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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賣鐵

  • 種田吧,狐仙大人
  • 小石檀記
  • 3054字
  • 2023-03-12 09:09:56

最終,那人還是被留了下來。

田純檢查了他的傷勢,是被匕首一類的利器直直的扎了進去,幾乎貫穿整個肩膀。

一身紫袍已經污濁不堪,干脆直接給扔了。

腰間倒是有一塊玉佩,瞧著是個好東西,還刻著一個精致的白字。

想來是他的姓氏,暫且叫他小白好了。

小白的傷勢雖重,卻沒傷及要害,不過流血太多,需要臥床修養一段時間。

田純擦去他身上的血漬,聞著誘人的血腥味,不住的流口水。

而且意外的是,小白的身材非常不錯,胸肌腹肌應有盡有。

細皮嫩肉的,絕對是江南水鄉養出來的富家公子。

要不是田老六在,田純立馬就要撲上去了。

田家貧寒,沒有治傷的金瘡藥,田老六在院子后面拔了幾根野草。

嚼爛了敷在傷口上,勉強止血。

田純折騰到天黑,也沒能得逞。

田老六怕她身體剛好,再被這等陣仗嚇著,推著她出去吃飯壓壓驚。

好在晚上伙食里有肉,也算解了小狐仙的饞。

田虎早就吃的躺地上起不來了。

夜里睡覺時,小白占了田虎的屋子,田虎和田老六擠在了一個屋。

田虎身材壯碩,和他爹睡一個床,半拉身子都在外面,說不出的難受。

田純則待在屋里開始打坐。

她的法力只恢復了小小一成,勉勉強強能揍倒一個大漢的程度。

想起隔壁小白,不由自主的饞癮又上來了,要是能吸一口他的血,絕對有奇效。

想了想,人家重傷未愈,還是算了吧。

等他活蹦亂跳之時,作用更大。

想通之后,閉眼睡覺。

***

第二天,等田純醒來后,先去了一趟小白屋里。

看看自己的小寵物傷勢如何。

小白的血止住了,但是開始發燒,還伴隨著低咳。

臉色依然青紫如豬肝,絲毫不見減退。

田純見房內無人,好好的脫去他的衣服開始一寸一寸的檢查。

雙指從頭頂一路向下,眉心、人中、咽喉、再到胸腹。

剛一接觸到心臟部位時,只見一條黑色異物忽然從皮膚下映現了出來。

像一條蟲子,彎彎曲曲,有頭有尾,類似蚯蚓。

這是!蠱蟲!

還是少有的陶蠱,產自西域。

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牽制人心,若是離開下蠱者百里之外,便會立刻發作。

釋放毒素,麻痹全身,進而死亡。

田純心驚,看來這家伙真的是得罪了一個了不得的人。

要不是他肩膀那一刀,導致出了太多血,恐怕早就成一具僵硬的尸體了。

反過來講,既然下蠱者要用這等法子害他。

又何必再添一刀,甚至還是極其多余的一刀。

難不成要殺他的人不止一個!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嘛,好消息是,這蠱蟲本狐仙可解。

心里狂笑幾聲,慢慢將腦袋湊了過去。

他的脖子上散發出血液的香味,只要輕輕一口,只要一口。

閉上眼幻想著那美妙的滋味。

忽然,腦袋似乎被什么按住了。

抬眼一看,竟然是田老六,正一臉疑惑又震驚的看著她。

“女兒,你該不會是看上這小子了吧。”

田純立馬縮回了脖子,眼神躲閃道:“我,我看上他干嘛,跟豬頭似的丑死了。”

說完,立馬轉身跑出了屋。

留下田老六摸著下巴胡亂猜測,難道是姑娘大了,想男人了!!!

出了屋,田純正郁悶,見田虎正背著個包袱往外走,便跟了上去。

“虎子,你干什么去?”

田虎憨憨的笑著:“姐,我、我去鎮上。”

田純一想,小白正發燒,去鎮上買些藥來也好。

“走,姐跟你去。”

田老六在后面大喊:“女兒,你能行嗎?要不爹去吧。”

田老六之所以擔心,是因為從小到大,這孩子就沒離開過他。

一把屎一把尿,又當爹又當媽,走哪兒帶哪兒。

唯一一次把她放在家里,還是因為田虎在鎮上被人欺負了。

田老六出了給兒子出頭,就把田純鎖在了家里。

臨走時烙了張餅給她掛脖子上,怕她餓著。

結果等回來的時候,照樣餓的哇哇哭,原來是餅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去撿。

自那以后,田老六心疼女兒,再也沒敢把她一個人扔家里。

田純擁有原主的所有的記憶,雖然原主是個十足的癡傻。

可她對于田老六這份無私的父愛,還是蠻感動的。

沖他擺擺手,“放心吧爹!女兒長大了。”

望著兒子女兒離去的背影,田老六瞬間老淚縱橫。

直到快要走出村口,田純才忽然意識到,田虎是打算帶著她步行走去鎮里。

“虎子,咱家的驢車呢?”

不會是翻溝里那天被砸死了吧!

虎子結結巴巴半天,她才算聽明白。

田老六見女兒受了這么重的傷,就把驢子賣了,換了一點錢,買了肉和米給她養身體。

記憶里,那頭驢子可是田家養了十來年的功臣,此番忍痛割愛,田老六也肯定心里不好受。

田純忽然覺得有些愧疚與心疼,看著只知道傻樂的弟弟,想想田老六無微不至的關愛。

原來被人愛的感覺是這樣的,想哭又想笑,難受又開心。

當下決定,一定要改善一家人的生活,最起碼吃飽穿暖,讓自己的家人過上好日子。

走去鎮里當真是痛苦,好在田純已經恢復了一成的法力。

總不至于坐在地上起不來。

不過,田虎來鎮上,是來賣鐵器的。

沒有攤位,沒有坐的地方,就直愣愣的干杵著。

地面上鋪一塊破布,擺著要賣的鐵釘,鐵鉤等等。

也不懂得吆喝,看見人就傻笑。

田純累了,就脫下衣服給她坐著,自己光著膀子。

田純一愣,有些不忍,又給他穿上。

半天過去了,愣是一個子沒進,田純不由有些心急。

可讓她出聲吆喝,又拉不下臉來,畢竟自己可是堂堂狐仙大人。

踢踢田虎,“虎子,你喊兩聲。”

田虎點點頭,開口道:“賣……賣……賣……”

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去一句完整的話。

倒是把路人們笑的前俯后仰,不停的對他指指點點。

田純也心疼弟弟,站起身來瞪著那些人。

“笑什么笑,牙都沒了還笑!”

田虎見她生氣,立馬著急的安慰道:“姐,你別、別生氣。”

田純摸摸他的頭,忽然看見對面走來一個男人,印堂發黑,一副撞鬼了的樣子。

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

***

靈芝堂,是鎮上有名的藥鋪之一,男人腳下虛浮,雙眼凹陷,抬頭看看牌匾,就要抬腳進去。

這時,田純忽然攔住他的去路問道:“兄弟,治病驅邪嗎?藥到病除的那種。”

男人看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

田純繼續阻攔:“我說兄弟,你昨夜是不是撞見鬼了?藥鋪可治不了你這病哦。”

男人頓時睜大了雙眼,“你怎么知道?”

他和所有的親朋好友都說了這事,可就是沒人相信。

還說他喝醉了在說胡話。

這小丫頭卻是一說就中,不由繼續追問:“姑娘,真有靈藥?”

田純帶著他來到攤位前蹲下,指著地上的數十根鐵釘。

“這就是靈藥。”

“……”

男人以為自己被騙了,扭頭就走。

誰知田純在他背后喊了一句:“長發飄飄,婀娜美女,說不定今晚還會來找你。”

男人再次返回了頭,驚的臉上全都是汗,“你!你知道!”

一連幾天,他的夢中都會有一位女子出現,樣貌和這小丫頭說的竟然一模一樣。

田純用眼神示意他,“買下這些,我就替你解決此事。”

男人立馬掏出錢袋,顫抖著雙手,“多少錢?我買。”

田純徑直從他錢袋中拿走最大的一塊碎銀,“這個還差不多。”

男人頓時有些不舍,“姑娘,你搶錢啊,你這些東西能值幾個錢?”

田純笑了,“我這些東西的確不值錢,滿大街都是,可唯獨我的才能治你的病,就說買不買吧。”

男人思慮再三,覺得去藥鋪抓幾服藥,也得這些錢,而且還不一定管用。

這丫頭既然如此神通,不如信她一回。

“買!不過若是不管用,我可一定會回來找你的麻煩!”

面對他的威脅,田純全當沒有看見,把所有的東西包了起來給他。

“好,我經常在這里擺攤,歡迎下次再來。”

當下便把使用方法告訴了他,一共二十枚鐵釘,全部釘在家里的門窗和床頭上。

剩下的一一供奉在東南西北四角,足足供奉七七四十九天,保證再無邪祟敢接近。

男人將信將疑的抱著東西走了。

田純拿著銀子在手里顛了顛,“走!虎子!買肉去!”

當然,首先要去的還是對面的靈芝堂,給小白買金瘡藥。

剩下的買了許多田虎愛吃的東西,和家里的雜七雜八。

這弟弟雖傻,但她喜歡的緊。

回家的路上,田虎一手拿著肉,一手拿著個大包袱,肩上還扛著一袋糧食。

不住的沖她笑,“姐,你,你真厲害。”

田純拍拍他的后背,“那當然,以后跟著姐,姐保你吃香喝辣。”

“哎。”

兩人一路往家里走著。

忽然對面一輛驢車慢悠悠走了過來,她一眼就認出,這不是之前家里的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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