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哪里的戒備最為森嚴,當屬這皇宮無異,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皇宮內外集滿了軍隊。
皇宮外圍的軍隊負責疏散城中百姓,引得百姓極其不滿,但也由得紛紛猜測皇城是不是要打一場惡戰,若非如此,何必大動干戈?
皇宮內的軍隊平時訓練有素,此時排兵布陣,五命身材壯碩的士兵舉著長盾形成防御,長盾結合的空隙處是另外五名士兵持槍略過,形成攻防一體陣法的結構。
遠處半蹲在朝堂階梯上的弓箭手,奮力拉開長弓,箭頭齊刷刷對準了陳長生,好似等將軍一聲令下后,要處以他萬箭穿心的極刑。
若非是剛剛那領頭的將士感受到陳長生身上泄露的宗師境界的氣息,還不至于用幾十年前圍剿五朝余孽的陣仗。
陳長生瞟過一眼,想在眾將士中找到領頭的將軍或者士官,正所謂擒賊先擒王,雖然眾人的境界不高普遍在后天中期境,但架不住對面人多啊。
誤會就誤會了吧,等拿住他們的老大后,自然也有了解釋的籌碼。
找到了。
在幾十個攻防一體的陣法簇擁的士兵中,發現一名身披輕縷戰甲,腳踏含鐵戰靴,手持青光寶劍的將軍,和身旁的一眾將士大有不同。
那領頭的將軍迎上了陳長生的目光,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圖,急忙下令讓眾將士發起進攻。
“咻~”
拉滿的長弓,好似積蓄了很久的力量遲遲終于得到釋放,如怒吼的狂獅,劃破長空,在空中留下音爆。
“來得好。”
面對來勢洶洶的箭矢,陳長生不退反進,將身體的靈力運轉至極致,灌注于身體各處。
“皓月劍法。”
宗師境界的修為配上黃階的功法,使得陳長生的折扇爆發出很大的威勢。
折扇上的長劍仿佛活過來一樣,在空中留下陣陣殘影。
“乒乒乒……”
只是瞬息間,
漫天箭雨盡數被陳長生擋下。
眼看無視那有戰必勝的陣法朝自己沖過來的陳長生,大將軍懼了,
此人,比想象中的更強!
“是誰,敢在我大燕皇室造次!是不把我尤國相放在眼里。”
如野獸那班尖銳的聲音從大殿傳來,緊接著就有一人從百級階梯上一躍而下,覆手而立,居高而下的看著陳長生。
“不過就是個毛頭小子嗎?這都能讓爾等如此狼狽,不知姬軒養你們何用。”
“都給本相滾開。”
那大將軍臉上自是難看,這番說辭不但是打了自己的臉,身為朝中重臣,直呼圣上的名諱更是不敬。
不過,一眾將士卻是敢怒不敢言,默默撤兵,此人不僅是當朝國舅宰相,這朝中大臣更是有半數之于擁護于他。
若是得罪了他,丟掉官職是假,不保小命是真!
“你就是那心懷不軌的尤氏族老?”
看到眼前一臉不屑的尤國相,陳長生自是想起了姬軒當初對自己說的話,這燕朝動蕩的罪魁禍首不就是他嗎?
為了能穩住天下局勢,讓自己安安穩穩的刷大燕子民的香火,陳長生決定替大燕皇室除此害蟲。
“我尤三對圣上忠心耿耿,又怎么會心懷不軌?倒是你,一來就挑撥離間不說,還敢擅闖皇城,今天這個門你是出不去了。”
“我尤氏的陰陽師何在?”
“在!在!在!”
數十名身披黑袍的術士出現在尤三的背后,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其黑袍上所繪的符文和當初在長生殿所見那披術士一致,不過修為卻是要高之一籌。
果不其然,尤氏在暗中培養自己的死士,對這姬軒的統治大有威脅。
那批術士從袖中拿出符咒,口中念念有詞,配合上無風自動的黑袍,看起來的確有模有樣。
陳長生也有心停下來看看,這所謂的術士是何方神圣,總不能是比上次姬尤帶來的還要花拳繡腳。
先天后期的術士所施展的能力卻是要厲害一些,經過他們一番搗鼓后,一道碧綠色氣流終于從符咒中射出,直取陳長生的面門。
陳長生也是好奇得很,再次運轉修為匯聚在折扇上,只是這一次沒有喚出長劍,反是攤開折扇,呈防御之勢。
“就沒了?”
陳長生還是失望了,這看似唬人的符咒攻擊,卻是不如剛剛那漫天箭雨來得實在。
那我便讓你們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法術攻擊。
雖然化形的肉身不能使用系統權限,但是他的神識可以回到神像里面去啊,縱橫天象的范圍也正好籠罩于此。
陳長生有意要嚇唬他們,裝神弄鬼的在原地念誦一番后,神識回到了神像,并利用系統權限改變了這片天地的氣象。
【當前香火值1687000/10000000】
顧不得那莫名多出的香火值,陳長生神識再次回到了本體。
不用想,肯定是有人又來上香了,等忙完除妖的事宜后,再去處理香客的訴求。
“爾等不敬仙人,現賜你們雷雨之罰。”
沒有了權限的助力,陳長生自是沒有那般洪鐘如呂的聲音,但長此往復利用權限喊話的經驗,也使得聲音在朝中回蕩。
話閉,天空突現黑云,狂風呼嘯而作,萬般雷雨接從而至。
“裝神弄鬼的刁民豈敢以仙人自居,老夫這就親自取你狗命!”
尤三抹去臉上的雨水,猛的從地上暴起,化掌為拳,在空氣中掄得呼呼而作。
陳長生正欲替換神識,召喚一道雷電劈向他,卻突然發現數道綠光不約而同的將其擊中。
猛烈的攻勢卻是還未來得及靠近陳長生,就在半路夭折。
原來是剛剛那群陰陽術士……
那些術士家中本就供奉有仙人在位,在他們看來他們擁有的實力盡是上仙給予,此番看見仙人降臨,定當是臨陣倒戈,紛紛將符篆砸向尤三。
“你們都在干什么!竟敢對本相出手!”
尤三極其憤怒,這平時好吃好喝招待的術士,竟是成了威脅自己的存在,對方不怕術士的攻擊,卻不代表自己不懼。
“仙人在上,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仙人恕罪。”
一群術士跪倒在地,將陳長生信奉為神,滿臉虞誠的跪拜起來。
不遠處的皇室貴族寢宮里,兩名正在修行,衣著華貴的身影不約而同睜開了眼睛,這雷雨,這聲音怎么會這般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