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姐？這么晚了還在忙嗎？”
李青回頭看過去，說話的人正是祝涵。
“過幾天準備閉關嘗試沖擊一下煉體三重，這些天便是多做些陣法，省得過后閉關不知道要多久沒有了。”
祝涵笑呵呵的應聲，臉上有著一股壓抑不住的喜悅之情。
“那要提前恭喜祝姐邁入煉體三重了。”
李青見她的表情，便知曉這是已然成竹在胸了才能這般的開心。
“哪里哪里，和李師叔一比較，我這修行速度就太慢了。”
祝涵謙遜的擺了擺手，隨即向著坐在那里的掌柜介紹道。
“劉師弟，這是我們青山宗的真傳弟子，你叫他李師叔好了。”
看服飾掌柜是個練氣中期的外門弟子，年齡大概四十多歲，許是那種已經晉升無望來坊市中生活的吧。
“李師叔！”
那外門弟子連忙站起來問好，心中卻有些疑惑，宗門何時派了個這么年輕的筑基期真傳弟子來坊市，我怎么都沒聽說過呢？
“你好，我想來購買一些基礎煉陣材料。”
李青硬著頭皮上前打了招呼，看著對方略顯滄桑的面孔，聽著一聲聲前輩的稱謂，有些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那外門弟子彎下腰，從貨架下方取出一堆煉陣材料擺在了桌上。
“基礎煉陣材料都在這里，師叔您看您需要哪樣，都可以拿走。”
“拿走？不要錢的嗎？”
李青有些詫異，他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準備用魯卓給的雷光符來換取材料了。
祝涵輕笑道：
“李師叔，你可是真傳弟子，這種基礎的煉陣材料在自家宗門的地方拿取收些什么費用？等你什么時候能煉制一階陣法了，過來幫我分擔一下就好了。”
李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倒也不含糊的把擺在桌上的材料挑選了半數塞進了儲物袋中，同時取出了自己腰牌，給那名外門弟子做登記。
‘這也太爽了吧，’他心中想著。
“那就先這樣吧祝姐，我先回去了。”
登記完取回自己的腰牌后，李青站在那里也不知要再說些什么，便草草結束了對話轉身走下了樓。
……
“一階下品陣法還主要是以防御和聚靈為主，讓我看看，先嘗試哪一個呢？”
回到房間后李青看著擺在桌上的一堆材料陷入了沉思。
有些東西是這個樣子的，理解了是一碼事，實際應用的時候又是一碼事。
“讓我看看，基礎聚靈陣的話，陣紋是這個樣子的……”
隨即他拿起了小刀灌注靈氣進入其中，小心翼翼的在陣盤上繪制起了陣紋。
相比符箓之道，煉制陣法的難度更大一些，畢竟一個是用筆來寫，而另一個是鐫刻，當然煉陣的方法也不僅僅只有在成型的陣盤上刻制這一種，其包含的方式眾多，只不過有了陣盤，是最簡單最基礎的煉陣方式而已。
至于其和符箓之道哪一個更難哪一個更容易，孰優孰劣，這也是談不上的。
修仙百藝，煉丹煉器煉陣制符，這是最基礎的，也是修仙界中最常被用到的。
丹藥自不必說，在面臨平靜期的時候可以幫助修仙者進行突破，符箓與法器也是同境界修士斗法時候能起到決定性作用的物件。
至于陣法，不說防護陣法，便是聚靈陣法，有與沒有帶來修行上的改變都有很大的不同，其自然都有應用到的地方，比較高下便沒有太多的必要了。
一夜的時間過去，天光大亮之時李青才抬起了頭看向窗外深深的吐了口氣。
這一階下品的聚靈陣他算是完成了，只不過還不知道這其中的效果如何。
靈石是沒有靈石的，他的陣盤上需要一個陣眼方能驗證這種功效。
“真是件麻煩的事情啊！”
他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又要向魯卓去借嗎？他們之間有些交情，但也不能任由他這般去消耗。
“要不然直接試試吧！”
他一時間腦洞大開，聚靈陣作為一種較為基礎的吸取靈氣的陣法，對靈石的要求是有的但更多的是類似于是打進水的時候要先倒一碗水進去的引子的作用。
‘恰好體修的靈氣較多，雖然比較粗暴。’
他試著將靈力匯聚在掌心處，緩緩的注入到陣盤的陣眼之上。
一秒，兩秒，三秒……
陣法果然是被激活，整個陣盤沿著陣紋線緩緩的亮了起來，接著便感覺到一陣若有若無的靈氣漩渦被激活，雖然效果相對而言比較弱。
“一階下品的聚靈陣，覆蓋的范圍還是太過小了，便是這房間之中的靈氣，也只能吸取半數。”
李青將陣盤放置在房間的中央，沿著屋子邊緣走了一圈后，有些不滿意的搖了搖頭。
‘所以按照我之前的猜想和理解來看，當陣紋激發，陣盤之上的地方便相當于是一種場。
那么場的覆蓋范圍也許便是和這陣紋有關系。’
李青看著眼前散發著微弱光亮的陣盤，回憶起了自己前世所學的些許知識。
‘如果靈氣在空氣中以矢量的方式存在，那么其最小的單位我們把它假設成一個點。
那么隨著陣紋被激活，場被建立，場中必然存在著勢，不妨假設他叫做靈勢。
那么場中靈氣必然會順著高靈勢的方向想著低靈勢的方向運動。
這是一種可能。’
他摸著下巴思索著。
‘但是靈氣聚集到了勢能最低的地方之后并不會停留，而是在這里散開。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既然聚靈陣以漩渦的形式產生吸力而不是將逸散在空氣的靈氣整個聚集在聚靈陣的范圍內，是因為他本身不是以場的形式來工作的呢？’
推翻一個假說需要給出另一個假說，李青思索了一番之后覺得還是此前的假設更加靠譜一些。
‘這種場也許和電磁場中還有著些許的差別，他依靠著陣紋被激發，但又為什么會被陣紋激發，這里面又有什么原理呢？’
陣法書上并沒有給到這部分的原理，只是介紹這種陣紋的存在。
“那么陣紋又是被誰發明的，是依賴于什么被發明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