:“先生,不必想幫我,我家里人你不必招惹,惹上了他們比惹上我之前的那些事還要麻煩百倍千倍。”
“這么厲害?”
殷陽不由眉頭緊鎖。
之前潘宏做下的那些事已經足夠驚世駭俗,哪一件不是滔天大罪。
可潘宏居然這么說,足以見得他家里的實力更為恐怖。
越是如此,殷陽的好奇心也越重。
他深吸一口氣,抓過了潘宏的酒壺:“那我還非要聽聽不可了!”
“不可不可,小生只是想與先生結交,順便在這最后一天談談心事,絕不可將先生也卷入,況且此事之中波云詭譎,小生絕不愿亂先生心境。”
“你說不說。”
殷陽冷眼看著潘宏。
“若你不說,我便將你押在身邊,讓你明天回不去家,這樣你便先失了諾言!”
“先生,你確定你能捉到我?”潘宏莞爾一笑,伸手扯起了黑袍。
眨眼之間,他便徹底消失在了殷陽面前。
“先生,恕小生無禮,小生實在不愿拖累先生,就此別過!”
那道沉穩的聲音回蕩在空中,卻仿佛虛無縹緲毫無根基,讓殷陽始終摸不清他的所在。
但殷陽卻仿佛胸有成竹,直接朝著身側一伸手。
咔……
一道布條碎裂的聲音仿佛劃破長空。
布條之下,是潘宏那張震驚無比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