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后
長安幾人尋遍了自家附近的所有地界,若再要繼續(xù)尋找,只能到往西到安國境內,或者到其他方向的赤焰國其他大勢力的地界上。
而隨著搜尋時間的逐漸變長,起初跟隨長安的悟道幾人也漸漸開始失去了找到那位神偷蹤跡的信心。
認為連紫陽宗都未能尋到的人,他們能過找到的希望很是渺茫。
但每次幾人有些信心不足時,長安卻是胸有成竹的過來安慰幾人,好似只要幾人在尋下去,必能尋到那位神偷一般。
對此,大家甚是好奇。長安能有如此大的信心,究竟靠著的什么?上前詢問,長安卻都是神秘一笑,說是有方法能找到那名神偷,隨后便是閉口不答。
見此,幾人也識趣的沒在開口詢問。都默默的跟在了長安身后。
如此又是過了幾天他們飛過一處竹林的上空時,最前方的長安瞳孔微縮,懸浮在了原地。
緊跟在他身后的幾人也是連忙制住身形。
“長安,找到了?”楊悟道有些興奮的話語,小聲的從長安身后響起。
長安低頭沉吟,不知在想些什么。
幾息后,他緩緩搖頭
“沒有,”
聽聞,在他身后的幾人發(fā)出了幾聲失望的嘆息。
“繼續(xù)找吧。”說著。長安飛向遠方,身后幾人連忙跟隨。
只是飛行半刻后,最前方的長安又是停了下來。
只是不同于先前的鎮(zhèn)定,此刻的他像是得到了傳說中的仙人傳承,滿臉的狂喜之色。
迅速轉身,對著一臉期待的長清幾人道:“那位神偷就在現(xiàn)在的那座竹林里。”
聽聞找到神偷的消息,眾人興奮的相互對視著,只是隨后悟道眉頭一皺,對著長安有些不解道:
“那長安你,先前怎么說沒有呢?”
長安輕輕一笑
“雖然紫陽宗故意不提此人的修為,但能夠偷得紫陽宗寶庫的人,修為境界必是不低,我怕他一見我們幾人要么是拔腿就跑,要么是仗著修為高深滅殺我等。”
隨后他扭頭遙望剛才竹林的方向,雙眼一瞇
“所以,我想先獨自去匯匯此人。”
聽聞,楊長榮搖晃著腦袋,連忙道
“大哥你是家族唯二的筑基,此時危險,讓我去吧。”
說完,他轉身,迅速向著原路飛去。
只是還沒等他飛出幾丈,就被長安一個閃身,拎回了原地。
“那處竹林不小,你知道那人具體在哪里?”長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對著面前滿臉委屈的長榮呵斥道。
在他眼里,這位族弟什么都好,就是榆木腦袋,做事往往沖動過頭。榆木腦袋也就罷了,頂多打個一輩子光棍而已,但做事沖動,在這處處隱藏著兇險的修仙界,稍有不慎便會丟掉小命的下場。
嘆息一聲,不在管低頭看著鞋尖的長榮,跟其他幾人叮囑幾句,擔心自己去而復返被紫陽宗注意到,將那件裝有傳訊法器的儲物袋丟給楊悟寧。
做完這一切,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遺漏后,才臉色鄭重的飛向了那處竹林所在的方向。
于此同時
離幾人五十多里開外的那處竹林里,一塊半人多高的石頭,詭異的自語著
“嘶……,剛被發(fā)現(xiàn)了么!?沒有吧,那么多追蹤法器都沒發(fā)現(xiàn)我的蹤跡,這幾個小輩應是碰巧停在我上空而已,但心里怎么老覺得怪怪的。
算了,小心使得萬年船,還是趕緊挪個窩吧。”
說著,就在石頭移到幾步之遠時,不遠處的空中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正向它這處不緊不慢的飛來。
來人正是長安。
此刻他感應著儲物袋內當初星空下族長給的那件玉簡的溫度,確定著那位神偷的位置。
這枚玉簡便是長安確信自己能夠找到那位神偷的依仗。
神偷偷了紫陽宗的寶庫,那么其中必然是有他楊家的那件靠著楊族人的血脈便能將楊晨訣真正的威力發(fā)揮出來的法寶。
當年的族長,能兩次感應到那件楊家的法寶,便是靠著這枚玉簡的存在。
其中,一次是在妖獸山脈深處時紫陽宗的周宇身上,另一次是長安要筑基時,他們合力圍攻那位叛逃紫陽的天驕身上。
那位天驕最終被他們圍攻殺死,而他儲物袋里的玉簡便被當時的幾名紫陽宗弟子順著儲物袋一起帶回了紫陽宗。
因此長安推測這件法寶極大可能被收進了紫陽宗的寶庫之內。
最終結果,應證了長安的推測,那件法寶果然被紫陽宗收到了其寶庫之內,隨后又被神偷跟著其中的各種寶物一起給偷了出來。
飛到竹林上空,長安微笑著盯著那可塊奇怪的大石。
等了片刻,見對方仍是心存僥幸的一動不動,長安兩手一攤,緩緩開口:
“前輩,現(xiàn)身吧,我沒任何惡意。”
此時在他下方的那塊大石微微一陣,隨后在其中間出現(xiàn)一道裂縫,大石瞬間變軟,如布料一般滑落,從中出現(xiàn)一位半蹲著身子,模樣高高瘦瘦的老者。
此刻他緩緩起身,收起以是變成布料般柔軟的石頭,隨后一臉不解的抬頭看向長安。
“小友,你找老夫所謂何事?”
半空中,長安看著與之前在傳訊法器里出現(xiàn)的大漢完全不似一人的老者,忍不住的輕笑一聲。他沒想到這位神偷到了此時還在抱著僥幸心理。
而聽見長安這聲輕笑,老者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尷尬之色,隨后歪著腦袋,皺著眉頭,裝出一副甚是困惑的模樣
“小友,何事讓你發(fā)笑?”
長安不想與這位神偷玩你猜我我猜你的游戲,飄落到對方面前,恭敬一禮,開門見山道:“前輩,我是想拜您師,還請您不惜賜教,作為條件,我可以為您提供一塊安全帶的藏身之處,到我將來修煉有成,還將會有更多的答謝。”
聽著長安的話語,這扮成老者的神偷,目光逐漸陰沉。
等他最后講完,臉色更是鐵青的可怕。
“做你的美夢”說著,這位神偷面目猙獰,一股無形,強大的難以形容的威壓從他身上升起,瞬間壓向對面的長安。
這股威壓剛一處到長安的身體,他便喉嚨一甜,噴出了一口的鮮血。
這口鮮血,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落在了幾丈開外的一塊大石上。讓其一半染成了血紅。
與此同時,長安也被那股威壓,壓在了地上。
長安沒想著到這位神偷,突然會來如此一出。
心中慶幸沒將長清幾人一塊帶來的同時,連忙開口道:
“我同伴若發(fā)現(xiàn)我沒按照約定,去與他們匯合,會立馬將前輩現(xiàn)在的所在告知與紫陽宗。”他說的極快,好似在跟時間賽跑一般。
“原來不是個傻子,沒愣頭愣腦的獨自前來尋我。”
說著,扮成老者的神偷,收起了自己的威壓,隨后全身一抖,詭異的變成了一個長相憨厚的大漢。
其模樣正是長安從紫陽宗的傳訊法器里看到的一樣,只是少了原本的那些傷痕,原本就憨厚的長相更加憨厚了,要是他現(xiàn)在那這一把鋤頭,換上一身農裝,活脫脫就是一個地地道道農民。
而又有誰會想到,就是這么一個長相憨厚之人,既然偷東西偷到紫陽宗的頭上。
長安滿頭大汗,有些后怕的緩緩起身,擦去嘴角的鮮血,對著大漢一禮
“感謝前輩的不殺之恩!!!”
“哼。。。”
對面?zhèn)鱽硪宦暡恢每煞竦妮p哼。
只是長安不知道的是,對面這名大漢的背后,此時也流出了幾滴冷汗。
當初,神偷大漢在偷得紫陽宗的寶庫后,倒霉的遇到了出宗回來的紫陽宗二長老。一番激斗,雖兩人境界同在金丹五層,可與他一身本領大半在偷盜上不同,那位二長老在斗法時使出各種層出不窮的法器,法術。最終無奈硬接了幾道對方強大的法術后,才得以逃脫。
但傷勢嚴重,又是先前爭斗許久,沒過過久便用完了體內的靈力。
而這也是紫陽宗都是要人在安國及其附近國家里尋找這位神偷的原因。
他們斷定神偷大漢傷勢嚴重,就算是金丹修為,也無法逃出太遠的距離。
剛剛,大漢給長安降下的威壓,以是動用完了體內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一絲的靈力。
就是長安不說出那番威脅的話語,大漢自己也會找個臺階,收回那道威壓。
而現(xiàn)在他急需恢復體內的靈力,但又不好在長安面前流露出太過焦急的神色。
只得悠悠開口“你所說的那處安全之地,所在何處,離此多遠?”話語很是懶散,如同郊游一般輕松。
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這般悠閑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對面的長安正在擦了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聽他詢問,連忙手指西邊的天際,
“回前輩的話,那是一處山洞,就在這赤焰國里,離此約莫六千多里。
六天前,我們與好幾個搜查前輩的隊伍都在那里仔細的探查過,最終見里邊沒有前輩的身影,我親眼所見,當時我們中的一名紫陽筑基,取出一道地圖,找到那處洞府的位置后,打上了一個藍色圓圈。
我在紫陽宗也是當了一年的客卿,知道那是他們將此處排除在搜尋范圍的標志。只要他們不搜完赤焰國的全部地界,必是不會回頭重新過來探查。
而他們不信又我們這些客卿附屬勢力的能力,我們搜完的地界沒有那道圓藍標志。光靠他們自己,就是用半年也未必能探查完整個的赤焰國。”
長安說完,小心的看著大漢臉色的變化。
見對方露出滿意的神色,這才在心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我不喜走動,這樣,我重新化成一塊大石,你背著我偷偷潛伏,去那處山洞。”
不等長安應答,大漢說完便化成了一塊大石。
長安無奈,向長清幾人發(fā)出一道傳訊符,叫幾人先趕回秋華山。
他擔心要是幾人一塊出發(fā),會被沒了顧忌的“大石”給‘團滅’了。
只是長安怎會想到,面前這位化成大石的大漢,體內連僅供自己飛行的法力也沒有。
背上大石,長安小心的貼地飛行
幾息后,身后的“大石”突然有些好奇的對他問道:“小友,你是如何知曉我在那處的?”
長安哈哈一笑,仍是小心趕路,沒有為大漢解惑的意思。
見此,沉默幾息,“大石”又有一道疑問,略帶擔憂的從他身后響起
“紫陽宗不會也知道你這一手吧?”
“前輩放心,'此法'就我一人知曉!”
“大石”聽聞,心中稍安的同時,更加好奇長安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了。
想著想著,他心中一動
“小友,咱倆既然要合作,那我好歹要知道你貴姓吧?”
“王星耀,您呢?”謹慎起見,長安給了對方當年王家天才的名字。
“哈哈,王星耀,好顯擺的名字。
我叫石刃。遙想當年,我這名字在這風云大陸的中心,也是個人人敬畏的名字。只可惜……。”似是觸及到記憶深處的傷疤,石刃沒有在繼續(xù)往下說下去。
長安不知他所說是否真假,壓下心中的好奇,仍是小心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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