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王者玄氣
片刻,
剎羅天鷹驚道:
“這!這難道是——王者玄氣!”
“而且是最頂級的王者玄氣!”
“這怎么可能!”
王者玄氣,是王者靈氣的一種。
妖獸一脈,以最強者為王,因此即使到了妖帝之境,他們也會稱其為王,而不是帝;換句話說,王者妖獸相當于武者大帝,而王者之氣則相當于王者的意志。
王者之下,一切皆為螻蟻!
葉云淡淡道:
“此物的確是王者之物,不過我不是為了震懾與你,而是在向你展示我的誠意?!?
“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剎羅天鷹此刻是徹底的冷靜了下來,沒辦法,有王者意志的壓迫,容不得他肆意妄為。
立于虛空之上的身體落于地面,收起身上的玄烈之氣,道:
“你叫葉云是吧!”
“既然王者意志認可了你,那你就是我妖族的朋友;我剎羅天鷹一脈,每次只有一妖出世,均以剎羅為名,你以后也可稱我為剎羅?!?
葉云見此,自然沒有拒絕,道:
“剎羅,既然你認我為朋友,那我便不會拒絕?!?
“不過,眼下我還有急事要辦?!?
剎羅天鷹點了下頭,道:
“與我戰斗之人,很強!非常的強!”
“她雖然只有你們武者的神極境修為,與我之戰,也僅僅略輸一籌;而我看似微勝,實際上我的戰力已不足一成;硬拼之下,真的很難說結局會怎樣。”
剎羅天鷹沒有說與此人戰斗的原因,反而先說此人的戰力,可見此人戰力對于剎羅天鷹影響之大。
“而我與之戰斗的原因,是她身上有著我脈仇人的氣息,而她也是來殺我的!”
聽完剎羅天鷹的敘述,葉云沉默了一下,繼而道:
“你感知到的氣息是否與此相似!”
隨手一揮,懸浮于身旁的純白氣劍瞬間飛至對面前面。
看著眼前閃爍紫色雷光的純白氣劍,剎羅天鷹道:
“的確很相似!但卻不是同一種氣息,那人的氣息更為虛弱,更為模糊?!?
葉云收回純白氣劍,道:
“想必你說的是卦魂塔吧?!?
“不錯!就是他們!”
“當年我的血脈,我家人的出世,便是被他們所毀滅的!”
說到此時,剎羅天鷹即使在王者意志的面前,依然流露出一股無邊的殺意!
葉云淡淡道:
“剎羅,你現在的實力還太過弱小,必須潛心修煉,早日達至妖主之境,否則,他們定會早日截殺與你?!?
“至于卦魂塔的事,你就交給我吧?!?
“它的存在與我有一些淵源,所以這里面也有我的責任,我會查清楚其中所蘊含的真相?!?
“好,我相信你!”
臨走之前,葉云與剎羅天鷹之間留下了一道靈識印記,以便以后有無法預料的事情發生。
剎羅天鷹離去之后,葉云平靜的雙眼已帶有一絲怒火。
剎羅天鷹的事對于強者來說或許只是一件小事,但對于葉云來說卻是無法忽視的存在。
葉云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能感覺到剎羅天鷹身上的氣息是正道的殺戮之氣,沒有任何的雜質。
殺氣,亦有正反兩道。
正道者,心境平和,做事必有原則;反之則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
這片大陸,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大陸。
沒有任何的殺戮就成為強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人類與妖獸之間的戰爭更是無比激烈;人類接受不了妖獸,同樣的,妖獸也不會喜歡人類。
其實,妖獸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兇猛,殘暴;話句話說,即使他們是這樣,難道人們不同樣是這種生物嗎?
而且相比之下,你會發現妖獸其實單純得多。
如此對比的結果,令人不禁唏噓長嘆!
通過剎羅天鷹的敘述,葉云明顯得從中察覺到不對勁。
先不說卦魂塔有沒有出手,單是那些人沒有將其殺死,就是一個無法解釋的行為;以對方的戰力,智謀完全可以徹底毀滅剎羅天鷹一脈,但為何不做呢?
再者說,卦魂塔,如今大陸上一等一的存在。
就算要設計攻打,那是絕不會擺在明面上的,甚至知道此事的人都不會活下去,又何來毀滅,設計之說呢?
從另一方面,卻是剎羅天鷹感受到的卦魂之氣!
妖獸對于氣息之類極為敏感,在以剎羅天鷹的妖宗修為,更不會連氣息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同時,卦魂乃是卦魂塔之根本象征,同時擁有卦魂兩人即使相隔數十里,依然可以準確的感知到。
也就是說,即使有卦魂之人不進入卦魂塔,也不可能瞞過卦魂塔,這樣一來,假冒的根本不可能。
葉云沒有再多想,當下還是要率先找到那位來自卦魂塔的武者,其余的事之后再說。
隨著那道血跡的出現,葉云心中的那種不安愈發迫切,讓他不敢再等下去,不然將會發生無法挽回的事!
想罷,葉云再次循著那道氣息向前走去。
——
——
——
落日城
離開林家的林心怡只感覺整個身心都異常的輕松。
在此次的事件之中,雖然父親沒有真正的表露出自己的想法,但其一舉一動已經反映出自己的態度;在父親轉過臉來,那一聲復雜卻又帶著羞愧的“心怡”,始終在她的心中久久回響;在父親制止大長老時,那股所顯露的無比強勢的姿態,那才是一位當家之主所擁有的氣勢。
為此,林心怡真正地感到興奮,看來自己這位無比溫和的父親終于有所動作了,當年的他終于要回來了。
心中欣喜的同時,林心怡沒有忘記帶來這些變化的人,葉云。
此事若沒有葉云的強勢施壓,震懾眾人,必然會照原樣進行下去;屆時,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以她的性情必然不愿進入王家,幾乎已經做出了自我了結的打算;但另一方面,她與不得不為自己的父母,家族著想,倘若自己一旦身死,王家會采取什么瘋狂的舉動,其結果根本不可想象。
想到這里,林心怡加快了腳步。
因為之前葉云說過,要在香韻茶樓等她。
沒用多長時間,林心怡便來到了香韻茶樓二樓。
來回尋找了一遍,竟然沒有發現葉云的身影,不禁心中有些疑惑,難道葉公子還沒到?可是不應該啊,對方應該比自己早到才對啊。
正在林心怡心中疑惑時,一道略帶玩味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道:“林小姐!你在找誰?。 ?
林心怡急忙回頭一看,假裝怒道:
“師父,您老人家怎么也學會開玩笑了!”
“哈哈!林小姐,長松兄不是看到你火急火燎的找人嗎?不然的話,他一個只顧修煉的瘋子,還會開玩笑!”
說話的兩人正是韓長松和楊應二人。林心怡剛至香韻茶樓,以二人的修為能察覺到自然不是什么難事,此刻看到林心怡在那尋找著什么,兩人便知道其中的事情了。
對于兩位前輩的話,林心怡顯然并不在意,來到二人桌前,恭敬道:
“林心怡見過師父,楊前輩?!?
楊應和韓長松對于林心怡的反應也是極為滿意的。
雖然沒有那種小女兒的姿態,但更讓人心中舒服。如今大陸,強者如云,實力為尊!這是一個鐵的原則,只有從小有所建樹,在日后才會有所成就。
林心怡如今年未十八,便有如此心境,實屬難得。
楊應笑了笑,示意林心怡坐下,道:
“林小姐來此,想必是受到葉公子所邀吧!”
“是的!楊前輩你們也是?”
聽到楊應的話,林心怡便猜測出了一些事情。
“不錯!葉公子剛剛離去,依我所見,應該是有急事要辦!”
“既然你現在已經來到了這里,不如和我們說說你的事情吧!”楊應道。
“哦!原來如此!”
聽到楊應的話,林心怡不疑有他,一段時間的接觸,她知道葉云是什么樣的人;再說,也沒有這樣放別人鴿子的。
想了想,林心怡道:
“兩位前輩,事情是這樣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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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王家!真是好膽!”
“仗著有些勢力,就以為真正能為所欲為了,真正可笑!”韓長松聽后,瞬間怒了!
這是何等卑劣的手段,又是何等的無恥!
“這幫雜碎!此事絕不可能僅有林家遭難,落日城其余兩大世家,加上城主府恐怕都未必能夠安穩了!”
楊應明顯在壓制著自己的怒氣,緩慢的說道。
林心怡道:
“兩位前輩,不必動怒!如今葉公子已然將事情解決了,之后,就看王家的態度了。”
楊應分析道:
“王家既然敢如此,想必已經擁有了一定的實力,林小姐,此事恐怕不會如此順利?!?
“近日,一定要千萬小心!盡可能地待在林家,或者來名藥閣也可以;王家就算再無法無天,也不敢直接在名藥閣動手,這點常識,相信他們還是有的?!?
林心怡聽后,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名藥閣,那可以說是藥閣的臉面,在這里動手,那跟打藥閣的臉面沒有什么兩樣!再加上還有兩位無天境前輩,這里可以說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丫頭,王家要是敢來,老夫直接給他們打回去!”
“敢欺負我的徒兒,還想不想活了!”韓長松緊接道。
林心怡看向面前的兩位前輩,心中一股暖流緩緩經過,堅定道:“謝兩位前輩如此替晚輩著想,晚輩感激不盡,但我現在還不用躲?!?
“人總是要面對的,有一些事不是躲避就可以解決的,我要去戰勝它!”
“當然,心怡不會妄自尊大,當真正遇到無法逾越的鴻溝時,自會來找兩位前輩庇護的?!?
“今日已然過去了很長時間,楊前輩,師父,林家現在還有事情要處理,心怡就先離去了?!?
“行,你去吧!”韓長松應道。
楊應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林心怡見狀,便離開了香韻茶樓。
楊應見林心怡離開后,看向韓長松,道:
“長松兄,你的這位徒弟可是非常不錯!平靜中帶著執著,很有自己的主見,不卑不亢;而且經過此事之后,心境更是再上一層,天資過人,日后必定有大成就??!”
韓長松聽到楊應的感嘆后,道:
“楊應,你我相交這么多年,我一直以癡為修煉之本,你以世事修煉為本;今天,在我這位徒弟身上,我卻感覺到了一股質的改變,這是一種心境上的升華,比之你我的心境有過之無不及,你待如何?”
楊應略帶感慨之色,道:
“論天資,她雖然比我們強,卻并不太多;但心境上,已然超越了我等。”
“多年的歲月,榮譽,別人的阿諛奉承,使我們的心境或多或少的產生了改變;而一旦改變,就會將之不斷擴大,最終讓我們停滯不前!這么多年來,我們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想要改變,很難!”
說完,楊應看向韓長松,道:
“在這點上,我承認比不上你,你在丹道上如癡如瘋,雖也受阿諛奉承,卻比我強大的多!”
韓長松道:“現在改變依舊來得及,葉公子的幫助更是讓我們更進一步,不能浪費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過,當下我們還是抓緊準備拍賣會的事吧。”
“嗯!你說得對!”
“此次靈武城藥閣的大長老將會來此;你丹塔的丹師蘇長老,以及靈武城的各大世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