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可以將你開除。”

“將你開除！”

“開除……”

江成鵬惡魔般的話語縈繞項北在耳邊，腦子嗡嗡作響。

她來到久久當練習生的目的就是為了調查出媽媽失蹤的真相，如果被公司除名，基本就等于遠離了真相。

放棄學業，蟄伏五年，只得到一個除名結果。

這是她不能接受的。

項北鼻頭一酸，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涌出眼眶，央求道：“江總，我可以不出道的，我待在公司只想查出媽媽的信息，求你放過我吧。”

江成鵬就算看到項北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也沒心軟，問道：“我憑什么放過你？”

“我…我可以……”項北不聰明的小腦袋飛速轉動著，一時竟找不出什么理由，只得急道：“我！以后，我什么事都聽你的，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哦？”江成鵬瞇起雙眼上下打量。

項北發現對方具有侵略性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雙手趕忙護在胸口，怯生生地保證道：“真的，在查出媽媽的信息之前，你不趕我走就行。”

“呵呵。”

她竟然不反過來威脅我？

真是個笨姑娘。

就她這樣子，再查10年也查不到真相……江成鵬腹誹著，看向滿滿一屋子證據，覺得她大可通過這些照片來威脅他。

“我雖然不知道你母親失蹤的真相，但今天過后，我會在白板中間貼上你母親的照片，連同我父母車禍一起查下去。”

“真的？”項北面露喜色。

“當然。”江成鵬用手指挑起項北的下巴，又擦去姑娘臉上的淚痕，說：“先把你這段時間調查到的事情都告訴我。”

………………

“就這些？”

“嗯嗯，已經全告訴你了。”

兩人肩并肩，盤腿坐在一起，地上還擺放了幾張項北從墻上取下來的照片。

江成鵬摩挲著下巴的胡茬，盯著何鳳的照片若有所思。

“諒你也不敢瞞我。”

江成鵬收齊地上的照片，重新貼到墻面上。

項北跟著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塵土，怯生生地問：“我可以走了嗎？”

“還想走？”江成鵬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說道：“是誰說的把自己交給我的？先去洗澡。”

“啊？”項北沒反應過來。

“我在臥室等你。”江成鵬撂下句話，打開房門先走了。

項北再笨，也聽出江成鵬說的是什么意思了，臉頰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蒼白的紅。

四十五分鐘后

項北披著寬大的男士浴袍，赤著兩只小腳走進主臥。

房間里飄蕩著淡淡的香水幽香，原本房間內隨意堆放的衣服和零食碎屑都已消失不見。

凌亂的床也換上了新的床單。

江成鵬此時靠在床頭，仔細看著手里的一個小盒子，仿佛要將小盒子里的東西研究透徹。

看他那一頭柔順的烏黑發絲，顯然也是剛剛洗完澡。

聽到房門動靜，江成鵬抬起頭看向走進房間的項北，壞壞地扯動嘴角，將小盒子放在枕邊。

下床，江成鵬將面色緊張的項北拽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這是刻意接近我的懲罰。”

浴袍褪去，是23歲少年布滿傷痕的胴體，是20歲的少女雪白肌膚勾勒出的完美曲線。

兩位擁有相同目的的靈魂結合了。

……………………

天一亮。

項北重新回到集團公寓。

“北北！你昨晚干嘛去了，我給你發微信怎么沒回呀？”柯姬放下卷發棒，看到項北一瘸一拐的模樣，擔心道：“你這腿腳怎么回事？又崴腳了嗎？”

項北一頭栽倒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腳沒事，最晚健完身又去練習室練了會舞，太累了就在練習室睡著了，犬媽我先補補覺，晚點再叫我。”

柯姬問道：“吃早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帶回來一點。”

“吃過了。”

柯姬怕她犯懶餓肚子，又追問道：“吃的什么啊？”

“豆漿油條鹵蛋。”

聽到不健康的食物，柯姬皺起眉頭，訓道：“油條以后還是要少吃，你這一晚上又白練了。”

“知道啦！盡量少吃。”項北用被子蒙住臉，不耐煩道：“犬媽能不能別說話了，讓我補補覺。”

柯姬吐吐舌頭，不再叨叨。

過了一會。

聽到柯姬離開房間的聲音，躲在被窩里的項北蜷成一團，低聲抽泣了起來。

這一夜，她極力配合他的一舉一動。

曾經出現在少女春夢中的場景成為了現實。

她也瘋狂，也享受，也歡愉。

可這大概……并不是愛情的真正模樣吧。

…………………………

馮思禮初一。

于小魚初二。

熊文琪，牛粒粒高二。

王紫薇藝高高二聲樂系。

陸之夢藝高高二舞蹈系。

六人結束了返校報道，陸續返回久久。

下午，久久舞蹈練習室

七位新練習生統統到場。

三位老練習生將員工卡和宿舍鑰匙逐一分發放下來，又讓她們掃碼加入了‘久久練習生’群聊。

“讓我們歡迎姑娘們正式加入久久這個大家庭。”周帆帶領一眾培訓老師鼓掌歡迎。

“啪啪啪！”

掌聲結束，周帆又說：“經協商，學校允許在座有學習任務的練習生不用去上早晚自習。”

“太得勁了！”熊文琪高興地喊道。

“別高興的太早了。”周帆笑呵呵地說：“就算不上自習，學校布置的作業也要按時完成。

我可是跟你們學校下過保證書的，到時若是讓我聽到班主任反應誰沒有完成作業，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熊文琪瞬間苦瓜臉。

“最新的課表我會發在群里，一會柯姬先帶著孩子們回宿舍安頓一下，哦！還有一件事……”周帆高升喊道：“可以進來了。”

“啪嗒！”

練習室大門應聲而開。

江成鵬面帶笑容，推著小車進來了。

車上是一個插著‘2’‘0’蠟燭的巧克力蛋糕。

“今天是誰的生日嗎？”

“不知道誒，不過一會有蛋糕吃了。”牛粒粒嘿嘿笑道。

江成鵬用行動給予了姑娘們答案。

他來到項北身前，將壽星帽戴在姑娘的頭上，溫柔地說：“祝你20歲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歌響徹練習室。

一顆淚珠從項北的眼眶中滑出。

摻雜在淚珠中的復雜情緒，砸碎在地，四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