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大師兄被逐出了山門,這件事在蜀山之中倒是一個秘聞,至少等到吳寅入門之時,從未聽過相關的流言。
畫面再轉,眼前再見的正是那未來。
掌門雙手持劍,劍尾的流蘇,形似游龍。
庖丁手持短刃,兩人相視而對,眼神之中都有些忌憚。
“掌門,你又何苦要掙扎,做這飛蛾撲火之事。
你心中應當比其他人要明白的多,唯一能化解此局的正是你的大徒弟,正如你當年一樣,替師斬斷心中的心魔,這是你們的傳承。
可現在這一切不都來不及了嗎,整個后山都化為了我的領域,蜀山四處都彌漫著惡念,再也沒有人能掙脫束縛,改變這一切了。
同樣的錯誤,我們是不會犯第二次的,你我二人同出本源,你奈何不了我的。”
掌門釋然一笑。
“這個局早在我成為掌門的那一天就已經設下了,當我用盡刺入我師尊體內的那一剎那,我就讀懂了他眼中的絕望。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呢,蜀山并不會亡于我之手,正如師尊當年那般。”
“那你為何要如此執著,同我一起迎接深淵豈不是更好,你我本是同源,所謂的禁區只不過是當年,求得深淵修行之法的合作者而已,當初的真相你應當是明悟的,你我之間并無不同。”
掌門不語,微微抬手提劍,修長的影子,在月色下凝聚成一點。
“心劍斬。”
掌門氣勢一變,月華凝聚于劍尖,向前刺出。
庖丁大驚,倉促抬手應對,連續揮砍十幾下,方勉力抵擋。變色變得難看,大聲喝到。
“你這只是取死之道,我實在不明白,明明有一條更好的路擺在面前,你為何不要,正如你的師尊一般,如此頑固不靈。
你我二人放下存見,兩者合一,就是最完美的大宇境,完全不是禁區的那些半成品可以相比的。
未來不說能成為天尊,但也不會為其壽元所累,光明的未來擺在你的眼前,你又為何要守護這毫無意義的蜀山。
這終究只不過是一個終被惡意摧毀的世界,僅憑你們根本就是無法化解的。”
掌門每揮一劍,神色就年輕一分,隱隱約約又仿佛回到了當年。大師兄入門之時。
“人活于世,所求的無非就是自己心中最為珍視的東西,于我而言,我是蜀山的掌門,他們將希望寄托于我,我自當為其開出一片天。”
庖丁越戰越劣,隱隱有些支撐不住。
“你是沒有希望的,禁地之內是不會再有天尊過來,就算你支撐的再久,也只不過是螳臂擋車而已。
就光光是這后山的結界,就不僅僅是你能斬斷的了,等到此地的源值到一定程度,深淵就會具現。”
庖丁的身后,一扇漆黑的大門緩緩升起,帶著難以言說的威壓,仿佛整個世界,都會被其吞噬。
原本身上已經傷痕累累的庖丁,一切傷勢都恢復如初,甚至能夠反手壓制住掌門。
“源門即將具現,你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