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囫圇吞棗的坻啃一只燒雞，肚子才空嘮嘮的感覺才有一些緩解，出了一身透汗，早上的河水太涼，只好回家弄點熱水擦一下身子。
李玉濤正在喂豬，臭烘烘豬屎味從大門口飄過來，原來是在清理豬圈的豬糞。
豬糞也是好東西，都堆在門口的糞堆上，發酵一年以后就能上到田地里面，是天然的農家肥。
李凡看著正在吃食的兩頭不到兩百斤的小豬，仿佛看著一大堆殺豬菜。
這年代的農戶養的家豬都是不吃飼料的，養上一年左右，才能長到二百四五十斤的樣子，臨近臘月才會殺豬，到時候親朋好友都會來幫忙，很是熱鬧。
這個年代家養的豬肉，跟后世吃的根本沒法比，大鍋煮上，滿屋子都是香味。
看著李凡在門口發呆，李玉濤馬上不樂意，“這一大早的，有力氣跑步，不知道幫老子干點活啊，拿把鍬，幫我撮豬糞。”
換做以前李凡說什么也不會幫忙的，現在可不好意思看著老爹一個人忙活，無奈只能回屋換一身破衣服就出來幫忙干活。
豬糞是真的臭，尤其是這大夏天，冬季還好些，現在這屎尿都摻和在一起，李凡只能穿著靴子硬著頭皮踩進稀泥一樣的豬圈里，一鍬一鍬的端著豬糞往大門口的糞堆上運過去。
李成不知道設么時候跑出來，拿著一根小棍蹲在路邊上不停地捅一坨干枯的牛糞。
李凡看了一眼，也沒心思打擾這個小家伙，只要你高興，隨意你怎么玩，這么來回端了十幾分鐘豬糞，一大塊石頭“啪”的一聲落在豬糞堆上。
濺起的穢物差點蹦李凡一身，李玉濤就比較倒霉，弄了一臉，李成則是在一邊“嘿嘿”傻笑。
這回不用李凡出手，李玉濤拎過來李成，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頓巴掌。
“舒坦，這小崽子早就該揍。”李凡子一邊幸災樂禍。
“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也是欠打的貨，趕緊給我干活。”李玉濤氣憤地喊道。
……
李凡擦了好幾遍身子才感覺沒有豬糞味在身上，頭發上還能聞到淡淡的海飛絲洗發水的清香。
由于周末，李成也不上學，李凡只能帶著他到趙曉月家里。
李玉濤站在門口招呼趙景龍兩人一起去鎮里的串店幫忙。
李凡進屋就喊道：“小月，我找你來補習功課啦。”
“哦喝，太陽打西邊出來啦，今天怎么這么主動要求學習，是不是準備月考的事情。”趙曉月正在洗碗收拾廚房，頭也不抬的回到。
“是啊，這不是有很多不會的題么，找你學習下，在給我看看你的筆記。”
“稍等我一下，馬上就忙完。”
李凡從書包里掏出一大堆氣球，還有一把玩具槍交給李成，順利地把他打發走，這才蹲坐在門檻上看著趙曉月在忙碌。
今天趙曉月穿著一條咖啡色的褲子，身上穿著墨綠色的T血衫，頭發簡單扎一個馬尾，手腳麻利的刷碗擦灶臺。
幾分鐘后趙曉月忙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總算收拾完了，進屋啊。”
一回頭才發現李凡呆呆地看著他。
“喂，看什么呢，傻乎乎的。”
李凡這茬收回目光，略帶尷尬地說道。“看你唄，有大姑娘的樣子啦，個頭似乎也比以前高一點了呢。”
順著李凡的眼神低頭看看自己已經不是飛機場的胸脯，趙曉月臉蛋微紅，“一天天就沒有一點正行，還學習不拉。”
李凡也趕忙答應。
“數學這兩天你就別看了，多看看語文英語，還有政治歷史，這些需要背誦的東西，重點我都在書上畫好了，一會我拿給你。”
“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感覺我數學沒救了？”
“不是沒救，數學就是多做題，你平時都不寫的，現在學有什么用，也不能提高幾分，還不如多做些背誦題，還能多得幾分，你要是考得好，尚姨也會高興的。”
“說的也對，你教我吧，別的不敢說，語文和英語哥們還行。”
趙曉月拿過來李凡的課本，然后對照著自己的開始劃重點需要背誦理解的東西。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是需要背誦的，上午就先學這些就行。”
“嗯，好的，你們班主任王老師對你怎么樣？有沒有找你麻煩。”
“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啊，我們老師對班里的學生都挺好的，才不會沒事找事。”
“那就好。”李凡拿起語文書，津津有味的看起來，雖然沒有小說好看，但是也能看得進去，至于背誦，不就是熟能生巧么，多看就完了。
經過一上午的摧殘，李凡成功捧著政治書頭昏腦漲的睡著。
看著李凡捧著整治書在炕上睡著的樣子，趙曉月也是一陣無語。
“都上初中啦，一點也沒變。”
李成又一次進屋，手里抓著一個碟子大小的癩蛤蟆，一臉興奮的叫到：“哥哥，哥哥，快起來，給我烤蛤蟆吃。”
趙曉月嚇得尖叫一聲，“快給我拿走，你個小混蛋。”
李凡一下被驚醒，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碩大的癩蛤蟆在自己的眼前。
嚇得他一下跳起來，“李成，我今天非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說完一把抓過來李成，提著他兩條小腿，就放倒窗戶外面。
李成不但不害怕，反而咯咯笑個不停，“太好玩了玩，哥，咱們再玩一次。”
這一下把李凡弄得哭笑不得，告訴李成把蛤蟆扔了以后，一把把李成抓回來，“小月，給他洗臉。”
趙曉月這時候才緩過神，滿臉恨意地就去打水。
李成嚇得哇哇大哭，“我不洗臉，不洗臉，你放開我……”
看到趙曉月端著臉盆進屋，李成一個勁地吐唾沫，趙曉月也真是氣瘋了，“小屁孩，讓你嚇唬我，讓你不聽話。”
嘴里說著話，手上不閑著，按著李成剛長出頭發茬的小腦袋就按到水盆里就給他洗臉。
水盆不停地往出冒泡泡，李成像是殺豬一樣手炮腳蹬的，一邊哭嚎一邊說，“小月姐饒了我吧，我沒嚇唬你，我要吃蛤蟆……”
李成在水盆里噴出的水弄了幾人一身，李凡還好，趙曉月就有些尷尬，濕噠噠的衣服貼在身上清晰地印出輪廓。
此時兩人都沒有發現，等摧殘夠了李成這才對視一眼嘿嘿傻笑。
笑著笑著李凡就低下頭，“我去弄點吃的，有些餓了。”
趙曉月還沒反應過來一臉天真的說道：“鍋里有菜，早上我就熱著呢。”
“不用了，秀色可餐。”李凡賤兮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