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說。

顧辛烈看著趙靜渝，懶懶散散地坐在那兒，身形有種不符合年齡的消瘦，半晌又低頭摸著戒指玩，露出的半截側臉皮膚細膩。

趙靜渝注意到他一直摩挲著的那個戒指，是黑色的，沒有什么多余的裝飾，是今年D家的熱門婚戒，很多已婚男明星代言了這個品牌。

“之前看新聞，好像說你已經談戀愛了。”顧辛烈看她看著他手上的戒指，發出一聲輕輕的笑。

趙靜渝干巴巴地嗯了一聲，說：“有時候新聞也不一定對。”

顧辛烈：“那祝承鈞怎么會氣急敗壞，連生意都不做了？”

聞言，趙靜渝滯了滯，有些跟不太上他的節奏。

怎么又扯上祝承鈞了？

就在趙靜渝的一臉呆滯下，顧辛烈探過半個身子，抽一張紙巾，向她伸過來，

他湊過來時，兩個人靠得很近，趙靜渝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酒的味道，還有他的呼吸吹拂過來，惹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在他靠得更近之前，趙靜渝身體往后退了退，有些抗拒地閃躲著他伸過來的手說：“什么事？”

“我沒有惡意，”離開聲色場所的顧辛烈收斂了野性，他把紙巾放在趙靜渝的面前，溫和地說：“擦擦吧，咖啡濺上襯衫了。”他對她微笑，笑里有著紳士風度。

聞言，趙靜渝低頭看了一眼，果然，白色襯衫上印著淺黃棕色的一塊污漬，想必是剛才走神，不小心弄到衣服上了。

“不好意思，”趙靜渝為自己剛才在心里對他意圖的冒犯揣測感到抱歉，然后拿起顧辛烈遞給她的紙巾，低頭擦了起來。

顧辛烈看向趙靜渝，像是在看一個手忙腳亂的小姑娘：“那你應該有喜歡的人了吧？”

趙靜渝語焉不詳，打著馬虎隨便應了一聲。

顧辛烈：“其實我也已經有女朋友了，瞞著她來的……”

趙靜渝默默把紙巾捂在襯衫被染臟的地方，剛想說什么，顧辛烈放在桌面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趙靜渝撇了一眼，上面“然然”兩個字醒目。

“我接個電話。”

趙靜渝干巴巴地嗯了一聲。

顧辛烈接起電話，語氣倏地溫和下來，話里話外都是寵溺。

“嗯，在吃飯了，和趙老爺子的女兒。”

“就是見一面，沒別的。”

“馬上就回公司了，乖，別鬧，人家一看就是有喜歡的人了。”

“知道了，你好好吃飯。”

趙靜渝捂了捂紙巾，看了一眼顧辛烈，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絲質襯衫，領子用暗紅色的線包邊，袖口處和領口繡著精致的紅色花紋，紅花盛開，妖冶得相曼珠沙華。

明明是看起來這樣桀驁的男人，接女朋友電話的模樣卻平靜得如此專心致志，趙靜渝都開始好奇電話那頭是怎樣一個女孩了。

見趙靜渝看他，顧辛烈挑眉，玩笑道：“我女朋友是小管家婆，我經常拿她沒有辦法。”

趙靜渝點了點頭，她一只手還在攪拌咖啡杯，但是咖啡已經冷卻，她只是無意義地機械地動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