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諱遲疑了片刻,決定做一筆交易。
“掌門,事情倒不必做得這么麻煩。您還記得各大宗門之間所保有的指標嗎?”
“你指的是?”
“禁區之內為了保證資源上的供應,每年會發放一批資格。主體上要分為兩類,一類是境界的突破名額,另一類是完成指定的任務指標,獲取額外的津貼支持。
在這兩塊上,四大宗門之間都是有可以交易的余地的。況且我聽說,現在的渡仙門的財政早已經是危如累卵,說句實在話,咱們蜀山之前,已經給了不少的支持,只是最近宗門動蕩,還沒有余力支持。”
“對了,但這件事情先前都不歸我管,我對這方面知之甚少,若要強行推動此事無異于是從他人的口中奪食,這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面對猶豫不前的吳寅,尤諱有些忍不住全力勸解到:“掌門您如此疏于政務,這實在不是什么好預兆。這幾天還沒有出什么大差錯,僅僅是因為蜀山內部問題繁多,但長久以往下去,必然會被架空。
只有掌握了利益的分配的權利,才能調動他人為己所用。
前任掌門之所以不問世事,那是境界在那邊,整個宗門還要全要依賴于他的個人實力。
其他人是撐不起大梁的,任其天賦,宗門之中無一人可及于你。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講,歷代以來,宗門能夠穩定的因素全依托于將全部的資源,供給于掌門一人,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使得自身擁有部分的獨立性。
昆侖與蓬萊之鑒猶在眼前,我心中最是知曉,掌門與我們之間多有間隙,但這不是最大的問題。
若因此止步不前,那才是犯了大忌諱。”
看著眼前失了儀態的尤諱,吳寅飄飄的回了一句:“我們從始至終都不是朋友,為何今日要和我說這些。”
尤諱心一涼,這才發覺自己多言了,但事到如今,還不如將事情敞開了說。
“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套我的話嗎?”
吳寅微微坐起,倒了一杯早已涼掉的靈茶:“倒也沒有,只不過是意外之喜而已。你們對我的身份到底知道多少,若一直都是藏著掖著的話,就算我做再多也沒有意義。只有打開了雙方的心結,我們才有進一步合作的可能性。”
尤諱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要接過這一壺茶。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若是我想要全力攪局的話,那你就不會在這里見到我了。這一點你還想不明白嗎?
先前所說的那些無非都是托詞,哪怕是你們做了再多的掩飾,可怎么會有事情是真正天衣無縫的呢,到底是會留下痕跡的。
很多事情沒有放到明面上說,那只還沒有到時候。”
尤諱趁著吳寅說話,推開門就準備跑。
然而原本可以輕易打開的殿門,此時卻被結界封鎖。
“別掙扎了,到時候自然會放你出去的。有什么應該交待的,咱們還是坦誠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