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你打算去哪里？”

越靈好奇問。

阮書鶴：“就在這，繼續我的工作?！?

越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阮書鶴父母已經不在，外婆今年也走了，在這個世界，對方已經沒有親人。

他能去哪里，他哪里也不能去。

越靈懊惱地皺著眉，她大概是被這冷天氣給凍壞了腦子。

看著阮書鶴低垂的眼眸，總覺透露著幾分落寞，她結結巴巴道：“沒關系，如果你不嫌棄，到時候就來我家，我媽媽會很歡迎你?！?

阮書鶴嗯了一聲，輕笑：“到時候再說吧，也許那時候我有別的事情做，也無暇顧及自己該怎么過年了。”

她總是這么好騙，只稍稍裝得可憐一些，就能自己扒拉開門，把外面不知好壞的東西放進去。

她必須時時刻刻都有人看住，最好是綁在自己身邊。

阮書鶴按住自己的想法。

“先不討論這些，你過幾天要去北市，我給你準備幾張試卷，到時做了發過來，我批改，你回來正好月考，在專業方面取得了好成績，文化也要盡量保持才行?！?

男生的聲音溫溫和和，但越靈卻聽得“毛骨悚然”，阮同學有時候真的比老師還要嚴格！

“我知道了，一定認真做，不要總強調這個，太多次，我會焦慮的?！痹届`認真提些建議。

阮書鶴也認真回復。

“嗯，是我的錯?！?

“你千萬別這么說，這算什么錯，你只是盡責而已。”

阮書鶴應了聲好，問起另一件事：“想要什么圣誕禮物，還有三天就是圣誕節，那時候你應該在北市，不能跟我……跟我們一起過節，你想要什么？”

遠處學生尖叫聲四起，仔細一聽，原來是男生籃球投中了，南方初寒的風冷得刺骨，像是細細的冰絲打在臉上，融化落下。

越靈快被這股風給吹傻了，呼出一口白氣，怎么也想不通，這大冷天的他們怎么能得的那么開心，這樣的體育課不上也罷。

“圣誕節，不是送蘋果嘛？”

越靈一句話拐了三個彎，哆哆嗦嗦的。

她習武，更多是強身健體，她不是練武幾十年的宗師，內力醇厚，那種就算是洗了頭，也可以自動烘干。

真的好冷啊，好想回去。

這時，旁邊的阮書鶴突然起身，走到面前，將風擋了大半，她只聽到脆耳呼聲。

越靈抬頭看著阮書鶴，表情從疑惑到感激。

“謝謝?！?

真是個好同學！

在阮書鶴的角度往下看，女孩的臉蛋裹著白圍巾，只露出一半紅紅的臉，眼睛也有些紅，大概是被風吹的，看上去很可愛。

“你很怕冷？”

越靈點了點頭。

“雖然我看起來很強壯，但是現在真的很冷，一般人都抵抗不住。”

強壯？她是對自己有什么誤解？

越靈又道：“你怎么不說話了，圣誕節不是送蘋果嗎？”

“也可以有圣誕禮物，你想要嗎，我送你?！?

“我禮物當然要了，不過你挑什么都可以，不能問我，問了就沒有驚喜可言了。面前有人擋著風，她露出下面半張臉，清冷中又帶著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