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
女主不是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的嘛!
可現在怎么用著書上男主替她取的名字?
莫不是……
我盡量自然的開口:“這個名字是誰取的呢,真好聽。”
好聽個毛。
風歲拿著糖葫蘆,純真的眼瞳望向我:“不知道,我記得這個名字。”
啊啊啊啊啊啊!
難不成她真的是重生來的嘛!
看著小小的人,怎么也想象不出以后會是個大魔頭,還是個殺死自己的大魔頭。
我握住“歲”字木牌,心中嘆了一口氣,把木牌給她:“既然如此,這個“歲”字便贈予你,年年歲歲風吹不到。”
安俞靜靜看著前方二人,抿了抿唇。
得此噩耗,逛街是沒有心情的了。
意思意思一會就回客棧了。
回到房間后,我趕緊拿出記錄劇情的小本本,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
天色微明,我盯著兩個黑眼圈依舊炯炯有神。
不對呀,這是我剛進來記下來的小說劇情,按道理是出不了差錯的。
可這明明確確的寫著女主沒有重生,連番外都沒有!
真**狗。
自從風歲記得她叫這個名字后,我現在連看她的勇氣都沒了。
可據我偷偷摸摸看了十幾天,她好像沒有什么特別動作。
除了……時不時地喜歡看安俞。
每次看都是冷冷清清的眼神。
該不會是女主對男主愛恨未了吧。
“師兄喚我何事?”
風歲已經睡下,我來到他房間,倒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他。
“風歲,是我的劫。”
這事我早就知道了,不過還是要意思意思一下。
“怎會如此?”我佯裝驚訝:“那現在該如何?不如我帶風歲離開?”
“帶她回山吧,或許可早日助我破劫之法。”
這就是劇情君嗎?
好在風歲沒有成為他的徒弟,接下來不要讓他們過多的接觸就是。
第二天一早,我喚來風歲。
“姐姐。”
風歲聲音是屬于軟中帶冷的,現在的聲調是完全軟軟的,很有撒嬌的感覺。
我微微彎腰,伸手彈了彈她頭上兩個小揪揪,笑道:“要改稱呼了哦!叫師父。”
風歲神色懵懂:“師父……是什么?”
“師父就像教書先生,傳授知識,教書育人,不過我的地位可要比教書先生高級的多。我會親自教導你,陪你看春秋,賞冬夏,陪著你一起長大,也會教你修煉,變強后保護自己,保護在乎的人,你要是更努力的話,說不定還能變成神仙。”
所以,專心給我搞事業吧女主。
聽懂之后,風歲陷入沉思。
保護……她可以保護自己,甚至去保護別人嗎?
可有誰值得她保護。
風歲看著眼前的女人,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猛然間有一陣痛感閃過腦海,風歲徑直走到安俞的方向。
“師父在上,請受風歲一拜。”
旁邊的我簡直是目瞪口呆啊。
怎么回事?
她就這么直直的向安俞走去,留我一人在這里,我不要面子的嘛!
哎不對!
當下重要的不是面子,而是風歲怎么突然拜安俞為師了?
不只是我,安俞也是嚇了一跳,差點沒坐穩。
安俞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見我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知為何有些想發笑。
思及現下場面如此嚴肅,只好隱忍下去,在心里悄悄的笑。
我對著安俞露出瞇瞇眼的微笑,心里卻并不友好:“恭喜師兄,收的一好徒兒。”
說完毫不留戀的離開,轉頭悶進房間。
風歲抬眸看向自己跪拜求師的男人,怔愣片刻,思緒飄散。
我一進房間就直接倒在床上,一副生無可戀的面相。
歇息片刻,午時已經回到縹緲派,隔日便舉行了收徒大會。
眾所周知,掌門收徒都很有逼格的,更何況是男女主。
按照書中所說也是在回門派第二天便舉行了收徒大會。
可我昨天明明聽見安俞說此事不慌,今日就舉行了?
我不李姐。
嘖。
男人說變就變。
還別說,掌門收徒就是不一樣,看著人山人海的,都快把大殿給擠爆了。
高臺之上白衣勝雪的安俞扮上嚴肅,低頭看著行弟子禮的風歲:“以后你就是我縹緲派安俞的大弟子,此后勤勉好學,匡扶正義,揚縹緲之風。”
說完把一塊青玉環佩贈予她。
只見風歲似是眼神放空,好一會才面無表情的接過:“弟子定不負師父所望。”
我坐在安俞左側,看著他倆莫名覺得哪里怪怪的,說不上來。
收徒大會結束后,我每時每刻都很擔心二人在相處的過程中擦出愛情的火花,時不時去“關心”師兄,順便偷偷摸摸的瞟上那么幾眼風歲。
就這么翻來覆去,擔心了五年,我熟門熟路的去了師兄的無然殿。
“師兄!”
安俞研墨寫字,大老遠就感知到人來,此時聽見欣喜的聲音,手一停,不由抿唇微笑。
抬眼看見我手上提著兩壺酒,面上咪咪笑,安俞覺得肯定沒好事。
安俞看了一眼酒,挑眉:“師妹這幾年到無然殿來得很是勤快,發生何事了嗎?”
“沒有沒有。”我拎起酒,笑嘻嘻的放在桌上,注意到桌上的筆墨,又提了起來:“呀,不好意思啊師兄,師妹先前沒有看到原來師兄在……題詩。”
安俞笑容突然有些呆滯,似乎有些緊張。
我注意力一直放在紙上的詩,拿起來看看。
這一看可了不得啊。
皎皎如月皎皎人,不顧風雪不顧魂。
頓時手中的紙顫了一下。
天哪!
難道終究是阻止不了嗎?
沒想到安俞對風歲的情意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咳咳!”我淡定的放下紙,很是“真誠”的夸贊:“詩寫得不錯,只是師兄現在最重要的是修煉,要集中注意力。”
安俞沒說話
我一扭頭就看見他就一直盯著我,眸中深邃似海。
我看不懂。
他干嘛一直盯著我?
難道是因為我阻礙他姻緣不高興了?
不行不行,今日不宜喝酒暢談,走為上計。
“這是我親手釀了十年的佳釀,十分可口,放這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酒隨便放在桌上,然后溜了。
而安俞看著溜得向老鼠似的人,不由無奈一笑,拿起桌上一壺酒,端詳一番,打開喝了一口。
還真是可口。
我跑到風宜殿,大呼一口氣。
看來安俞那是無可救藥了,我來看看女主對他什么心思。
我允許安俞單相思,但別給我全軍覆沒就好。
門被打開,風歲拿著劍,看見門口的我,立馬飛奔過來,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師叔,你怎么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