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樹枝被踩發出聲響,王憶夢趕緊盯著門縫看,它走了還不敢有所動作,死死盯著老虎離去的地方。過一會,全身松懈,癱軟在地上,咳嗽又上來,卻還是不敢咳太大聲,迅速躲回被里去,捂住嘴咳。老虎走了,保不定還會再來,以后生活還要提心吊膽過。心里在籌劃未來,外面的聲音由遠到近飛速地傳過來。
“嘭!”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門被撞得差點飛起來。王憶夢驚恐地望著門,手死死抓著被子邊沿,整個身體控制不住顫抖,眼睛死死盯著門,咳嗽聲還是把猛獸引來了。
隨后的“吼”聲把她的臉色嚇成了灰色。
“嘭!”門被第二次撞擊。栓有些松動,門板的生銹的黑釘也松動。她告誡自己:“不要哭不要哭,要鎮定要鎮定。”
目前,有一只餓虎在外撞門,房內只有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她沒有發出聲音,努力想辦法。隔著一段時間,撞一次門。破舊的門被餓虎撞擊,很明顯有了裂痕。
“嘭!”這次撞擊后,“吱,”裂痕擴大。繼續撞擊,門倒地了,發出“咚”聲巨響。餓虎在門倒后疾速奔向棉被處,使勁扒拉撕咬棉被。棉被被它的爪子抓破,棉絮飛起空中。細小的棉絮讓餓虎打了好幾個噴嚏。
餓虎把被子用嘴拉開,并沒有發現人影,不死心地把干草扒拉干凈,依然沒有人。嗅了嗅最底層木板,但鼻子全是棉絮,讓它直打噴嚏。
它在屋里翻了個遍,并沒有找到人。此時它餓得發出一聲“吼”便朝林子跑去。
“吱。”衣櫥發出聲響。“咚。”最后,衣櫥全部坍塌。她呆滯地坐在底板上,板砸在身上的疼痛也沒讓她回過神。過了好一會,終于“哇哇”大哭。寒冷、饑餓、驚嚇、死里逃生……她再也抑制不住哭出聲來。
這回,真的什么都沒了。該往哪走?怎么添飽肚子?下山的話猛獸多,待在房里真的好嗎?此時她想出去尋找食物。她現在極餓,哭都費力。
她看著即將黑下來的天色,立刻閉了嘴。迅速起身,跑出屋外望前幾天墻角處拔了蘑菇的位置,確實有幾株蘑菇長出。這次沒有去拔蘑菇,而是繞過它走下去。在老虎吃草的位置,草根雪白。她餓了,不管這么多,挖出一根,去除泥巴后嘗了下,甘甜也咽得下。全部挖出,雙手抓著一把草根往回走。
回到石頭處,不見蘑菇,大概被老虎吃了。晚餐就是草根,度過今晚,明天再說下一餐。天沒完全黑,她又跑到蘑菇生長處,蹲下來望著它。
也沒多久,天黑了,透著一點亮。她把所有的木板撿起靠在房子稍大與門被老虎撞爛的房子中心。裹上被老虎撕爛的棉被,蹲著角落干草上。木板靠著的門很嚴實,不會漏風;棉被的棉花沒了,依然寒冷。一邊搓手和身體來抵御風寒,一邊嚼著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