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他現在在想什么？”

看著鈴鐺似是若有所得，姜青溪已經是有些按耐不住的問了起來。

雖然她實力境界都要高的很多，但這種能力是她再怎么高也沒辦法搞出來的，只能說是術業有專攻了。

所以對于自己很難掌握的領域，她著實還是有些好奇的。

好奇這玩意究竟能窺探到什么地步，也好奇徐程心底的那些個小心思。

“那個我沒辦法知道具體的想法，就只能...只能感知一下情緒的”

感覺姜青溪像是誤會了什么，為了防止一下又被迫睡過去，貓貓趕忙解釋了一句。

“知道啦，都行的，快說！”

略顯嫌棄的看了眼鈴鐺，姜青溪還是依舊興致不減，連帶著身旁的徐程也是有些好奇。

他剛剛已經竭力保持大腦一片空白了，撐著讓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以喜樂占多，還有著一點點的欲”

說到欲的時候，鈴鐺的語調就突然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視線也開始有些游離。

只不過可能是不太敢在姜青溪那邊瞥，注意力就全集中到了徐程的身上，把他看的是滿臉的莫名其妙。

欲？

什么欲？

他能有什么欲？

自從跟了刀姐姐之后，他可是一直都很平心靜氣的，哪來的欲？

“別的呢？”

姜青溪眨巴著眼睛扭頭看了看徐程，又有些不過癮似的追問了一句。

“沒...沒了啊，只能看到最近一小段時間內的情緒的，而且雖然現在我能感知到他，但還是像有些受限，只能這么籠統的...”

鈴鐺也是有些欲哭無淚的啊，它還想找著些好玩的出來整一下徐程呢。

可現在它境界修為太低，真的感知不了太深太細致的，而且放到徐程身上之后，這能力還被限制了很多。

能到現在這程度，已經是它盡的最大努力了。

“還是受限？”

姜青溪聞言又皺了皺自己的小鼻子，明明她都已經將自己此前設下的靈力屏障給暫時撤掉了啊。

“有一點，我是靠體內的靈力性質來感知的，但是到了他那兒就...就像是信號不太好一樣，怎么樣都沒辦法查探的很清楚”

鈴鐺也是有些疑惑，難不成他們剛剛沒把問題徹底解決了？

聽著貓貓有些形象的比喻，徐程倒是聽明白了一點，只有姜青溪繼續在那兒迷糊著。

信號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她下意識的將視線投向徐程，帶著點點求助的意味鼓了鼓嘴巴。

“呃...你記得看視頻的時候它不是有時會卡一兩下吧”

“嗯”

“那個也是一種信號不太好導致的結果”

姜青溪歪著小腦袋思考了一下，算是有些朦朧的了解了其中的意思，對于鈴鐺所說的依舊受限也有了猜測。

“那是不是和我在你體內的靈力有關系啊？”

被刀姐姐這么一提點，原本也還有些迷糊的徐程也是一時恍然，還真可能是因為這個。

姜青溪在之前一共上了他兩次身，也就代表著她曾經兩次將自己的靈力散到徐程的體內。

雖說等到最后重新出來的時候，能把絕大部分再重組帶出來，不過難免會有一小點滯留在徐程的體內經脈中。

這一小點會慢慢的被徐程自己所吸納演化成為自身的靈力，但過程可能就會稍微長一些，畢竟姜青溪和他之間的境界差距還是有不小的。

那影響到鈴鐺感知的大概也可能就是這部分靈力了。

徐程和她差的很多，貓貓同樣差的也不少啊。

也許就是這種阻隔，才導致了所謂的信號不好。

徐程和姜青溪交流完之后都是一臉了然，基本知道了事情的原因，現在輪到只剩下鈴鐺稍稍有些迷糊了。

它雖然尚且還不清楚事情的具體緣由，但也是能從徐程和姜青溪的對話中提取出一些東西來的。

比如...姜青溪可能有靈力遺留在徐程的身體中？

以貓貓自身的見識來講，能搞出這種情況的，它好像就只記得有靈體奪舍和...雙修兩種情況了。

再怎么說靈力也是靈修最根本的支撐，要是貿然沖入別人的體內的話，危險性著實還是很大的，一個不留神可能自己就要出什么問題。

所以這種情況下，要么就是絕對的信任，要么就是絕對的支配。

總之在它那么長時間與邪門歪道為伍的過程中，鈴鐺就記得自己有這兩種印象。

以徐程和姜青溪的關系來看，靈體奪舍什么的指定不可能是。

那就...那就只剩下雙修了？

在自己的小腦袋里胡思亂想了一通，又記起了剛剛的欲，貓貓看著徐程的眼神一時是大為訝異，隱隱還帶著點點的嫌棄和羨慕。

之前光是看著徐程的面貌，鈴鐺就下意識的把他當成了小白臉，結果...結果現在來看難不成還真的是？

只能說他這張臉真的沒長錯。

可惡，原本還以為就是大佬的下人，沒想到居然是個和它來爭寵的！

鈴鐺眼中的點點嫌棄與羨慕也皆是因此而產生。

嫌棄他跟自己爭寵，羨慕他...現在比自己受寵！

“怎么了？”

對于鈴鐺忽然變了的眼神，徐程感受的很是清楚，有些疑惑地看向它。

“沒怎么沒怎么”

貓貓搖頭。

盡管現在還輪不到它囂張的時候，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貓貓不受寵嘛。

徐程剛想再說些什么，姜青溪就突然插了下嘴，問道：“誒，你說的那個時間范圍是多久來著啊”

“現在只能感覺到一個小時之內的情緒變化”

“哦，一個小時之內啊~”

姜青溪了然的點點頭，隨即就將視線轉到了徐程的身上，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徐程：......？

一個小時之內發生過什么嗎？

好像也就是他們在這兒聊了一會兒憨批貓貓的身世來歷，再接著...再接著刀姐姐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

恍惚之間，徐程一下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看刀姐姐了。

因為他突然就給大概想明白了鈴鐺說的欲來自了哪兒。

這...不怪他的吧，閉著眼睛的時候總是難免會瞎想點兒什么應該是挺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