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聶宏這么說,秦明便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玉天恒:“聶宏說你們戰術安排不當,你可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我不該和聶宏酣斗。”玉天恒直接道,“我當時最好的做法應該是不斷的伺機攻擊葉泠泠,這樣聶宏便不得不分心保護身后的輔助,我就可以占到絕對的主動。”
在剛才的戰斗中,玉天恒只是一門心思的想正面將聶宏擊敗,壓根就沒有試圖攻擊過葉泠泠,這就讓聶宏也不用分心關照葉泠泠的情況,能夠全力以赴的和他戰斗,這才在最后將他打敗。
若是玉天恒陰一點的話,一直找機會抽冷子攻擊葉泠泠,那聶宏為了保護葉泠泠弄不好還真會被他搞得焦頭爛額,十有八九無法堅持到最后。
但玉天恒終究還是沒有這么做,因為在他看來,那樣實在是勝之不武。
對于玉天恒的想法,秦明可謂是洞若觀火,所以秦明也直接批評道:“在有輔助系魂師的場合,一定要盡可能的優先對輔助系下手,你既然明白這個道理,為什么在剛才戰斗中卻不這么做?”
“我知道,你是因為想和聶宏全力一戰,所以才沒用攻擊葉泠泠的方式去影響他,但這就是你的問題所在。”
“作為一名強攻系魂師,你必須得知道自己在什么時候應該做什么,而不是只要碰到一個強大的對手就光想著和他分個高下,一打起來就什么都不顧了,明明可以通過攻擊對方的輔助系來為自己取得優勢卻偏偏不這么做,你覺得這樣顯得很光明磊落?恰恰相反,這其實是一種不成熟的表現。”
“我不希望你以后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聽了秦明的這一席話,玉天恒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抹若有所思之色,旋即對秦明鞠了一躬:“學生受教了。”
批評完玉天恒這組之后,秦明便看向了一直保持沉默的石家兄弟,同樣毫不留情的指出了他們的不足之處:“你們兩個的問題也不小,在混戰一開始的時候,面對玉天恒來勢洶洶的進攻,你們兩個為什么不后退?非要原地架盾?”
“你們至少要評估一下對手的攻擊強度有沒有超過自身的防御極限吧?既然明知道自己擋不住對手的攻擊,那就不該死腦筋的原地防御,如果你們能充分利用混戰規則,禍水東引,一開始便主動后退,將實力強勁的玉天恒引去和聶宏交手,堅持到最后的很可能就是你們了。”
“總之,身為防御系魂師,你們不能太過死板,只知道仗著自身的防御力硬頂對手的猛攻,該退的時候還是得退,一定要注意隨機應變。”
石家兄弟認真的點了點頭。
指出了石家兄弟的問題后,接下來就輪到御風和奧斯羅了,然而面對這倆貨,秦明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嗯……你們兩個就那樣吧,我不做評價,也沒什么好說的,反正以你們的情況,只要以后多經歷一些毒打,自然就會好了。”
御風和奧斯羅很無語。
最后終于到了聶宏和葉泠泠,看著這兩個小家伙,秦明臉上總算是浮現出了滿意的笑容:“能以最低的魂力修為在這次的四組混戰中堅持到最后,你們兩個表現的都非常好,以后要再接再厲。”
總結完八名學生在這場混戰中所暴露出的問題,并鼓勵了一下其中表現優良者之后,秦明就宣布了解散:“剛才的戰斗讓大家都消耗了不少魂力,御風、奧斯羅和石磨更是中了毒,所以現在先解散,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等到下午再來這里集合。”
說完這些,秦明便幾個閃身離開了這里,而在秦明走后,聽到下午還要再度集合的聶宏他們也沒繼續停留了,互相告別之后紛紛散去,準備先回宿舍恢復一下魂力再說。
而在回宿舍的路上,聶宏卻發現葉泠泠似乎一直在跟著自己,按理來說,他們應該并不順路才對,所以聶宏便有些疑惑轉頭看向了身后的葉泠泠:“學姐,是還有什么事么?”
看著突然轉身的聶宏,葉泠泠止住腳步,貝齒輕咬,沉默了片刻后,終于開口道:“剛才的戰斗,謝謝你。”
“原來是因為剛才的分組混戰啊。”聶宏笑了笑,“其實沒什么的,學姐不用謝我,保護輔助系本來就是我最擅長的事情,畢竟我以前就受到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
“專業訓練?”葉泠泠那對淡藍色的眼眸中頓時閃過了一抹不解之色,“你一個強攻系魂師,還專門接受過保護輔助系的訓練么?”
“嗯。”聶宏點了點頭,“學姐也知道,我是七寶琉璃宗的人,七寶琉璃宗的直系弟子都是沒多少戰斗力的輔助,需要伙伴的保護才行,而我便是七寶琉璃宗宗主獨女寧榮榮的伙伴,為了能更好的保護那丫頭,自然要接受這方面的訓練才行。”
“這樣么……”不知為何,葉泠泠突然有些不喜歡那素未謀面的寧榮榮,“照這么說來,你以后也必須一直保護那個寧榮榮?”
“差不多吧。”說到這個話題,聶宏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目光有些深邃的道,“作為七寶琉璃宗的宗主,寧叔叔每次外出的時候,身邊都必須得有一位封號斗羅時刻守護,等以后榮榮那丫頭繼任宗主,我成為封號斗羅,也會是這樣的情況。”
“當然了,也有不一樣的地方,畢竟我們七寶琉璃宗現在有兩位封號斗羅,師祖和骨爺爺還能輪班守護寧叔叔,可等榮榮那丫頭繼承宗主之位后,搞不好宗門里只會有我這一個封號斗羅,那樣的話,我連個輪班的人都沒有,恐怕真得寸步不離了。”
“這……這豈不是一點自由都沒有了?”聽到聶宏吐露心事,葉泠泠忍不住道,“徹底失去自由……你能接受這樣的未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