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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四】Appointment——Luo/Zhang---章與絡之約會

“阿含,今天起這么早啊?”“嗯外婆!今天我和同學去看電影!”“難怪穿這么靚仔呦——早點回來哈!”“好外婆!”章含叼著還熱騰騰的叉燒包回答,走出門。“看來今天可以打打麻將嘍——”外婆在后面自言自語。

“阿含,今天這么靚仔啊?要不要買杯奶茶?”章含經過一家他經常去的奶茶店時,老板這么說道。是哦,女生應該都喜歡奶茶吧——他想起昨晚看的讓女生開心的攻略。但是要是她買了豈不是浪費了咧?不對不對,這種時候哪還在乎浪不浪費,她要是有那我這個就可以扔了——對哦,要是只買一杯她會不好意思接受吧?“老板,給我來兩杯XXX!”“好嘞!”老板看了章含一眼,神秘地笑笑,爽快地答道,豎起一個可靠的大拇指。

電影院門口是個大廣場。絡綺妍坐在花壇邊的石座上,慢慢地一前一后晃著腿。她戴著一個米色漁夫帽,穿著白黃色松松垮垮的衛衣,使她看起來越發小巧可愛,手腕上戴著個只有兩片葉子的四葉草手鏈。沒一會兒小絡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衣的清瘦少年。

“章含!章含!”穿著衛衣的女孩跑到面前,看起來有點傻地笑著,又很可愛。“呃...這樣我是不是來晚了?”章含有點怕讓小絡等久了,“吶,喝不喝?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口味...”他從身后把手遞出來,是兩杯奶茶。“哈哈哈哈!”小絡笑著,從包里拿出個紙袋,里面也是兩杯奶茶,“先喝你的吧!”小絡又把奶茶放回包里,說。

“吶,給你!”小絡拿了自己那杯,把另一杯遞給章含。她選的這杯杯子上有個可愛的愛心,正要喝,她忽然看著杯身愣了一下。“走吧小絡,我們去取票!”章含打斷了小絡的出神,說道。“好啊好啊!”小絡對著他甜甜地笑了一下。這是怎么了啊喂,怎么她這么開心,還開心得這么可愛!——章含想,腦子熱得混亂。

“哎呀......我好像買錯票了......買了晚上7點半的......”小絡看著手機上的取票時間——本來是章含買票,但是小絡說自己有親戚在電影院工作,可以有優惠。“那......”章含一邊想她會不會是故意的心里開心極了一邊也不知道該干什么。

“我們去玩吧!附近有公園!”小絡笑著說。章含看著她那兩個小酒窩,呆愣一會才答:“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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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喝著奶茶聊了會關于電影的東西,又買了冰激凌,不想走了就坐在公園里的一個小湖岸邊,發著各自的呆。岸邊的水上漂著些葉子,時不時有鳥兒起床了叫幾聲,清晨的一切都很舒服。

“你一般發呆都是想什么啊?”小絡轉過頭,問。“啊!?......我也不知道...看發呆之前做了什么吧?......”“那你剛剛在想什么?”小絡歪著臉靠近章含。“額?也許......”事后,章含也忘記了當時是怎么回答的,只記得回答完后安靜了好一會。

“那你猜我在想什么?”小絡又問,笑著,白皙的臉上又是兩個可愛的酒窩。“是什么?”章含傻傻的問道。“也許,你看那兩只鳥,說不定和我們一樣也在約會嘞?”

章含像被人挖空了腦袋的螞蟻一樣愣在原地,約會?他忽然慫得想說“不是約會......是婦女節禮物啦!”但又覺得這只是強詞奪理,這分明就算約會吧?而且......小絡看起來很開心啊?

章含忍著激動:“嗯!說不定嘞!”“傻瓜哈哈哈哈剛剛你看起來傻傻的!”小絡笑著看他。然后他們又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又發起呆來,但這發呆卻不讓他們覺得距離遙遠——晨風吹得兩人可以互相聞到對方的清涼,又怎么會遙遠呢?

突然章含感到臉上有什么東西沾上了,只見身旁小絡笑嘻嘻的:“小貓咪哈哈哈哈!”她晃著手指上的一點冰激凌,章含立刻明白過來。

“略略略!”小絡忽然就沿著岸跑起來,“來追我啊!”她忽然回過身看著依然站在原地的章含說。“哦……好!別逃!”章含用手指揩下一些奶油,威脅一樣伸向小絡追過去。

“哼!我不怕!”逃了一會,小絡又站在岸邊的階上,叉著腰很勇敢一樣看著章含。章含剎住腳步,奶油掉在了地上。“哈哈哈哈哈哈!”小絡從階上跳下來:“你輸了!”“啊?哦...我輸了......”章含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有輸贏了,不過也只好這么答。

“那就懲罰你幫我把手指擦干凈吧!”小絡理直氣壯地伸出手,手指在晨光潑灑下,白中透粉。章含燒著臉很快幫小絡擦完手,但那種隔著紙都能感覺到的柔軟讓他一直羞愧一樣。

似乎又有什么東西弄到他的臉,章含感覺到。不知何時,小絡又站在階上,和章含差不多高,她微俯著身,手上拿著紙巾擦著章含的臉頰,米色漁夫帽下的大眼睛認真地看著章含,讓章含不敢把目光探向這邊,任由小絡擺布,心緒像散氣的氣球一樣到處亂竄。

“好了!”小絡擦完,輕輕往章含側頰吹了下,清涼若蘭的氣息若有若無地打在章含耳朵邊,讓他似乎動彈不得,他只能在心中喊救命,自己千萬要克制住。“走吧,去上面!”小絡指著公園里小山丘的高處。

接下來,他們又坐在那上面的秋千上歡洽地聊了會天,在湖里坐著船一起聽歌,又去吃了路邊攤的燒烤,和小屁孩一起分東西吃——“謝謝大哥哥大姐姐!祝你們白頭偕老!永遠在一起!”一個說話很俏皮的小孩吃完東西這么說了一句,幾個小孩也幼稚地跟著起哄:“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章含看著小絡開心地笑著,倒也放開了心,沒有像之前那么怕了。

那天的電影章含后面又復習了一次,是一部很催淚的電影,他卻記不清自己當時怎么會睡著——也許是因為前一天晚上看女生攻略看太晚了——頭靠在小絡懷里,而小絡一邊可憐兮兮地掛著感動與傷心的淚水,一邊看著醒來的章含不知所措的樣子笑起來。

原來他們的家也不遠。一起下了車要分頭時,小絡送給章含一個手鏈,上面是缺了一半的四葉草,在月光下閃著光,而小絡手上是另一半四葉草。“可惜我沒有什么東西送你...”那時章含有些愧疚地說。

“怎么沒有送我呢?”小絡那時走了一段路,轉過身看章含的背影,從包里拿出一張紙——那是一張奶茶賬單,上面寫著“奶茶——給我愛的你(愛心?符號)”。她一路上都開心地蹦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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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我回家了!”章含開了門,說。“誒!?”家里沒人應答。章含看見桌上有張紙條,上面是幾行娟秀的字“阿含,外婆今天有急戰!要是你先回家了,鍋里還有一些玉米肉餃”。

外婆回家時,章含的房間門已經關上,看來是睡覺了。桌上有一杯她有時候會去的奶茶店里的奶茶,壓著一張字條:“外婆,麻將打累了就喝些吧,這個口味應該很好喝!”“長大了啊!”外婆不由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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