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一般的部隊很少有頂著百分之十的戰損還能保持戰斗力與戰斗意志的。
至少對于阿爾比昂這種類似中世紀西方王國的部隊,是這樣的。而且比例只會更低。
像柴田勝家剛剛那樣,橫掃千軍闖過來的,理論上這個比例只會降得更低才對。
一個人字面意思上的橫掃千軍跟領著一大波人勢如破竹所造成的壓迫感是不一樣的。
這些士兵原本被韋勒斯拉納輕易打敗俘虜,又如同垃圾一樣的丟回來,心態早就爆炸了。
現在又被柴田勝家這么一番沖殺,以至于在柴田勝家拆城門的時候,這伙士兵一個都不敢上前。
除了幾個膽大的還保持著嚴陣以待的姿勢頂在前頭,戰戰兢兢。剩下的,還能跑的,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鬼才管這些所謂上位者。
“轟!”
沒有人來打擾,柴田勝家這個拆遷師傅自然是越干越起勁,沒兩下,阿爾比昂的王城大門就被柴田勝家拆了下來。
“怎么辦?!”
城墻上的國王早就已經溜掉了,現在站在城墻上的人是一名武將。
具體什么官職,虞衡看不出來,也沒必要知道。
“到底該怎么辦!”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戈里亞先前的國王約瑟夫那般“勇猛”,遇到危險還想著迎難而上的。
在這個時候,阿爾比昂的國王早就已經開始收拾細軟,準備逃命去了!
開玩笑,阿爾比昂即便不比戈里亞,甚至不一定有托里斯汀大,但是怎么也不可能是一條直線,這位國王還有余地落跑!
“怎么?你是想跑嗎?”
半空中傳來了虞衡的聲音。
打到這個地步,虞衡想要的威懾都已經達成了,虞衡也就沒有必要再在天上旁觀了。
他跳下玄鐵,跳到了這個不知道叫啥的國王面前。
“唰!”
……
戰斗徹底結束,失去了國王的阿爾比昂,和早就沒有了反抗意志的阿爾比昂部隊,已經完全失去了能夠抵抗戈里亞的能力。
虞衡回去戈里亞,就直接把維特里奧教皇帶到了朝堂之上。
“來!維特里奧,認認人,你認得這位小帥哥嗎?”
虞衡一副輕挑的模樣,向維特里奧“引薦”了韋勒斯拉納。
臺下的維特里奧是一位金發的男性,長相還有些女性化。
他原先也是能稱得上是美少年的,當然現在也是……哪怕他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外表卻依然不乏魅力。
由于當了許久的教皇,維特里奧還有著一種別樣的氣質。
大概就是沐浴在圣光之下吧……
虞衡挑了挑眉,完全沒有把維特里奧當作教皇,而是當作了一個普通罪犯看待。
不只是維特里奧,他的使魔朱力歐此時也跪在地上,臉上還是帶著笑意,全然不似維特里奧這般落寞。
教廷什么的,維特里奧是看得很重,可朱力歐卻一點都不在意。
他現在應該在意的,是維特里奧會不會被處死……
“這位就是當初率軍攻破羅馬尼亞城門的大將軍……”
“并不?!表f勒斯拉納出言否認,“我只為吾王服務,現在他是大將軍,吾便只是一位家臣罷了?!?
維特里奧沉默。
他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愛怎么滴怎么滴吧!
“你打算處決我嗎?”
沉默了半晌,維特里奧才抬起頭來問道。
現在坐在主位的無疑就是虞衡。
公共場合,虞衡是會給塔巴莎一點面子的。
但是,現在雖說是在朝堂之上,左左右右看去卻都是虞衡的人,坐在主位上的人,當然只能是虞衡。
之后,右下首就是塔巴莎,左下首則是斯卡蒂。
虞衡他們這里不是山上,不講究什么排座次。
除了右下首的位置出于禮貌要留給塔巴莎以外,其他人都是隨便坐的。
“是?。 ?
虞衡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并且說道:“實不相瞞,我想你也能夠察覺得到,我身上有虛無的能力。這是我當初斬殺約瑟夫所掠奪來的。我很好奇,這次斬殺你,虛無又會送給我什么禮物。”
虞衡說著,又不免笑了笑。
這笑容看上去可沒有什么善意,維特里奧只覺得,自己在虞衡面前,只是一個寶箱。
寶箱是否會爆出什么大禮呢?
維特里奧的心里一陣苦澀,說道:“我們虛無的使者應該……”
“同甘共苦?休戚與共?就憑你的口才就別想著說服我了吧?”
虞衡壓根就懶得聽維特里奧多說廢話,直截了當地說道:“趕快說遺言吧!你是非死不可了!或者,你也可以等到之后我挑個良辰吉日,把你斬首示眾的時候,當眾跟前來觀禮的人說?!?
虞衡似乎沒有自己正在一言決定對方性命的自覺,說起話來還是這么輕飄飄的。
“……”
維特里奧又是一陣沉默。
虞衡也很有耐心,等候的時候就讓柴田勝家準備點吃的過來。
又或者,掏出手機來看看消息,當個低頭族。
這事他早都已經習慣了,只可惜現在上不了兒童廁所和景區廁所了。
不能刷刷刷,也就少了很多消磨時間的樂趣。
“我想知道……”
維特里奧開口了:“我想知道,我……或者教廷,到底是哪里惹到了您,居然會讓您不惜調動大軍前來攻打我們。您難道不知道,這樣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嗎?”
“造成影響的不都是想要跟我敵對的勢力嗎?既然如此,讓他們實力大損,又對我有什么不利嗎?”
虞衡笑了笑,絲毫不把維特里奧的話放在心上。
實際上,勞師動眾,勞民傷財什么的,難道虞衡可能會忽略嗎?
當然不可能,但他還是出兵了。
就是因為他知道,韋勒斯拉納能獲得完全勝利,甚至于,他們十萬人的部隊,受傷加上陣亡的人數加起來,都還不到一千人……
就算有韋勒斯拉納的帶領,這種戰績也著實讓人驚嘆。
但是,看看這位教皇,虞衡現在只想感嘆:不怪我們太強,只怪對手太弱。
“你的遺言就是這樣而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