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等人都是小孩子,下手也沒輕沒重,好在力氣都不大,一頓拳打腳踢都沒啥大事,就是杜三慘一些,被一個膝撞懂得鼻血橫流,躺在地上慘叫。
“杜三,馬大寶你們服不服?”
“還敢不敢欺負我們?”
“以后別嘚瑟,要不我們兄弟看見一門一次打一次。”
這幫小子七嘴八舌的質問。
杜三兩人也不過是十五六的小孩,早就被打的嗷嗷直叫,此時早就服軟,“別打了,服了,服了,以后再也不敢,真服了。”
李凡這時候也收手,他也怕真把人打出個好歹。
“馬大寶、杜三你們兩個給我記住,兄弟們撤。”
說完領著大伙就朝村南的場院走去。
九十年代初,家里的小孩打架都不叫大人的,誰打輸了就自認倒霉,以后有能耐就自己找回場子,也不會放訛,只要沒有大傷,鼻青臉腫都不叫事。
李凡家里也一樣,他要是在外面打架了,李玉濤也不管,敢回家告狀找大人,還會少不了一頓胖揍說他沒能耐。
劉波等人是第一次面對面的跟杜三對他們硬杠還沒吃虧,一個個都把李凡當成神人,打比自己小的不叫本事,打比自己年紀大的那才是真英雄。
小家伙們都興奮的不得了,嘰嘰喳喳的像一群小麻雀。
這個說踢了幾腳,那個說自己打了多少拳,不過更多的都是夸贊李凡,通過這事李凡在他們心目中徹底樹立起威信。
李凡也不在意,嘻嘻哈哈的聽著他們的奉承,打兩個小孩子能有什么意思。
玩到晚上八點多才回家,李玉濤夫婦照例是從鄰居家蹭電視回來,主要是剛剛停電,不然不到十點是不會散場的。
一看到李凡這兩口子就把他一頓夸,最后還是教育道:“大兒子出息啦,知道給家里買白面,賺錢也不能亂花,得攢起來,眼看再開學就上初中了,爸給你買一輛二手自行車,不然上學太遠。”
李凡趕緊說道:“自行車就先不買啦,最近再跟老閆頭學功夫,他讓我每天早起都跑幾公里,我到時候跑著上學就行。”
“什么,你跟老閆頭學功夫,你怎么跟他認識的?”尚羽趕緊追問。
他們家跟老閆頭也沒有交情,就是一個村的,平時見面打招呼,怎么也也想不明白老閆頭怎么會教大兒子功夫。
李玉濤是村里的坐地戶,老閆頭的事情他倒是了解過一些,知道老閆頭確實是很早就參加革命,聽說在部隊混的還不錯,后來可能因為受傷才回村的。
他也見過老閆頭大冬天的光著膀子練功服,零下三十多度,還能練的身上還汗流浹背,一身傷痕看著都瘆人。
老閆頭剛回村的時候,鎮子里還有縣里不少大人物都來看望過老爺子,就是最近這些年少了,那老頭可不簡單。
“沒事,老閆頭不是壞人,也真有功夫,小凡啊,你要是跟老閆頭學功夫,就好好學,可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明兒有空我買點東西去道謝。”
“爸,不用,我們是忘年交,交情好著呢,不用你操心的。”
“你個小兔崽子懂什么,這要放到早些年,你不上人家跟前刷幾年尿罐掃幾年地還想學功夫,人家欠你的啊,這事你就別管啦,跟我說說,你是怎么跟人家熟悉的,這老頭可不好打交道,看人都是用鼻孔的。”
李凡隨意編了一個借口,就說兩人以前就熟悉,最近自己去他們家玩兩回,送了一只大甲魚這事就成了。
幾口人有說會話,直到李成說困了這才睡覺。
翌日一早,李凡照常起個大早,不過尚羽也跟著起來,說是他爸要上地理干活,自己要幫李凡送魚去。
李凡趕緊撒謊說道,昨天就已經被拿走了,自己這是早起鍛煉跑步,順便到鎮子上看看。
從小李凡就是個性子野的,夜不歸宿也是常有的事情,尚羽聽到他說不用送也就不管。
要說李凡前世混的不咋樣,家長還真有關系,都是散養,尤其是學習這塊,兩口子一對半文盲,沒上學這不日子也過的還行,自己也指導不出什么來,這兩天地里面的莊家需要追肥,也確實挺忙挺累的,也就不在意,隨這孩子去了。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半個來月以后,村子西南的小水洼已經基本沒有魚。
這幫孩子也失去了賺錢的耐心,摸魚也不怎么積極。
李凡也知道這條發財的路子基本沒什么指望,自己的小生意暫時算是告一段落,沒什么大的波瀾,過的也還充實。
去掉給家里上交的三百塊,李凡手里已經有了三千多的巨款。
三千多,李凡家里種一年地,毛錢也沒這么多,這些錢都夠在鎮子里買一棟小點磚瓦房。
李凡最近沒事的時候基本不怎么跟小伙伴玩耍,主要是一群小屁孩成天廝混也沒啥意思,他也不是那種給一個紙飛機就能玩半天的年紀。
最近他體會到站樁練功的樂趣。
這一切還得從三天前說起,那時候他站樁終于能夠一邊冥想一邊姿勢標準的站立,從冥想的密室空間中那個神秘的光點會流出一絲絲清涼的能量游走全身。
站樁再久也不會感到身體疲累,還感覺身體似乎一天比一天強健,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昨天到老閆頭那里,老閆頭也感慨李凡是塊練武的好苗子,這么快站樁就贏入門小成,能修煉點別的。
因此特意教他一段呼吸法,說是配合拳架效果奇佳,并且叮囑李凡不能外傳,李凡自是照做,雖然感覺不到有什么具體作用,也練得不亦樂乎。
通過這些天在縣城里轉悠,李凡又發現一個發財的路子,賣襪子。
那也是一天無意中在商場里閑逛聽來的,一個賣衣物襪子小販跟自家人小聲說話,市里河南街批發一雙襪子成本只要五毛,他們這零售都是三塊錢一雙,賣衣服的利潤都沒有賣襪子大。
這幾天李凡就在琢磨這事,小魚蝦已經捕捉不到,早上在早市最多也就能收購十斤八斤的,再去專門賣沒什么大意思,只能順手而為,是時候換個項目。
這天一早李凡就坐上了去市里的大客車,這時候去市里的大客車費就得七塊五,車程大概三個小時,穿山越嶺的,道路也不是很好走,晚點是經常事。
農村人沒有什么緊急的事情,一年都不可能去一次市里。
此時大巴車上沒幾個人,看李凡是個小孩子,聽說他孤身一人去市里找親戚,列車長大手一揮,說看他闖實,只收了一個半價,要四塊錢。
李凡自然是笑呵呵的道謝,并且和售票的阿姨攀談起來。
“阿姨,聽說市里河南街那邊可好了,是真的么?”
售票員也是無聊,對李凡說道:“那可不,河南街是市里最大的批發是市場,那一天人都老鼻子,不過小侶也多,不少去那邊進貨的人都被偷過,你家親戚在那里做生意么?”
“不是,我就是聽說過,想到親戚家以后有機會去漲漲見識,我弟弟嚷嚷著要買新書包,這不開學要上小學了么,我合計便宜的話讓親戚帶著我去看看。”
“哦,這樣啊,那邊我也不熟,不過聽說東西倒是比鎮里便宜不少,樣式還多,你有空可以多轉轉,但是一定要看好自己的錢包知道么。”
說完還朝車上一個三十來歲的大叔努努嘴,兩個手指做出鑷子掏兜的手勢。
這年月基本上跑車的都會有一些慣犯小侶,也就是俗稱的小偷,他們有自己固定的線路車次,基本每天都會有在車上丟東西的乘客,客車司機也不敢得罪,只能一遍遍提醒注意扒手,看管好自己的物品。
李凡自然不害怕丟東西,他的錢財都在密室空間之內,想丟都沒機會,但是也沒敢強出頭,只能使勁咳嗦幾聲作為提醒,算是盡人事聽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