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越靈心想，如今這樣的狀況，對方不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心中那點惱怒漸平，但眉宇未松，不過對方實在有事，她也不是不能原諒。

令人忽略不了的消毒水紛至沓來，與各種各樣的聲音一起充斥著醫院的走道，阮書鶴揉了揉鼻子，聽著電話那邊清越的聲音，心緒暫松。

“今天有事，不能去看你比賽，抱歉。”

電話那頭聲音嘈雜，似有很多人，信號也不大好，斷斷續續的，好在越靈還是聽清了男生說的話。

她沒再追問對方發生了何事，對方若是不想說，就是再怎么問，也問不出什么。

“沒事，不算什么大事。”越靈神情一頓，似不經意提及道：“不過你沒有來，確實可惜，這次考核賽我當屬第一。”

女生的語氣十分自信，那股興勁兒都透過電流傳過來。

“你的水平，我在射箭館提前見識過了。”

清俊的冷顏從緊繃到松懈也只是一瞬之間，也許是他也尚未察覺到自己的低眉垂眸嘴角勾著又輕又淺的笑，連說出來的話都帶著熱意：“確實厲害。”

越靈眉目高揚，看著前方兵乓球桌邊上的小樹搖搖晃晃，風意輕輕，她揚起笑，堅定又自信：“這次和射箭館的不同。”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你虧咯，你沒眼福。

“嗯，確實，這么精彩的賽事，錯過了也確實是我問題。”

電話這頭的阮書鶴憋著笑，似模似樣的點著頭，明知對面看不到。

見他這么認真附和，反倒是越靈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所說并無半點虛假……”

身后傳來甘之桃的呼喊聲，越靈往后看了一下，擺了擺手。

“我還有事，就先不說了。”

“好。”

話音剛落，手中里便傳出嘟嘟的忙音。

阮書鶴坐著不動，額發下面眼眸藏著怔然。

不知為何，這個電話讓他焦躁不安的心平和了一點，許是好消息總能感染到人吧。

收了手機，回到病房。

*

“你和誰打電話發這么久呀？”

甘之桃嘟了嘟嘴，手中抓著十幾支箭，碳纖維的箭身黑亮，尾部羽毛鋒利，比弓箭社提供的更加有質感。

這是越靈自己帶來的箭，如今在甘之桃手中，肯定是從靶子上拔下來的。

越靈接過箭，將它放在腰上的箭壺里，她左手拿弓，腰間掛箭，氣宇軒昂，像極了書中颯然肆意的女將。

“你們叫我什么事？”

“等會就要公布成績了，這是最后兩組，不得讓你過來準備準備，等會接受屬于你考核賽第一名的榮譽啊！”

越靈難得疑惑，歪了歪腦袋：“準備什么，有獎品？”

甘之桃搖頭表示不知，看向姜修。

姜修：“好像是有的，但……”

時間來到十分鐘后。

越靈在一片掌聲中低下頭，看著自己脖子上粉色的長毛巾以及飄蕩著巧克力味的金幣項鏈。

她總算是知道姜修剛剛為何那般表情，那般糾結，原來禮物竟然是這個。

越靈哭笑不得，也難為弓箭社竟然還有模有樣的弄了一個頒獎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