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張家護族大陣內
以王天楚為首的一眾清水郡筑基,死死的盯著陣外的三宗修士。
經過一晚的商議,他們最終決定將五個三宗修士引入陣眼處。而這五個目標,也是他們精挑細選的,既不太弱,浪費陣法的攻擊,又不會太強,躲過陣法的攻擊。
氣氛壓抑,陣法內外的兩撥人相互對視片刻后。
張家護族大陣有原先的乳白色逐漸變成了暗紅。
見此,大陣內的幾位筑基眼前一亮。
這是“圓月”以融入到陣法里的標志。
王天楚掃過一圈,見長安幾人都已蓄勢待發。
轉頭,目光幽如深潭看向陣外的三宗修士,用神識對身旁幾人傳音道:
“各位,待會兒陣法發動時盡量把他們引到陣眼附近。”
說著,目光再度看向長安幾人。
見他們都是認真的點頭。
“上!!!”他一聲令下,率先沖出了陣法。
長安幾人緊隨其后。
先是一把符箓開道,隨后兩撥人便迅速在陣外開打了起來。
清水郡一方,王天楚與張家老祖,都是獨戰兩人。這也讓三宗沒有了人數上的優勢。
而長安的對手仍是他那仇人。
經過昨日的一戰,長安以明白自己正面戰勝對方的希望渺茫無比。
但好在現在有了融入“圓月”的陣法,他現在只要能將對方引到位于張家老祖洞府里的陣眼附近,等到陣法發動攻擊,將人射死。也算大仇得報了。
境界上的差距,讓長安斗的異常的艱辛,但他還是小心的將仇人引到了陣眼附近。
幾息后,長安將人引到在陣眼兩丈范圍內。
此時與先前計劃一般,剛好已湊齊了五位三宗修士。
下方操控陣法的張家老祖,當即面色一狠。
他控制著手中的陣旗。
從陣眼處,向那五人各自發射了五道紅色的光柱。
光柱如從地獄中發來,伴隨死亡的氣息,沒等有人反應,便精準的打在了那五個滄州修士身上。
“啊。。。!”四位三宗修士當即被化為了一堆焦土,剩下一人,應是有重寶護體,慘叫一聲,便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緊張的尋著這聲慘叫往去,見那人并不是他那仇人。
“呼。。。”長松一口,隨后放生大笑。
“哈哈哈。。。”
大仇得報,他心里時說不出的暢快。
而剩下的幾位三宗修士,見同伴的慘狀,他們不知道那恐怖的光柱是否仍能發動進攻。立馬都是一臉驚恐的逃離了張家大陣的上空。
此時人數上移站優勢的長安一方,又怎能放過此等良機,
“追!!!”
當即,幾人便在王天楚一臉激動的命令下追了上去。
時間過了一刻左右,
幾人將三宗修士追至一處四面圍山的空地上時,對方卻意外的停止逃跑,隨后一臉陰笑的轉身,看著他們。
見此,長安心中頓時莫名的一緊。剛他們都追的起勁,到此刻才發現這里是一處絕佳的埋伏之地。
幾人警惕的停下追擊,有些不安的看著五丈開外的三宗修士。
為什么突然停下了!?
眾人心中冒出一個不安的疑問。
就在眾人疑惑時,幾十道氣息瞬間鎖定了他們。
此時看向四周,發現了十幾道不知何時出現的人影。
長安幾人頓時一驚。到這時哪能還不明白自己中了埋伏。
心中一陣懊悔,但還是擺開架勢,準備迎敵。
“圍過去!”
四周的三宗修士,在一赤發老者的命令下,一臉得意的陰笑著向幾人緩緩圍來。
三宗的全部筑基都以在此處,因此他們有信心能夠一個不留的擊殺掉長安幾人。
被包圍的幾人里,王天楚眉頭緊皺,應是在思索對敵之測。
幾息后,
“各位,我們一同突擊一處,隨后各自散開逃去吧!”他一臉歉意的左右看向長安幾人輕聲道。追擊三宗修士是他親口下的命令,也是因此現在害的眾人中了敵人埋伏,這讓他在此時心中自責不以。
聽聞,長安幾人都是緊張的尋找這,包圍圈里修士實力最為薄弱地方。
“那里,快!!!”長安眼神死死的盯著包圍圈的一處,用神識向幾人傳音道。
幾人連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發現那處有五名修士但卻是沒有一人的修為在筑基后期。
“上!!!”王天楚一聲令下,又是率先攻去,見此長安幾人連忙緊隨其后。
今日他們能否逃出生天,就看此時了。至于那處包圍圈最為實力薄弱的地方是否又是三宗修士的圈套,他們以顧不得那么多了。
三宗修士面色平靜,似是看穿了他們的想法。連忙向突圍的長安幾人丟出了幾十道符箓。
長安幾人連忙取出各種防御法器,用來阻擋。
但隨著幾聲恐怖的爆炸后,還是有幾人受了重傷。其中還有劉家老祖-劉海濤。
此刻的他,半截身子以不翼而飛,但仍在咬牙,竭盡全力跟在眾人身后。
很快,幾人便到了那五位筑基沒一個筑基后期的三宗修士面前,沒有遲疑,他們一把丟出了全身所有的攻擊符箓。
數量在一百左右的符箓襲來,那五人也是一驚,連忙放出各自的防御法器,甚至有一人,干脆直接從自己在包圍圈中的位置里逃開了。
包圍圈出現缺口!
長安幾人當即一喜,連忙加快速度,向著那處缺口沖去。
這缺口很可能是他們今天唯一的生路,絕對要拼盡全力,盡快沖出。
幾人里,身為筑基后期的王天楚與張家老祖率先來到了那處缺口旁。
只是快要沖出時,兩人都一臉驚恐的化成了一團血水。速度之快,連聲慘叫也沒能發出。
見此,長安幾人瞳孔微縮,震驚又絕望的愣在了原地。
那處缺口是三宗修士早以設好的陷阱,現在他們幾人失去了修為最高的兩人。
“難道,今天便要死在這里?”長安絕望的在心中自問一聲。
目光看向身旁幾人,發現都是滿臉的絕望。
“小羊羔們,咋不跑啦?哈哈……。”
“哈哈……”
不知從何處響起一聲戲謔的嘲笑聲,緊隨其后是整個三宗修士的嘲笑。
這時的長安以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但心中對于生的渴望,馬上又讓他振作了起來。
絕望與希望相互交替,似是日出日落般循環主導這他的內心世界。
不甘與無力充斥他的全身,似是在地獄門口掙扎,想要逃出世間的因果,但又被世間的法則姥姥套住。
長安的血脈開始不知不覺間沸騰,而同時在儲物袋內,一只青色玉簡開始輕輕振動。
這只玉簡正是當年星空下族長給他的那枚。
而隨著這枚玉簡的振動,以是全身通紅的長安,雙眼逐漸變的空洞。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星空某處,一顆比紫薇星上的太陽還要大上幾倍的太陽,瞬間光芒大放,仿佛要將它一生的光芒全部放到此刻綻放。
回到先前的平原上,
長安這一連串的變化,立馬引起了三宗修士注意。
“宗主!?”三宗一修士連忙向一旁的赤發老者投去一不解的目光問道,
只是赤發老者眉頭緊促,警惕的看著長安,沉默不語。
這位宗主此刻感覺,自己全身的各處都是想要拼命的遠離,不遠處那個眼神空洞的怪人。
不僅是他,就連原本靠攏在長安四周的劉海濤幾人也顫抖著離開了長安。他們更靠近長安,更能感應到對方身上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