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秋天我考入縣重點中學，破天荒有了借書證，可以借閱校圖書館的藏書，瘋狂讀書，一個月后借到了《安徒生童話》，隨手翻到《海的女兒》。

中學圖書館都是下午兩節課后開放，我在校園一處僻靜的角落里讀完了《海的女兒》。圖書館工作人員給我書的時候說了一句：“碎娃看的書你也想看？”我不好意思在稠人廣眾之下看娃娃書，就在無人處一口氣看完《海的女兒》，然后是很長時間的沉默。一個鄉村少年十七歲才讀到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