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姜青溪這句話的問出，客廳里一時有些安靜了下來，一人一靈一貓又開始了互相大眼瞪小眼。

鈴鐺的臉上滿是困惑。

為什么它會覺得自己是欲魔？

因為它一直不都是...

“你要自己也想不通的話，那就先不要著急了，后面慢慢想也可以的”

見著貓貓開始不斷地抓耳撓腮，滿是焦躁但卻又很迷茫的姿態，徐程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不是，你讓本...先讓我捋一下”

對于自己的身世來歷問題，鈴鐺自然還是很重視的，畢竟總要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吧？

做了這么久欲魔的工作，突然告訴它它根本不是，想想都還是有點兒血虧的。

搞的現在連個本魔的自稱都不好說出口了。

在盡量保證自己的腦袋沒有宕機的情況下，鈴鐺開始了加速的運轉，從意識誕生之初一直順著時間想到了現在。

可惜它自己順了有個好一會兒，也還是沒能順出個什么東西來，最后只能就索性按著這個脈絡，將它覺得重要的那幾個節點都給徐程和姜青溪說了出來。

按著鈴鐺的說法，它最開始的意識誕生就像是比較突然，但在此之前并不是完全沒有記憶或者印象，只是覺得一片朦朧。

它能感知到周圍的環境和情緒，但卻沒有很清醒的意識。

這種狀況貌似是持續了有個很長一段時間，它才突然就給有了意識，有了靈智。

在那之后...

它就發覺了自己有感知和擾亂情緒的能力，在以此玩樂的過程中被一堆沒了主人的小欲魔給跟上了。

唔...貌似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它把自己也當成了所謂的欲魔。

畢竟它和手下的這些個小弟們的能力是差不多的啊，又長期和它們圍繞在一起，久而久之的還真就習慣了下來，對于身份的問題也就沒有再懷疑過什么。

“所以你當初是覺得欲魔和你的能力差不多，這才認定了身份的？”

“嗯嗯”

“那你后來就沒有過什么懷疑嗎，你會的可比它們多多了啊”

“難道就不能是本魔特別厲害嗎？”

鈴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的徐程和姜青溪都是難免有些忍俊不禁。

怎么就忘了這傻貓還是個自命不凡的性子呢。

“后面一點懷疑也沒有過？”

“早都已經下意識的認定了，誰還會去懷疑自己的身份啊”

徐程聞言也是輕點了點頭。

也對，畢竟當局者迷，早都已經將自己認定成了欲魔，再突然懷疑自己的身份問題的話，腦子才可能會顯得不對勁兒一點。

“青溪姐...這？”

從鈴鐺這兒得到了一些答案，徐程緊接著就將視線轉向了刀姐姐，想看看她有沒有思考出什么來。

“那你醒過來之后呢，怎么就到了他們那兒又干起了欲魔的活？”

鈴鐺現在看來雖然可能真的不是所謂的欲魔，但渾身的戰力倒是和它們差不多，都是一堆戰零渣。

不過它能跑的啊，姜青溪并不認為憑借著那群老頭老太太們就能把它給關在那兒不讓出去，只能繼續當個工具...貓。

“因為我就是在那兒醒過來的啊，還把他們給嚇了一跳的呢”

“他們也把你當成欲魔了？”

“是我自己說的啊”

“你就不怕他們把你關了不讓走？”

“本魔一番威壓，還能壓不住他們啊”

鈴鐺又是一副頗為神氣的模樣，看起來得意的很，讓徐程不禁撇了撇嘴。

也是，這玩意雖說真正實力戰零渣，但要對它不了解的話，還真容易被唬到。

“再說我又完全不了解外面的環境，就只能和他們做做交換啦，我幫他們轉換靈力，他們給我好玩的東西，這可不是白打工的！”

看著鈴鐺突然擠眉弄眼的模樣，徐程有理由認為某貓是在內涵什么。

嗯...不知道捏，沒看見！

“喵嗚！”

徐程眼神游離就是裝著不看它，讓貓貓忍不住有些氣惱的叫了一聲，然后...

“嗯？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沒注意到徐程和貓貓之間的小動作，姜青溪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就又驟然停下，帶著點兒疑問重新看回了貓貓。

“沒...沒了”

貓貓低頭。

“青溪姐知道什么了嗎？”

“也不能很確定啦，只能說它大概率真的不是欲魔，可能是什么靈力的自然產物吧？”

“靈氣的自然產物？”

徐程帶著滿心的好奇和疑問，將視線定在姜青溪的臉上，準備聆聽來自于刀姐姐的知識小課堂。

“大概就是一些區域的靈氣靈力受到什么影響，然后時間一長就產生了意識啦，和它的說法應該是最像的了，這也能解釋為什么它轉化的靈力那么精純吧”

眨了眨眼，徐程稍稍有了些了解，聽著就像是...靈氣成精？

“唔，差不多啦，那么理解也沒問題的”

對于徐程的比喻，姜青溪點點頭贊同了下來。

徐程轉臉看了看面前還是一臉傻相的貓貓，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可惜了，靈氣成精明明聽著就很是高端的啊，怎么就給長殘成這個樣子了。

雖說他的動作幅度很小，但所謂的微不可查也只是針對普通人而已，在座的哪個也都沒辦法說是什么普通人的，所以鈴鐺還是發覺了徐程的動作。

怎么說呢...

想飛撲上去給他一頓貓貓拳，但又不敢。

“所以你是什么醒過來的？”

“一年前多？”

徐程和姜青溪對視一眼，這距離她蘇醒的時間好像也沒差了多久啊。

“……”

又簡單的問了一下它當時的情況，這場所謂的審問也就差不多到此結束了。

盡管沒能得出什么有效的信息來，但也是有了一些讓人意外的收獲，就比如某貓的身份來歷。

不過不管它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只要還能轉化靈力，對于姜青溪來說暫時用處是怎么也少不了的。

當然，也可能會有些其他方面的小用處...

“你說你可以感知別人的情緒是吧？”

“可以是可以，就是沒有很清楚，只是一個模糊的范圍”

“那他現在是個什么情緒呢~”

姜青溪抬手指了指徐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