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武功盡失后,我成了攝政王夫人
- 公子清清
- 2072字
- 2023-03-13 18:37:08
那天之后,宇文鐸又連續好幾日沒來看我,雖然是春日,我卻感覺窗外景色分外凋敝,聽著窗前丫鬟們閑言碎語,我得知是五皇子跟番邦勾結,反帶著兵馬攻打回來了。
這幾日宇文鐸正在幫小皇帝商議政事,據說他要親自帶兵打仗,五皇子帶領的鐵蹄一連攻陷三關,他若不出馬,或許并不會有勝算。
臨行前一晚,宇文鐸來了西苑,彼時我正喝著燕窩粥,吃著乾元街的點心。
“明天早上隨我出征。”
頓時點心噎了嗓子,喝了口粥才順下去。
“為何要帶我,既然是攻打番邦,萬一再帶回幾個胡人女子呢,我可不想受這苦寒,心中也不爽快。”
因為我小媳婦似的醋意,宇文鐸身上的戾氣消散不少,反倒是多了隨和。
上前將我打橫抱到床榻上,我手上還拿著糕點,蹙著眉頭說,“還沒吃完呢,宇文鐸···”
他將我壓在床上吻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以為就要接著進行下一步時,他忽然停住,我抓著宇文鐸的手,喘著粗氣說,“不上不下的,宇文鐸你壞死了!”
男人勾起唇角溫柔一笑,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
“明早要趕路,好好睡一覺,你跟在我身邊,我才肯放心。”
說著,他倒是上了床榻,摟著我呼呼大睡。
可我卻有些睡不著,許是這一夜心里想的事太多······
借著窗外月光,我細細地端詳宇文鐸的長相,劍眉星目,醒時凌厲,睡時柔和,我該是喜歡他的,若不是他,我現在或許已經身負重傷餓死在半路上。
或許在我決定對他出手的那刻起,就是看上他了,捫心自問,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勝過白秀川和十三。
終于我跟著宇文鐸上了戰場,半月之后我發覺自己身子越來越笨重,一路上在馬車里吃睡,宇文鐸成了我的貼身丫鬟,伺候我飲食起居,連副將都說,他從沒見過攝政王對誰有過這樣耐性。
我在馬車里摟著他撒嬌說,“宇文鐸,我要是變老變丑,你還會對我這么好嗎?”
男人正幫我系著發帶,漫不經心地說,“不會。”
我瞬間坐直了身子,頭頂抽痛一下,“嘶~”
宇文鐸很快低著頭看我被扯到的地方,“痛不痛?”
我撅著嘴說,“心里痛。”
男人眼底漾著笑意,“你變老的時候,我或許走在你前面,屆時我不在,又如何護著你。”
他像是預感到什么,我轉身捶著他胸口說,“不許你說這些胡話,我要你生生世世都護著我。”
宇文鐸將我攬進懷里,擁著我說,“好,即便是八百里黃泉十三層地獄,有我在的地方也要為你肅清障礙,護你無憂。”
我窩在他懷中,心里卻在盤算著如何送他上路,宇文鐸自幼跟隨父親領兵打仗,宇文家男子全都戰死沙場,唯獨剩他一個,少年英才,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可越是這樣越遭人嫉妒。
風光都在他一人身上,那便都是殺身之禍。
宇文鐸確實很厲害,一連三場戰役,五皇子帶領的番邦節節敗退,最后消失在關外。
慶功宴上,宇文鐸并未察覺我的變化,我比以往要更順從些。
“我想敬你一杯酒,祝你旗開得勝。”
我坐在他身側,聲音溫順地說。
“臨走前說過我會平安,可是為我憂心了?”
宇文鐸眸光溫潤,跟他在戰場上判若兩人,或許這樣的目光也就只有在對我的時候,才會有那么片刻。
我舍不得他,可我也一直身不由己,我以為不會對他動心,可誰又能逃過他的手掌心。
我倒下兩杯酒,接著燭火搖曳望向身側的男人。
對不起,宇文鐸,我也有太多的密碼。
我并非喜歡白秀川。
白秀川雖是宗門弟子,可他也有另外一重身份,是當今小皇帝,而我效忠于他,是因為我的命是他母后救的,她要我進魔教,潛心修煉,就是為了讓我修成曼妙女子,或可有一日能用上。
而我在十四歲時就有了第一個任務。
那年小皇帝登基,五皇子自出生以來便流落在外,朝堂上四處尋覓。
我的任務就是把五皇子帶在身邊,讓他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將他囚禁在一方窄小天地中。
而那次宗門大戰,我收到的任務是殺掉所有魔教中人,包括十三,我猶豫了,我將白秀川困在往生陣里,想要放走其他人,是我失算,十三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放了白秀川,換取他信任,一場兄弟情深的戲碼換取小皇帝暫時相信。
而小皇帝在宗門的身份暴露,十三為他解決了后顧之憂,肅清宗門。
回京復命那天眾人才知道他是流落在外的五皇子,自然他有自己的盤算。
那日逃命遇見宇文鐸是意料之外,他去南方探查民情,回建安的路上救了我,自我逃出去后,我生還的消息傳入小皇帝耳中,他并未想要殺我,而是知曉我被宇文鐸所救,又生一計,他知我曾被皇后救過一命,所以以此為令。
命我再次回到宇文鐸身邊,做他愛妾,靜待時機。
終于,五皇子造反,宇文鐸出征,我的任務是,不管誰勝,最后都要死在我的劍下。
但我猶豫了,塞北黃沙漫天,我竟不知是否迷了眼,惹了迎風落淚的毛病,席間我問他“宇文鐸,世人皆知你權傾朝野,但卻不知你也有半尺柔腸,你那日說要生生世世護著我,可還算數?”
“駟馬難追。”
“那這次我先走一步。”
我莞爾一笑,拿起原先準備好的毒酒,慶功宴上一飲而盡,很快,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我以為自己到了陰曹地府,可是眼前場景全然不同,身上蓋的被子也很舒服,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有些刺眼,我掙扎著起身,忽然房間里傳來丫鬟的聲音,“夫人你醒啦。”
一個長相圓圓胖胖的小丫鬟跑過來。
我?這是在哪?
眼前熟悉的床榻,縈繞在枕邊的帷幔,我在王府里。
“您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主人吩咐過要您多休息。”
我有身孕了?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仿佛剛剛醒來,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