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防備之下，縱使路易這個專門吞噬靈魂靈性的人，也被嚇了一跳。

……

昏暗的房間里，原木色書桌前，路易頭疼的揉著太陽穴。

莎倫已經拿著500鎊的現金離開了，現在讓路易頭疼的是，去哪里找那么多的靈魂。

沒有足夠的靈魂，路易就無法晉升，路易感覺頭疼之際，突然靈光一閃。

“靈魂？不對，或許，不局限于靈魂！”

“應該是靈性才對！這樣的話，只要是含有靈性的材料就可以了，人乃萬靈之首，人本身就具有靈性，這種靈性就是靈魂。”

“可是，去哪里找那么多具有靈性的材料呢？”

路易想到了儀式魔法，通常的儀式魔法往往都需要靈性材料的輔助，這是為了建立通道，而那位未來的愚者先生就不需要材料來進行輔助，第一是因為源堡，第二則是他們之間本身就已經建立好了通道。

“如果我也能建立起這樣的一個通道……”

當然，路易也只是想想，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回應儀式魔法的能力，就算有了對應的尊名，有人頌念他的名字，他也是聽不見的。

想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得是自己的位格夠高，其次是有高位格的東西輔助，這兩個條件，路易一個也無法滿足。

路易也清楚自己的特殊，和通常的超凡者不同，如果說，序列途徑是一條通往成神的道路，失控的風險是阻擋的大門，那么扮演法就是打開大門的鑰匙，扮演的過程則是打造鑰匙的過程。

只有正確的扮演才能打造出對應的鑰匙，其次是，如果已經有人到達了這條道路的頂端，也就代表著這條道路無法通行。

不同的是，路易所選擇的序列，道路的盡頭絕對是通暢無阻的。

路易也不需要扮演法，星盤帶給他的，是打破大門的力量，他不需要鑰匙，而點亮星辰則是獲得力量的過程，每點亮一顆星辰，路易就會變強一部分，靈性的增加，力量的強化，這是全方位的變強。

而這就代表著，路易在同序列之中是絕對的存在，但這不代表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在這個世界，有著太多詭異，比如那可以操縱靈體的絲線，一但被控制，就不可能再有掙脫的機會。

這種讓人防不勝防的手段才是最恐怖的。

將窗簾拉緊，路易重新躺回床上，剛一碰到枕頭，就直接進入了夢鄉。

……

貝克蘭德，東區。

艾哈德街郊外，一座別墅內，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中年男人皺眉看著面前的尸體。

“怎么樣？維魯斯？”

“不行，他們連一點靈性的殘留都沒有，根本無法進行通靈。”

“繼續調查。”

……

路易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他是被伊琳娜叫醒的。

“怎么了？”打開門，路易迅速的調整好自己目前的狀態，輕聲詢問道。

“有人找你。”伊琳娜看著路易，小聲說道：“是值夜者的人。”

值夜者？路易很是疑惑，值夜者沒事找我做什么？

輕皺眉頭，路易整理了一下衣物，換上拖鞋，在伊琳娜的注視下，來到了一樓。

客廳里，沙發上此時正坐著兩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中年男子，聽見路易的腳步聲后，轉頭看向了樓梯的方向。

兩人看清楚了路易的同時，路易也看清了兩人的樣貌。

兩人都是灰褐色的瞳孔，眼神平靜，表情肅然。

路易只是看了一眼，隨后便來到兩人的對面，坐了下來。

“下午好，兩位紳士。”路易輕聲開口，神色平淡。

“下午好，我是黑夜教會值夜者小隊隊長，約翰·費恩，這位是維魯斯。”

路易微不可見點頭，忽的覺得這位約翰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但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來，索性詢問道：“找我有什么事？”

約翰從懷里拿出一張照片，放在路易面前的桌上，語氣低沉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路易拿起照片仔細端詳，照片里，是一個棕色短發的中年男人，面部輪廓較深，一雙眼睛讓人看起來就覺得他似乎很疲憊。

“這個人……”路易遲疑著，如果沒看錯的話，他就是昨晚死在瓦倫丁幫派據點里的那個男人，仔細沉思過后，還是說道：

“不好意思，我并不認識他。”

約翰的身旁，維魯斯嘴角翹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低沉說道：

“那你知道瓦倫丁幫派嗎？”

“瓦倫丁幫派？不知道。”路易毫不猶豫的搖頭說道。

“這……”約翰遲疑著，一旁，維魯斯看著路易的面孔，輕笑一聲說道：

“昨天你去東區做什么？”

路易面色一沉，他怎么知道自己昨天去了東區？腦海中念頭一動，直接反駁道：

“不好意思，我并沒有去東區。”

維魯斯擺了擺手說道：

“不要誤會，美麗的……嗯……魔女，我們知道你和瓦倫丁幫派的摩擦，但那不是最主要的。”

頓了頓，維魯斯繼續解釋道：

“或許你不是經常出門，所以并不清楚，東區的黑幫其實也不過是瓦倫丁幫派的一個分支，這個分支的負責人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他叫羅蘭，這些人并不壞，從來不會主動惹事，甚至可以說，艾哈德街在他們的管理下，犯罪率都明顯的有所下降。

但是，就在昨天晚上，除了幾個外出的成員，其余的一個都不剩的死了。”

“都死了？”路易有些驚訝，但也僅僅只是驚訝，外人的死活和他并沒有關系，如果他善良，或許會在心底同情一下這些可憐的人，但他顯然算不上善良的人。

“是的，他們都死了，一共15個人，這些人的死，會讓許多的家庭支離破碎，我想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同時，你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可以告訴我們嗎？”約翰沉聲說道。

路易剛想隨便糊弄過去，約翰卻繼續說道：

“我希望你能對女神發誓，不管你信仰的是哪位神靈！”

路易一下呆住，這可不是自己原本的世界，這個世界的神明是真實存在的，這是毫無疑問的，路易不清楚，如果對神靈發誓時說謊，會面臨什么樣的后果，或許黑夜女神根本不會理會，但路易不敢輕易的去賭。

見路易遲遲不說話，約翰的目光突然銳利起來，維魯斯則是把手放在了懷里，看位置，估計是準備取出放在腋下槍袋里的左輪。

“我對女神發誓，昨天晚上我在橋區的勇敢者酒吧！”

路易突然開口，這讓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路易則是悄悄松了口氣，看來女神不會注意他這個小蝦米。