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柯姬與徐粥粥多了直播間的主持工作后，每晚直播結束就住在集團公寓，轉天一早才趕來體驗營繼續當助教。

一到晚間，體驗營里的助教就只剩項北一個人。

……

鐘表指向八點，已到閉寢時間

孤零零的項北將宿舍大門關好，拿著學員名單挨個宿舍敲門核對人數。

“馬霖，熊文琪，王紫薇，陸之夢?！?

“到到到到，都在呢?！?

“早點休息啊！”

項北在名單末尾人名處打上對鉤，帶上門，去找值班老師交差。

到了宿管房門口，她透過窗戶瞧著江成鵬在電腦上聚精會神的樣子，調皮地笑了笑，推門而入，喊道：“江總！人齊了?！?

江成鵬被突然闖入的姑娘嚇了一跳，瞄了眼打滿對鉤的名單，沒好氣道：“我看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現在連門也不敲了?！?

“切~！敲什么門嘛，又不是不讓我進來，難道說……你在看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快！讓我也瞅瞅?！表棻眮淼侥腥松磉?，彎著腰湊近筆記本電腦屏幕，好奇地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想要瞧瞧電腦里究竟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兩人的距離縮短至0.5厘米。

姑娘身上散發出檸檬味的沐浴香氛，寬松睡衣內的旖旎光景若隱若現，彎腰后拱起的臀部渾圓且飽滿，讓人有一股想要用力拍一下的沖動。

血氣方剛的江成鵬，下意識問道：“項北，你幾歲了？”

“20啊，你不知道嗎？”

項北似乎沒有察覺到身邊充滿侵略性的目光，搶過江成鵬手中的鼠標，只想著查看后臺里究竟藏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現在知道了。”江成鵬做了個深呼吸，保持理智，將電腦前的座位讓給了項北。

“你緊張什么??？哼哼哼~難道是在看小黃片？”項北得意地笑著，感覺自己抓到了江成鵬的把柄，將渾圓飽滿的臀結結實實落在椅子上，繼續翻看電腦上的內容。

后臺并沒有迅雷播放器之類的東西。

瀏覽器也是無痕瀏覽，頁面定格在購物網站上。

看訂單成交時間，不久前淘寶賬號的主人買了些虛擬點卡和零食禮包。

項北默默將發貨地址記在了心里，將瀏覽器最小化，點開后臺的‘話’字圖標，問：“這是什么啊？”

江成鵬解釋說：“游戲，大話西游?！?

“回合制啊。老年人玩的，沒意思?！表棻迸d致缺缺，丟掉鼠標將座位還給江成鵬。

“那是你不懂?！苯声i血氣終于消散，恢復了理智，將游戲掛好自動丟到后臺，又說：“你怎么還不回去睡覺?！?

“人家怎么睡得著嘛~”項北推搡了一下江成鵬的肩膀，夾起嗓子，嬌滴滴地說：“都怪你，給柯姬講了個鬼故事，她又講給我們聽，害得我現在一個人在宿舍，嚇得睡不著覺?！?

“好好說話！”

我什么時候講鬼故事了……江成鵬努力回憶著，恍然記起開營第一天給妹妹胡編的怪談故事。

那天柯姬正好在場。

江成鵬哼笑一聲，表情玩味，問道：“那你前幾天是怎么睡的？也是跟周老師撒嬌，賴著不走？”

“……”項北翻了個白眼，恢復本音解釋道：“牛粒粒的宿舍有空床，我最近睡那里?！?

“慢走不送。”江成鵬不留情面地趕她走，生怕獨處一室的孤男寡女會擦槍走火。

項北嘿嘿一笑，坐到床上翹起二郎腿，精致的小腳丫晃悠著拖鞋，說：“江總，商量件事唄?！?

怪不得賴著不走，圖窮匕見了吧……江成鵬每每意識到項北是帶有目的性的接近，心里都會出現一種悵然若失的空虛感。

“快說！說完趕緊走，你不睡我還睡呢！”

感受到江成鵬不耐煩的態度，項北吐了下舌頭，放下二郎腿，走到男人背后，討好地揉著他的肩膀，說：“別生氣??！我只是想去直播間做主持人，好不好？”

從鄉下回來后，江成鵬一直在懷疑項北的動機。

他一邊讓秘書去找背調公司調查項北的家底背景，一邊把體驗營的助理工作全都交給她，讓她困在體驗營里，不給她溜走的機會。

這段時間，集團內沒有傳出關于兩人的風言風語。

‘久久打歌直播間’在籌備階段也沒出現問題。

打歌直播如今走上了快車道，勢不可擋的發展勢頭也不是一個練習生能夠左右得了的了……江成鵬權衡了一下利弊，一口答應道：“沒問題，過幾天就給你安排?！?

“一言為定?。　币贿_到目的，項北立刻停下了在江成鵬肩膀上的按摩動作，開心地說道：“江總晚安，一定要好夢哦?！?

姑娘離開了，只在房間內留下了一股檸檬香氛。

她接近我，只是因為有利可圖嗎……江成鵬嘆了口氣，自嘲一笑，轉頭在電腦上繼續工作。

室內殘余的香味，填補不了心里那道失落的傷痕。

………………

體驗營最后一日

晚自習時間，濱海四中高中部的高三學子們拿著小馬扎，排著長長的隊伍，有序地進入了學校禮堂。

看到臺上高掛的“高三文藝晚會”橫幅。

這些還以為是來參加‘高考誓師大會’的學子們紛紛露出喜色，交頭接耳地問，哪個班報了什么節目。

答案是沒有。

并沒有那個班級出了節目。

等校領導在前排坐定，班主任們維持著現場秩序，讓同學們安靜下來。

晚會開始了

項北穿著禮服，化著美美的妝登上了舞臺。

萬里挑一的美貌引起一陣歡呼。

江大變態！竟然讓我主持學校的文藝晚會……項北心里氣呼呼的，臉上做好了表情管理。

保持微笑，道明晚會出處。

“同學們大家好，我是來自江寧集團久久娛樂的練習生項北，為了感謝校方為體驗營提供了寶貴的場地，為了鼓勵各位高三學子能夠在即將到來的高考戰場上取得優異成績，久久特為大家準備了這次的文藝晚會。

下面請欣賞開場舞——《時代的力量》

表演者體驗營全體學員。”

晚會開始了。

持續四周的偶像體驗營卻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