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巨蛇如何了,反正眼前這條蜈蚣是夠凄慘的,狼王好死不死偏要招惹那蜈蚣,現在成了盤中餐。
探明了情況,江辰也不愿停留,這蜈蚣受傷不輕,看它吞掉狼王的動作就知道這會兒暴躁的不行。
圍師遺闕,窮寇勿迫,陷入了絕境才是廝殺最厲害的時候,所以猛獸受傷的時候,就是最暴躁的時候,不知道這些精怪是否有這樣的特性,但是江辰不想去驗證這點。
換了個方向,一路不停留,又行了近十公里路,終于聽到了獵物的聲音。
一頭野豬帶著三個小的,哼哼唧唧在拱菌子吃,看樣子已經有一陣了,許多黑色的泥土外翻,展現著叢林土地的肥沃。
好壯的野豬!
江辰眼中發亮,只是弓箭不在手邊,未免有些發愁,就要憑著這一柄短矛跟這樣的大家伙作斗爭。
眼看不下七八百斤的野豬,平日里狼群也不愿多糾纏,現在狼群沒了,它倒是自在了,帶著小豬出來覓食。
江辰手邊沒有趁手的東西,只能取下背上的繩子,做了個吊腳鎖套,找了顆甚為粗壯的古木,將一頭掛了上去。
將那剩余的肉干,隨意的撇在鎖套內,那野豬貪婪的很,這般繩索,若是抓些靈性些的動物,譬如那山獐野猴,定然一無所獲,說不得還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是這野豬,山里人都知道,這玩意什么都吃,餓極了遇見軟和的泥土也要拱兩嘴,更別提這肉干了。
果然,江辰退后,只見那野豬悶頭往前吃,長長的豬嘴一路翻到陷阱處。
江辰看得真實,待那野豬一腳踏入繩索,用力一拉,七八百斤的野物,若是按照江辰以前的力氣,說什么也困不住這東西。
但是現在力氣大漲,單手就將繩索拉起,拴在樹腰上,任憑那野豬如何掙扎,只是身在半空碰不著地,如何能掙脫。
那野豬一只后腿吊在空中,其他腿亂撲騰,好似骨折一般。
江辰大為滿意,也不管那四散逃跑的小的,拿著短矛就要結束這個野物的生命。
過程意外的簡單,就算不用繩索,也不會費多大勁。
力氣大漲的江辰,遇到這種山林野物,沒想到竟然出乎意料的意外,有了氣感的支撐,打些野物實在不在話下。
一矛結束了野豬的生命,鋒利的矛頭捅進肚子,就要給它來個開膛破肚,頭后呼呼的風聲作響,一股陰冷的氣息傳來。
該死的,江辰一個狼狽的前滾翻,躲過了這次偷襲,還未站穩,十幾道鋒利的腕足迎面撲來,江辰甚至聞得到這畜牲嘴里的腥臭。
是那蜈蚣,何時跑到自己背后的?
江辰不能多想,反手抽出短矛,一棍子抽了下去,尖銳的矛尖和十幾道腕足碰在一起,竟然發出一連串的火花。
不過蜈蚣倒也被擊退,江辰抓住機會,連忙后退幾步。
剛剛這畜牲還在吞噬狼王,何時跑到自己這里?莫非是這野豬動靜太大了?
江辰面容有些苦澀,一山不容二虎啊,本來以為本事大漲的自己,可以在這外圍山林隨意獵取,沒想到又多出來條怪物,好大畜牲,性格還暴躁,還是個吃肉的。
江辰往后退了兩步,示意這怪物可以享用野豬了,誰知這蜈蚣對那野豬充耳不聞,黝黑的小眼珠盯著江辰,惡心的口器伸出來,似乎還有毒霧噴出。
這下麻煩了,這東西對自己有興趣了?
江辰轉身就跑,那怪物緊隨其后,十來米的身軀宛如一條巨蟒,向著江辰纏繞而來。
江辰反手將短矛握在手中,一手橫在胸前護住要害,另一只拿矛的手立于身側,引而不發,對峙著兇惡的蜈蚣。
只見那畜牲嘶鳴一聲,瞬間纏繞上來。
“好畜牲!”
江辰一聲大喝,一手將蜈蚣頭按在身下,不讓那兇惡的口器接觸到自己,另一只手握緊短矛,狠狠一下捅在了蜈蚣黑甲破裂處。
這一下兇狠無比,短矛應聲而斷,鋒利的矛頭順著破損黑甲捅進了蜈蚣身軀里。
“嘶吼!”如牛似虎吼叫聲響起,蜈蚣狀若瘋狂,長長的身子將江辰纏繞起來,鋒利的腕足似乎要將他切的粉碎。
江辰的衣物瞬間破碎,身上還留下了道道血印子。
危機時刻,體內氣感運轉不休,強大的力量噴涌而出,江辰發狠,強烈的疼痛刺激著他,丟下短矛雙手按住蜈蚣頭,再不管尖銳的腕足刺在自己身上,一心一意扯住蜈蚣口器。
巨大的力量匯聚雙手,吧嗒一聲蜈蚣口器斷裂,這好大的畜牲瞬間翻滾起來,江辰的身子掛在蜈蚣背后,緊緊按著它的口器不肯松手。
煙塵翻滾,江辰瞇著眼,也不嫌惡心,順著蜈蚣口器狠狠一撕,惡心的粘液四處飛濺,落到江辰手上,刺激的紅腫起來。
這時刻怎么能退?
“你不叫我吃肉,我就吃你!”
江辰紅著雙眼,絲毫不顧身上的傷痕,看著蜈蚣背甲破碎,露出白肉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上去。
一口,兩口,瘋狂的撕咬著,不時還有些白肉吞進肚里,這畜牲沒吃到江辰,反而讓他啃了個痛快。
不知是不是咬到了要害,蜈蚣撲騰了幾下,把江辰抽打在地面上,狠狠來了幾下,而后抽搐著,再也不動了。
地面一片狼藉,江辰喘著粗氣,看著死去的蜈蚣,復行幾步,將野豬卸了下來,一手拖著野豬,一手拽著蜈蚣,朝獵屋走去。
若是平日里,少年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攜帶上千斤的重物在山林里步行。
但是此刻他沒注意,淡黑色的毒液滲進了傷口,刺激的腦子有些暈眩。
果然,半路之上遇到了一只花豹,虎視眈眈的盯著他,江辰獰笑一聲,幾步趕上,揪住花豹朝地上狠狠一摜,那花豹頓時落了個腦漿迸裂。
“你也想殺我!”
江辰赤紅著雙眼,看著那死去的花豹,再度拖獵物朝獵屋趕去,這一次,似乎感受到了少年的煞氣,沒有任何生物敢于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