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青溪商定好了，徐程也就立刻起身往外走。

“程哥，你去哪兒”

周明看見以后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

“廁所”

“為什么一定要來這種地方搞嘛”

帶著姜青溪進了廁所的隔間里，雖然現在廁所沒人，但她還是滿臉嫌棄的緊跟在徐程身后。

“那你想去哪兒，總不能當著他們的面吧”

結束了貌似有點奇怪的對話，姜青溪也沒再多說什么，靈體漸漸消失，涌入了徐程的體內。

身體的掌控力再次開始慢慢減少，不過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徐程這次倒是感覺沒那么別扭了。

徐程認真叮囑了一句：“等下你聽我說什么然后復述就好了”。

畢竟周身也都是和他還算熟悉的同學，尤其周明和江晚晴這種對他也更是了解，萬一被察覺出異樣來可就不太好了。

“知道啦~”

有些興奮的舒展了一下手腳，姜青溪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等著徹底適應下來之后，她就推開隔間的門往外走了，盡管已經用力在按著徐程的話壓制自己了，但難免還是有些按耐不住的興奮。

他們正打算朝著包廂里往回走，結果就迎面撞上了也朝著廁所方向去的江晚晴。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巧合。

“徐程~”

聽著江晚晴清脆的聲音，姜青溪不自覺地就流露了些許敵意，很是警惕的看著她。

“五頓飯，青溪姐鎮定一點啊”

發覺江晚晴已經有了點點疑惑，徐程急忙又安撫了姜青溪一句。

“哦，晚-晴-姐-啊，有什么事兒嗎？”

聽著“徐程”一字一頓的稱呼，江晚晴似是有些迷惑的歪了歪頭。

“徐程你有哪兒不舒服嗎？”

“沒事兒，這不是正想找你聊聊天嗎”

“找我？聊.什..么...”

江晚晴的話越說越無力，整個人都開始顯得迷糊起來，但眼睛卻依舊睜得很大，看著和剛才沒什么差別。

看著這類似于催眠的手段，徐程是羨慕得緊，可惜據姜青溪所說，這玩意也不是他現在能掌握的。

這就是剛剛他和刀姐姐想出來的東西了，換了身以后就找理由把江晚晴叫出來，然后再由姜青溪詳細查看和詢問之前的經歷。

不過也沒想到能正好撞上，這也就省的再找理由把她叫出來了。

“你叫什么？”

“江晚晴”

“認識徐程嗎？”

“認識”

“你和徐程什么關系？”

“我很喜歡他”

姜青溪的拳頭不由自主的就握緊了起來。

“青溪姐，盡快啊，時間沒那么多的”

見她的問題開始像是越來越偏，徐程哭笑不得的催了一聲，這要是時間到了靈力耗盡了，他怕是要當場脫力癱在大街上了。

“知道啦，我沒亂問好吧，都是有意義的東西”

給自己辯駁了一句，姜青溪就開始用靈視仔細觀察著面前的江晚晴，同時口中的問題也還是依舊沒停下來。

“你想對徐程做什么？”

“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去同一個城市同一個學校，然后關在房間里和我在一起”

雖然也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么狀態，但也并不妨礙徐程的麻木。

好家伙，真就要變病嬌了是吧，以前也沒發現江晚晴有這樣的傾向啊，太可怕了，還是他的刀姐姐好啊，安全感爆炸的。

聞言，姜青溪輕哼一聲，但也知道現在的正事兒是什么，嘟著嘴巴繼續著自己的問題。

“你是什么時候有了這種想法的”

“那天被他拒絕后，在操場上又轉了兩圈的時候就有想了”

“突然就有了？”

“嗯”

姜青溪點了點頭，思索一下之后，抬手輕點，靈力涌動，隨即就閉上了自己的靈視。

“什么情況？”

“確實是被影響到的，有靈力滲入和外涌的痕跡，應該就是欲魔了”

徐程頓時有些不解，聽著江晚晴的話他也能分析出來是被控制的可能性大，因為那離譜的想法來的有些過于突然了，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不過為什么會有靈力痕跡？江晚晴不就是一個普通人嗎？

聽見徐程的疑惑，姜青溪整了整思緒后說道：“這就是欲魔的一項用處了，它擾亂人的情緒平衡，使得人性情大變，但人本身也是有自我平衡機制的。

在它與平衡機制的爭纏中，原本隱性在體內很深的情緒會有一些被逸散出來，欲魔的目的就是收集這些被逸散出來的情緒，然后轉成靈力加以利用。

可以說它就是一個用來轉靈的工具，是某些邪門歪道比較偏好的所謂捷徑”

徐程依舊不解：“那轉靈的是欲魔，為什么她身上會有靈痕？”

“因為需要循環啊，被轉化出來的靈力除了被那些邪門歪道吸收之外，也會留一部分給欲魔，以便它能更持續的控制人”

這不就成了永動機了？

這群邪門歪道還真是個人才啊。

“但不可能無限循環下去的，因為它與平衡機制之間可以看做一場戰爭，遲早會分出勝負來”

姜青溪像是看出了徐程的想法，主動又解釋了一句。

“那現在這？”

“我給她畫了個靈力圈包在她的周身，可以暫時隔斷掉欲魔的控制，不過也就只有幾天靈力就會散完，后面要么接著給她畫，要不然就去找那個欲魔”

欲魔肯定是要找的，但肯定也不是今天，因為...時間就快要不夠了啊！

再不走的話他就又要變成一癱爛泥軟在地上了。

給江晚晴解了狀態，趁著她還有點兒迷糊的時候給她推進了包廂里，“徐程”果斷跑路。

以上次的經歷來看，這虛弱感起碼要用一個晚上來恢復，附近也沒個酒店什么的，最近的也都在他家旁邊了，所以徐程索性就直奔回家了。

好在現在是姜青溪在掌控身體，怎么也有個五六階的實力，她就干脆遁了身形全力跑路，雖然也能飛，但那樣只會加劇靈力的消耗，縮短附身的時間。

但這也不差了，跑路的速度都要趕上周圍的車速了。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馬上眼瞅著就要到家的時候，徐程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姜青溪的靈體已經開始被迫退出了。

跟著身體掌控度一起回來的自然就是那無盡的疲憊，姜青溪應著徐程的話，趁著最后一小段時間將目標對準了小區公園里的長椅，癱在那兒總比躺在地上好啊。

徐程腳步頓頓的撐到了長椅前，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大爺正在那兒坐著扇著風。

“小伙子你這是怎么了？”

見到他踉蹌的模樣，老人說著話的同時，就起來想拉他一把，結果手剛一搭上去，徐程就應聲而倒。

大爺：這是...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