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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寶石

“姐!姐!”

田虎邊哭邊搬動著洞口的石頭,鼻涕眼淚滿臉都是,他一身蠻力速度飛快,很快就看到了石頭下面的衣角。

田純有一瞬間是失神的,不知道是被砸懵了還是什么,心里忽然一陣刺痛感傳來,讓她每一次呼吸都無比的艱難。

黑暗里,她渾身無法動彈,只有指尖還可以微動,她明顯的感覺到身體上壓著一具火熱結實的胸膛。

她甚至能感覺到那顆跳動的心臟,時刻在耳邊炸裂般的響著,提醒著她剛才發生了什么。

山洞塌了,她差一點就死里逃生,最后一刻,有一個影子撲在了她的身上,替她承受了轟然落下的巨石。

是小白,白君逸。

這個只會氣她惹怒她的人,生死關頭竟然豁出命護她周全。

她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只覺得內心像被波濤洶涌的海浪攪碎一般,只剩下苦澀的殘骸在無助的飄搖。

鼻頭一酸,眼淚就流了出來。

“小白…”

心里不停的期盼著他快回聲,快說話。

過了有一會兒,才傳來微弱的一聲悶響。

“嗯…”

田純瞬間閉上了眼睛,將快要吐出的哭聲咽了回去。

幸好,幸好…

“姐!”

眼前忽然一道陽光射入,田虎終于挖通了,一點一點將二人拽了出來。

田純并無大礙,除了腿上被砸的傷痕以外,只沾了滿身的泥土。

小白情況卻有些不妙,身上各處都見了紅,不少關節都被石頭壓骨折了。

整個人基本陷入昏迷狀態,耳邊額頭都在滴著血。

田純慌忙把了他的脈搏,將法力輸入他的體內護住心脈。

田虎哭哭啼啼的不知所措,田純努力笑著摸摸他的頭。

“別害怕,咱們回家。”

說著兩人背起小白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村里。

田老六一見三孩子這等模樣,嚇得差點坐倒在地。

小白躺在床上氣息十分微弱,田純看著他滿身的傷,不管不顧的咬破舌尖,將自己的血渡了過去。

雙唇接觸間滾燙如火,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口腔。

田純睜眼看著眼前的男人,第一次觸動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心尖尖上有了他的影子。

就在這時,喜蛋端著一個小小木盆走了進來,似乎頗為吃力,小臉兒都漲紅了。

看著兩人趴在一起,睜著大眼睛驚奇的看著。

田純喂過鮮血后抬頭猛的看見了這孩子,頓時有些尷尬。

扯起一個笑容:“喜蛋,你來了。”

接過他手里的木盆,把他抱到床邊坐著,打濕手帕開始擦去小白身上的血跡。

從臉部到肩膀,胸口再到腿上,每一寸的骨頭都細細的摸索一遍,將那些錯位骨折的關節逐一接了回去。

喜蛋趴在床邊,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小白看看田純,小小的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田純把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一邊和孩子嘻嘻笑著,一邊心里不住的嘀咕。

喜蛋還小,這畫面應該算不得少兒不宜吧,反正本狐仙又沒做什么不是。

照料好小白以后,才開始查看自己膝蓋上的傷勢。

撩起衣裙,里衣被鮮血濕透粘在了傷處,大部分已經干涸,田純忍著痛苦咬牙一點點撕了下來。

喜蛋在旁邊看著,忽然紅著雙眼開始哭了起來。

田純一驚,立馬轉頭去哄他。

“喜蛋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忽然又醒悟了過來,這孩子平日肯定見慣了劉氏受傷流血,可能在他幼小的心里已經造成了陰影。

一看見血就害怕,但是剛才給小白治療怎么又沒事呢?

莫不是這種情況只針對女的,可能會讓他想起他娘,看來以后可得注意,不能讓喜蛋看見鮮血。

“喜蛋不哭,姐姐帶你去廚房拿糖吃。”

***

廚房里,田老六正在著急忙慌的煎藥,拿著扇子不停的扇著爐火,嗆的直咳嗽。

看見田純進來,立馬站起來將喜蛋接了過去。

擔憂道:“女兒,你怎么出來了,腿傷成這樣還不趕緊的回屋去,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孩子成天在想什么,跑山里去干嘛真是。”

田純知道他緊張自己,微微笑著:“爹,我沒事,躺兩天就好了,虎子呢?”

田老六給喜蛋拿了糖吃,嘆氣道:“說是去鎮里買兩只雞,給你們補身體。”

說完又不住的搖頭嘟囔:“這剛好一個又病了倆,虎子還往鎮上跑,真怕他萬一再碰到那群欺負人的王八蛋……”

田純想了想,李霸那家伙應該不會再敢來招惹她,否則真就是不知死活了。

到了晚飯時分,田虎終于好好的回來了,籠子里買了兩只活雞,準備燒水拔毛收拾內臟。

田純眼睛一亮,好啊,這不是活生生的補品嗎,舔了一下嘴唇,上前和虎子說話。

“虎子,你去幫姐看看藥熬好了嗎,熬好送到小白房里,這些事情姐幫你收拾。”

虎子憨也聽她的話,點頭就去了。

田純將籠子拿到院子后面,看了看周圍沒人,抓起一只雞迫不及待的就啃了下去。

“咕咕咕!!”

雞短暫的掙扎片刻后,終于四腳朝天僵直了。

接著是另一只。

田純滿足后,頂著一腦袋的雞毛坐在地上喘息,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跡。

太不優雅了,簡直有失本狐仙尊貴的的身份,還是吸小白的血比較享受。

這時,田虎忽然從腳邊冒了出來,被她的樣子嚇得直哆嗦。

“姐,你在…你在干,干什么?”

田純也被他突然的出現嚇夠嗆,腦子快速想著應對的理由。

裝作非常憤怒的樣子,一腳將雞踢到一邊罵道:“這死雞居然敢咬你姐,姐便也咬了它一口,虎子趕緊的把它燉了!免得詐尸!”

就在這時,身旁的另一只雞忽然詭異的跳了起來,瘋狂的在院里亂竄,還叫的十分驚恐。

田虎張大了嘴:“詐!詐尸了!”

田純趕緊的跳了起來,“虎子,快抓住它!”

一聲令下,田虎便追了出去。

眼見危機解除,田純終于松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這時,身后突然冷不丁的又冒出一個聲音。

“吃飽了?”

田純登時倒吸一口冷氣,僵直了身體回頭一看。

居然是小白,正一臉好笑的趴在后窗看著她。

“你醒了?”

田純走到窗邊,拉著他的胳膊查看查看關節,又扯開他的衣領摸摸他的肋骨。

嗯,果然有本狐仙的寶血加持,傷就是好得快。

小白似乎已經對她大大咧咧的豪放性子習以為常,順從的隨她擺弄。

“你怎么樣?”

小白看向她的小腿,似乎記得是被砸傷了。

田純一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抖了抖膝蓋,還有些微痛。

便想進屋里仔細看看,抬腳跨腿就要從窗戶爬進去。

小白對她的行為有些不解。

“為什么不從正門進來?”

田純覺得他有些啰嗦,白了他一眼。

“我開心,我高興!”

進了屋,小白扶著她坐在床邊,替她撩起衣服查看腿上的傷勢。

只見一道寸長的傷口,猙獰的爬在細嫩白皙的皮膚,血跡已經干涸,傷口長而平滑,不像是石頭造成的,更像是被什么尖利的東西劃傷所致。

小白正自凝眉疑惑,田純卻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問道:“為什么要救我,知不知道你會死的?”

小白看著她水一般清澈柔情的美目,猛的臉上一紅,眼神有些躲閃低下頭去。

“你死了,誰來幫我找回記憶。”

田純知道他一向嘴硬,但此時此刻,卻非常想了解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強硬的扭過他的下巴,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我是狐仙,就算埋在石頭堆里也死不了,可你不一樣,血肉之軀成為一灘肉泥也說不定,你就不怕?”

兩人靠的太近,小白被她吐氣如蘭擾的心神蕩漾,耳根都紅透了。

試著想要掙脫自己的下巴,卻是徒勞。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當時我一著急,下意識的就撲了過去,如果再有下次,絕對離得遠遠的這總可以了吧。”

田純聽見了滿意的答案,這才得意的松開了手。

她的小寵物,果然忠心。

小白看著那道傷奇怪的問道:“你的傷為什么會是這樣?”

田純想了想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

那是一塊小孩兒拳頭大小的石頭,外觀呈棱形,與普通的石塊并無二致,奇特的是石頭的一角。

竟然凸出一個血紅色的尖尖,瞧著十分透亮,陽光一照還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小白接過仔細一看,那個小角尖利非常,田純的腿應該就是被它所劃傷。

指腹輕輕撫摸,疑惑道:“這難不成是一塊寶石?”

田純輕笑,“咱們也算沒白遭罪,這么大一塊寶石少說也值千兩銀子。”

那座山里看來絕對藏了不少寶貝,可惜被穿山甲那只大家伙把洞給震塌了,要不然怎么著也得再掏個幾塊去。

若是從其他的地方炸了口子進去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動靜太大萬一引來麻煩豈不是得不償失,想想還是算了。

正覺得遺憾,小白忽然抬頭道:“那我欠你們家的銀子這回算是還清了吧。”

“……”

田純無語,這小子盤算的挺美啊,這是想溜了不成?

一日做本狐仙的寵物,這一生都是,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冷哼一聲:“本狐仙用寶血救你性命的恩情,豈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小白收起了笑容,怔怔的看著她:“那你想怎樣?”

“我想……”

田純眉眼含情,嘴角上揚,逐漸靠近他的臉龐。

輕浮的說了一聲:“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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