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為何覺得我不會坑害婉若姐姐。”姜福寧帶著些真誠的問。

梁夫人沉吟片刻，半開玩笑的說：“一種直覺吧，福寧覺得這個合作怎么樣。”

這算什么回答，但是這件事于她百利而無一害，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斂眸回答說：“夫人，合作愉快。”

梁夫人帶著些許笑意說：“祝我們合作愉快。婉若說有東西給你，去院子里找她吧。”

梁夫人看著姜福寧的背影，捻了捻手中的佛珠，愿一切安好吧。

如嬤嬤眼眸里難掩擔心，“夫人，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啊，老爺那里也不好交代啊。”

梁夫人的語氣帶著陰狠，“確實冒險，但這是現在唯一的路了，李順文那個老不死的，前些日子把西街的三間鋪子撥給蓉玉院了。”

“老爺怎可這樣？”如嬤嬤不可置信的回問。

梁夫人面帶不屑，“呵，不就看我兒一心撲在考取功名上，根本無心家業，而婉兒對于經商一竅不通，所以就想要謀取財產到她們身上。”

“都怪我太溺愛婉兒了，我總想著，她爹爹不疼愛她，我就多多愛著她，沒想到反而害了她，養成這般嬌縱天真的性子，也不知道此時再彌補還能不能成。”

梁夫人永遠帶著堅強的外殼，面上永遠云淡風輕，也只有在從小陪伴她的乳嬤嬤面前才露出如此脆弱神情，眼眶通紅，眸底泛淚，淚水卻不肯落下。

滿身脆弱的看著如嬤嬤，“嬤嬤，我只能賭這一把了。”

如嬤嬤蒼老的面龐盡是心疼，將梁夫人摟到懷里，“夫人所盼一定會成真的。”

如嬤嬤想起梁夫人還在家做姑娘的時候，其實和婉若娘子一般天真爛漫，滿懷期待的嫁入李府，卻落得如今這番地步。

梁夫人倚靠在如嬤嬤腹前，語氣里是無窮無盡的恨意，“我就算讓這李府的一切灰飛煙滅，也不可能給那對賤人母女。”

如嬤嬤聞言沒有說話，輕輕拍著梁夫人的背，就如梁夫人還是少女時那樣。夫人又是想起了那個孩子吧，不知道夫人什么時候才能放心，這般日日夜夜的被恨意燒灼，只會傷了夫人自己啊。

……

李婉若的院子里。

“梁夫人說婉若姐姐有東西想要給我？”姜福寧坐在凳子上和李婉若大眼瞪小眼。

李婉若嘻嘻的笑著，吩咐平兒，“平兒去把前些日子繡裳閣送來的衣服拿過來。”

這位大小姐是要送衣服給她嗎？姜福寧覺得李婉若有些討厭，又有些可愛。

她很嬌氣，一不小心碰到疼了，都要大呼小叫，衣食住行都要順和她意，不然就會生氣。

她也和她生過氣，看在她是金主的份上，姜福寧有時也會去哄她，但是有時也很煩，不想理她。

但是她又會委屈巴巴的找過來，怪她為什么不去哄她，說她一哄她，她就不生氣了。

她會經常把她覺得好的東西一股腦送過來給她，也不問她喜不喜歡，就是要給，還逼她用。

姜福寧覺得她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